白衣男子逼出黄药师身上剧毒,瞬间抽出天剑杀掉老乞丐,又从洪七怀里抢过女儿,以闪电般的速度飘然离去,在转身深处,一个转身,飘飘然跃上一棵数丈高的竹子上,随即隐身竹叶之中。
她怀里的女儿似是明白他的心思,一时却也不说话。
待天色渐亮,一轮红日冉冉升起,白衣男子看到洪七扶着黄药师蹒跚离去,这才自竹上飘然而下,随即以闪电般的身影朝竹屋掠去。
怀着激动心情,他缓缓推开竹屋的门,却见屋里只简单的放着一张竹床,上面堆着一件折的平平整整的薄被,屋里中间放着一个茶几,上面摆着两个茶碗。
茶碗里还剩下半碗清淡的茶。
茶叶并不是很名贵,而是一种黄色颗粒的小花,茶香早将整个竹屋衬托的越发高雅了。
白衣男子不善饮茶,可闻到这香味,看到这茶碗里的茶花,还没说话。却已被他怀中女儿猜出是桂花茶。
这种茶市井中很少见,显然喝这种茶的人品味之高,确实非同一般。
白衣男子深知黄药师是世间为数不多的高雅之人之一,喝这种桂花茶自不足为奇,可想到那紫衣女子,想到她的蛇蝎心肠,竟也喝这种高雅之茶,他不由浑身打了一[长^风^].[f][x].个颤抖。,…,
除此之外,屋里还有一个琴台,如今上面已是空空如也,显然青衣女子出门时怀中抱着的古琴,曾放置在这个台上。
那悦耳的琴音便是自此台上传出。
白衣男子打量着屋里的一切,只觉虽然简朴,却又不失清幽,一时不由眉头紧皱。
此时在他的脑海里,忽然想起一首词来:“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谈笑有鸿儒,往来无白丁。可以调素琴,阅金经。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南阳诸葛庐,西蜀子云亭。孔子云:何陋之有?”
想起这首唐代词人刘禹锡的《陋室铭》,他忽然觉得用在黄药师身上,竟是那样的贴切,可用在那紫衣女子身上,他却不由自主打了一个寒战。只觉辱没了这样清淡典雅的一首词。
他怀里的女儿,此时也好奇的打量着这个竹屋,似是想不明白,为什么爹爹要到这里面来,也不知他要找寻什么。
白衣男子想起方才紫衣女子与黄药师的对话,想要从中找出一些蛛丝马迹,可最终仍是一无所获。,…,
最终,他正准备悻悻离去之时,却听心里那个女子说道:“主人。既然这里只剩下一张床。而那紫衣女子又说曾在这里与黄药师处过半个月之久,那么他们一日三餐所吃所用东西又是从哪里来的呢?当真令人不解,这其中定有蹊跷。”
白衣男子先前也觉得有些不对头。可一时却想不出来哪里不对头,如今经她提起,顿时若有所思道:“心儿,你是说。这些东西有人送来?”
那女子肯定道:“不错!不仅有人送来,而且还有人来收拾残局。”
白衣男子想起那年曾跟随黄药师,王真阳三人一起去蛇山参加丐帮大会。
途中。有一天黄药师吩咐酒店做了一样菜,结果待菜上来之后,却发现稍稍有些泠了,他一时甚是发火,当场喝令小二将菜撤下,又重新上了一盘热菜,这才满意。
如今想到这里,不由也点了点头道:“嗯,黄兄弟是高雅之人,做任何事情都力求完美无瑕,若是这饭菜送来之后,有些泠了,不合胃口,他自不会在此盘桓长达半月之久,很显然那送饭菜之人只有近在咫尺,方才能保证饭菜送来之后,不会泠却,进而变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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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又道:“主人,心儿隐约感觉到,似乎还会有人到这小屋里来,我们不妨在此等一等,也许会有所发现!”
此时,白衣男子也有了这种想法,点了赞同道:“好,既然如此,我们今天不妨来个守株待兔便是!”
他说完便抱着女儿,出了竹屋,在一个隐秘处飘然又越上一根高竹之上,暗中观察着那间竹屋。
小女孩似是过惯了这种生活,从怀里掏出两个干饼,伸手递给白衣男子一个道:“爹爹,你饿了吧,先吃一个饼子吧!”
白衣男子见她如此懂事孝顺,心中甚是欣慰,轻轻笑道:“语儿真乖,知道心疼爹爹了,只是爹爹还不饿,语儿先吃吧!”
小女孩也不客气,将一个饼子放回怀中,一个拿在手里,开始大口吃了起来。
白衣男子一边看着女儿吃饼子,不由又想起刚才惊险的一幕来,一时心中甚是愧疚。问道:“语儿,刚才你被那恶人抓住之后,害不害怕?”
小女孩吃了一口饼子,看着白衣男子道:“爹爹,语儿先前有些怕,可后来想到爹爹说过,语儿身为薛家后代,是绝不可以害怕的,后来也就不怕了!”,…,
她说完又大口咬了一口饼子,咀嚼几口,随即又看着白衣男子嫣然一笑道:“爹爹,其实语儿知道你一定会救我的,又何须害怕呢!咯咯!”
她说到这里,竟不由自主“咯咯”笑了几声,笑声传过竹林,直将方才压抑神秘的竹林,变得瞬间明朗豁然起来。
此时,她正坐在高高的竹稍之上,离地约有十数丈高,可却丝毫不觉得害怕。
其胆色之大,可见一斑。
白衣男子听着女儿的话,心中半是自豪半是惭愧,想到刚才若不是自己在紧要关头将黄药师全身剧毒逼了出来,后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