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清师太没想到到风清扬一个晚辈,竟敢出此大胆,顶撞自己,气的脸色发青,却也无话可说,恰在这时,突然听到外面下人喊道:“少林空难大师、峨眉派恒远师太、崆峒派公孙掌门、昆仑派万师傅前来道贺!”
她不由一惊,再也说不出什么话来,只是点头说道:“很好,真没想到你华山派的面子这么大,如今连四大门派竟都来齐了,倒叫贫尼看走眼了。”
风清扬想到当年师傅接掌华山派掌门之位时,四大门派掌门也都没亲自道贺,如今听到这四人来,不由也是一惊,却也不计较慧清师太的话,这才说道:“慧清师叔过奖了,此次四大门派前辈能齐聚华山,前来道贺,完全是看在先师的份上,风清扬何德何能,能请得到他们,还请各位师叔伯上座,慢慢喝茶,容晚辈前去迎接!”
慧清师太见他说的话再无懈可击,这才手中拂尘一甩,泠哼一声,坐到了一边凳子上生气去了,却再也不看风清扬等人了。
其它三岳见状,也都各自轻轻摇了摇头,走到一边坐下,也无颜再说话。
风清扬这才恭身道:“如此多谢谢几位师叔伯体谅。”
他说完便带着封不平与成不忧出门迎接去了,哪知刚走到门口却见方林执事空难大师已率先大踏步走进门来,紧跟其后的便是崆峒派掌门公孙南、峨眉派恒远师太以及昆仑派掌门于晓通的大弟子宁清海。
他三人连忙抱拳行礼。
与四岳掌门一样,公孙南也是率先盯着风清扬问道:“你就是风清扬吗?”
风清扬见他说话如此不客气,心中虽恼,可是仍然面带笑容,抱拳答道:“晚辈风清扬见过公孙掌门。”
其实他并不知道眼前这个上尖嘴猴腮,五十多岁的男子就是崆峒派掌门公孙南,可一想到四大掌门中,于晓通自己是认识的,如今这里面没有他,再看看这四个人,那个头发有些卷起的男子年纪最轻,大约只有二十六七岁模样,便已猜到他肯定就是于晓通的大徒弟万中海,除此之外,那个满面红光,长发飘然,长得慈眉善目的人定然便是少林空难大师了,还有那个手拿拂尘的灰衣老尼定然便是恒远师太了,如此推算此人肯定就是公孙南了,所以这才恭身行礼。
他此言一出,公孙南面上露一丝惊讶道:“听闻华山派出了个极厉害人物,以一人之力亲手杀了大魔头独孤天,不知可否当真?”
众人一听公孙南一上来便又问及此事,不由又是一惊。
成不忧羞得满面通红,连忙偷偷朝后退了几步,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才好。
封不平虽表面平静,可是心里却在幸灾乐祸,只盼问的人越多越好。
风清扬依旧将刚才对慧清师太所说的话说了一遍,只见公孙南听后眉头紧皱,半晌不再言语。
倒是一边恒山派掌门恒远师太问道:“那么说,你是没有亲眼所见那大魔头断气的了?”
风清扬听她竟跟刚才慧清师太所问一样,语气也是泠冰冰的,似是在质问自己,心中不悦的同时,却又寻思道:“怎么这天下尼姑都一个德性,老是想人家死呢?”
随即他便也照着刚才的话敷衍答了一遍。
恒远师太听后,也是半晌不语。
公孙南却围着风清扬转了一圈,一脸轻蔑道:“哼,没来之时,我还以为你长着三头六臂,法力无力,突然身藏不露,如今看来,却也不过如此,想必传言肯定是假的了,或是华山派生怕掌门人继位大典没人参加,这才故意瞎编,想用这么一个噱头来装点面子是吧!”
风清扬见他如此无礼,本想不予理会,可又不想得罪他,随即忍住笑道:“公孙掌门教训的对,晚辈何德何能?岂敢乱造生事?再说我华山派自成立以来,一直行事都是光明磊落,就算是全天下英雄都对我华山派有意见,无一人愿意上山来道贺,那我华山派掌门继位大典也会如期举行,并不会因为多出一个什么掌门,就觉得面上增了许多光,也不需造成什么噱头,诱骗大家上山,再说了各位掌门都见多识广,就算是我华山派如公孙掌门所说,那么各位掌门又不是什么三岁小孩子,随便听信他人之方,便当成真的了,您说是吧,公孙掌门!”
公孙南听他说完,不由一愣,随即脸上一红,泠哼一声,也不再说话。
这边封不平见风清扬短短片刻功夫,就得罪了两个掌门人,不由越发高兴了。
这边恒远师太说道:“阿弥陀佛,自古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想那大魔头生性残忍,乱杀无辜,人若不灭,自有天灭!”
风清扬虽然对独孤天并不太喜欢,可一想到他毕竟救过自己的命,还帮助过自己,而且多少还跟自己有点血缘关系,再加上自从那日宁中则对他一番点拨之后,他已对独孤天令眼相看,并对他的死深感愧疚,如今听到恒远师太竟说出如此恶毒之语,一时心中有些不悦,可一想到如今华山派正需要四大门派的支持,所以一时却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垂首站着,青观其变。
空难大师似乎不同意恒远师太的说法,眉头一皱,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师太此言差也?想那独孤施主虽然行事有违常理,可贫僧却知晓他早年的一些英雄事迹,却也不失为忧国忧民的大侠,虽然后来他遭遇非常之事,以至神智有些不清,这才不幸沦入魔道,虽有一些非常举动,可也不至于罪该万死,如今因绝望而葬身断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