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叫一声“不好!”
铁风抢行了几步,也再顾不得会不会发出什么声响来,径直的朝着那声音方向冲去。
期间又听到几声狂傲的大笑和一些粗鄙不堪的言语,但这回却听不到古山的声音了。
心提的更高。
...
前方某处。
几棵杉树笔直矗立,地面有些杂草和大石块,血迹、长剑与尸体。
算不得多隐蔽。
活人共有五人,都是铁风相识的。
古山瘫坐在树脚,满头血污,脸上带着一抹平日里从未见过的愤怒与仇恨。
在他两侧各站一人,身上也有些许伤口,也都是横纵包扎了几道,一左一右将长剑架在了古山的颈前,脸上却是擒着某种火热的笑容,瞧着前面某处。
对面是狂气冲天的姜寻,长剑已经背回了背上,手中拿着一截撕破了的蓝袍子,兴奋的炫耀着。
而其身旁不远处的地上,是一名衣衫不整的少女,也就是那两道火热目光的焦点。
身上大半衣物都被撕扯了干净,只剩一些贴身内衣,艰难的守卫着最后几处神秘,双手无力的掩在胸前,长剑早就掉到了远处,梨花带雨,面色潮红,嘴唇几乎要咬出血来,似乎在奋力的克制着什么。
“沈师妹,我就在这里,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提,不要客气,哈哈哈哈。”
姜寻说罢,将手中的蓝袍子丢到一旁,故意在沈欺霞面前挺了挺腰,不远处的两名重剑门人发出了几声配合的银笑。
沈欺霞目光愈发迷离,呼吸越来越粗重。
看着眼前男子,似乎那道可恶的面孔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转眼间便换做了另一张脸,坚毅,儒雅,自信,好像在呼唤自己前去。
藕臂微微抬起,凝在了半空,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在做着激烈的抗争。
雪白的臂膀极为醒目。
皓齿微松,身上燥热更甚,呵了一口气,玉手又朝前挪动了些许,距离姜寻的腰间已不过数寸。
“师妹!”
古山的一声大喝,使得沈欺霞伸出的右手如触电般收回,略微找回了一点清明。
姜寻见状先是一怒,而后便换做一副邪恶的表情。
“两位师弟,我刚刚说什么来着?”
“师兄,你刚刚说这姓古的每说一句话,您就要扯掉那沈师..那小蹄子一件衣服!”
“哈哈哈..答的不错!那这位沈师妹身上还有几件衣服啊?”
“两件!”
“你们说,是先上面,还是先下面好?”
“上..上面把!”
那两人眼神炽热的盯着地上的少女,似乎往日的师门教导全部丢在了一旁,由本能的兽性冲动取代了所有的理智。
姜寻向前一步,大手伸出,伴着银荡的微笑。
古山大骂不止,每骂几句就要咳出一口血,显然受了很重的伤势。
粗糙的手掌已经抓住了沈欺霞身前的最后防线,只要轻轻一扯,那便是无限诱人春光。
“住手!”
就在此时,一声大叫吸引去了所有人的注意。
正是匆匆赶至的铁风。
姜寻看向来人,先是一愣,而后发出了一阵狂傲的大笑。
刚要说些什么,便感觉胸口一痛,似乎整个世界都定格住了。
震惊,惊骇,安静。
死一般的安静。
月华收,云淡霜天曙。
缓缓低下头,只见胸口处不知何时穿出了一把长剑,剑尖在闪耀,犹如夜空中最亮的星。
“这..这..为什..”
半句话都没说完,就断了气。
重剑门新晋的天才,至死都不知道自己是被谁所杀。
那少年明明是出现在前方,为什么会有一把长剑刺入自己后背?
这是他最后想的一个问题。
众人均骇然不已。
包括铁风。
准确的说,这一幕给铁风带来的惊异更要超出旁人十倍百倍。
待姜寻的身体轰然倒下,身后露出了另一道身影。
一裘黑衣、沾血长剑、玲珑有致的身材。
那是一名女子。
再往上看,面容白皙冷冽,五官犹如精灵般精致,转头瞧着重剑门余下的两人,眼中擒着浓郁的怒火。
铁风看着那面容,惊得长剑都落了地,宛若未觉。
狠狠揉了揉眼睛,只见那女子在地上尸体撕下来了一块长布,给沈欺霞盖在了身上。
没看错,那张面孔绝不会看错!
是陆星柳!
仿佛又一万个问题在脑海中回荡。
呆愣当场,如遭雷击。
木讷的远远看着。
陆星柳将沈欺霞盖好后,并没有花费多大力气,就把那两个受伤的重剑门人直接杀掉。
“古..古山谢过女..咳咳..谢过女侠了。”
古山说罢,又咳出了不少鲜血。
陆星柳蹲下身子,探查了一下古山的伤口,见他受伤深重,但此刻既无针石,亦无药草,无法可施。
“那边的朋友?能否来帮帮忙?”
陆星柳朝着铁风方向连喊了三遍,铁风才回过神来。
捡起地上的癞皮剑,忙不迭的奔去。
到了两人面前,陆星柳站起身来,看向来人,总觉得有一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但自己却明明不识得这张面孔。
未曾深想,便道:
“少侠,能否帮忙将这位古大侠抬到前面溪水旁,先清理一下伤口。”
铁风闻言又是一怔:她不认识我?
随即释然——
我这脸上还带着蒙大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