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风清扬犹豫不绝的时候,那两个老人脸色已呈红色,头顶之上白也聚集在一起,也越来越浓,身上衣衫更是湿透,各自牙关紧咬,显然已到了至关重要的时刻,若是此时再不动手,一旦待他们将体内之毒逼出或是暂时先压下去,那时功力恢复,自己想动手便已不能了,那时就如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仍人宰割了。
他又想到自己临终之时,也不能再见心爱的女孩一面,不由很是难过。
一旦想通,他便下了决心,拿起手中那块石头,便准备朝黄银二位老头身边靠进,身子还未动,却又有些犹豫:“不行!我不可以这样做,现在华山派剑宗门下,就只剩下我一人活着了,我便代表着剑宗一派,若是我再做出这种落井下石、趁人之危的卑鄙之事,与那些无耻小人又有什么区别呢?这样岂不有违师傅及师娘平日的教导?若是再让江湖中人知道。那华山派的声誉岂不尽毁我手,师傅一世的英名岂不应我而玷污?我万万不能为了一个女人,做出如此猪狗不如的来的,叫江湖朋友耻笑,更教白衣人看不起来。”,…,
他此时当真是左右为难,片刻之后,便又寻思道:“既然我不能趁人之危,杀了他二人,也不能就些坐以待毙,那为什么不趁他二人疗伤之时,悄悄逃走呢?这样就算他二人被别人所杀,那也跟我也没关系,只能怪他们倒霉,我只须去办自己的事便行了,又何必管他人生死呢?”
他此时终于想到了一个两全之策,如今主意已定,便仍掉手中的石块,想要趁机爬起来逃走,哪曾想这一动之下,这才发现身体至腰部以下,是又麻又酸,已经无法动弹,此时不要说逃跑。就是爬也可不能了,
“唉!”
此时,他连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了,更不要说去杀人了,他不由轻轻叹了口气。
他又见刚才仍的那块石头,就在身边不远处,生怕那两个老头一会再来杀自己,于是便紧紧的握在手里,虽然不管什么用,可仍然觉得总比没有强,至少有一丝安全感。
恰在这时,只见银衣老头率先睁开双眼,从嘴里轻轻吐了一口气,一手抓起身边的长剑,慢慢站了起来,然后走到风清扬身边,低头看着他,泠声说道:“哼,你现在叹气也没用了,因为你已经错过了最佳时机,本来刚才你可以趁我二人运功逼毒之时,悄悄冲破穴位,将我二人杀了,然后一走了之,可惜你一直犹豫不定,如今却已错失良机了,你只好认命吧!”,…,
他说完便抽出手中长剑。准备杀掉风清扬。
风清扬心中大骇,眼见那长剑在朝阳下散发出闪闪金光,自己瞬间就要命丧当场,当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只能将手中石头紧紧抓着,寻思情急之下,自己拼了命也要将手中石头朝那老头身上砸去,就算不能杀了他,至少也为自己的死做了点事情。
他这一激动之间,哪知顿时觉得胸口一甜,体内一股热气,直往上冲,一直涌到喉咙处,他连忙摒住呼吸,这才硬生生的将体内那口即将吐出来的鲜血给咽了下去。
与此同时,他的脚指不由轻轻一动,他顿时明白因为刚才这一激动,体内真气已经冲破了被封穴位,正要站起来与那老头拼命,不由寻思道:“我此时若是站起来,这银衣老头肯定会以为我要逃走,万一一怒之下,从背后给我来个透心凉,那岂不是糟糕,与其这样,不如......”…,
他一念至此,不由轻轻笑道:“前辈,你也太小看人了,我风清扬是何等人物,岂是这种只知趁人之危,落井下石的小人?不瞒你说,刚才晚辈也已发现二位前辈身中奇毒,正在运功疗伤逼毒。那个时候,我若是趁机上前,只是用手中这块石头朝二位的天灵盖上轻轻一敲,那么后果,相信晚辈不说,二位前辈心里也清楚的很。”,…,
他此言一出,黄衣老头果然一愣,脸色顿时大变,显然也被风清扬这番话吓到,随即却又“嘿嘿”笑了两声道:“小鬼,到了此时,你竟还有心思说笑,当真难得。你以为老夫不知道,若是刚才你能动弹,岂会这样乖乖的坐着。等我们功力恢复之后受死?你分明是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了,却偏偏还要在老夫面前逞强,说这种鬼话,你当老夫真是三岁小孩子不成?”
风清扬见他识破,心中一惊,嘴里却笑了笑,强撑着慢慢站了起来,装着若无其事的拍了拍屁股上的泥土,看着银衣老头笑而不语,似是用行动来证明自己所说的话。
银衣老头见他果真站了起来,如今竟像没事一般,不由又是大惊,连忙回头看了一眼此时仍在盘膝坐着运功疗伤的同伴,好半天才又回头指着风清扬道:“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何时冲破被封穴位的?”
风清扬此时身上没有半点力气。双脚麻木,几乎连动也不能动,见银衣老头如此惊讶,知道他已上了当,为了不让他看出来,便又轻轻笑道:“晚辈不敢有所欺瞒,适才在两位运功之时,在下便已冲破了受制穴位,只是晚辈当时也曾有过想要趁机杀掉二位的心思,可想来想去,总觉得跟二位一无冤,二无仇,所以这才不忍下手罢了。”,…,
这时黄衣老头也已疗伤疗伤完毕,一听风清扬说出此话,便也手握银剑,慢慢站了起来道:“既然你不想杀我们,心里又清楚我二人待功力恢复之时。必定会杀了你,那你为什么不伺机逃走?还坐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