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初捏着那张纸，几乎要把纸揉成团了，他与他哥的目光对视，疑惑，不解，还有害怕，祈求的情绪一一闪现。
“哥，这是什么？”
秦略韬神情冷漠，不带任何情绪，“你如果想，就签吧。”
林白初的身体微不可见的抖了下，他想从他哥的脸上看点什么，或者想得到点什么指示，比如不许这么做，比如签下它，又或者是其他的什么。
但是他哥看起来并不在乎他怎么看待“林氏”两个字的，似乎他怎么做决定都可以，这与他哥毫无关系。
这是漠然，他哥像是说，他不会管他了。
林白初惊恐的意识到了这个事实，他哥以后都不会管他了吗？
或许是秦略韬的神情太让林白初手足无措，他本能的朝下看，却看到他哥的情人也在看他，那个眼神里有同情，悲悯，还有些唏嘘。
林白初拿起股权转让协议书，在林氏的落款上看了又看，拇指拂过打印机机械排版打印的字，还有林氏集团的法人章，那章方方正正的，红的刺眼。
克莱德说：“林，签下它，你十八岁了，不用再靠监护人‘代理’了。”他走上前，拍了一下林白初的肩膀，像是要给他极大的安慰。
林氏基金应该有很多钱吧，不然为何能持续不断的提供项目资金，而且，克莱德肯定为这些东西耗费了不少精力吧，林白初想，这份股权转让协议书让他感觉到沉重，有一种可以称为“责任感”的不舍。
但林白初的右手逐渐向前伸了过去。
克莱德按住林白初的肩膀，他说：“林，不要轻易做决定，再仔细想一想。”
比起这些巨额的财产，支持贫困学生和科研项目这种重大的使命，他更在乎的是他哥的一个眼神。
林白初的眸光黯淡，他还是摇了摇头，他说：“这个礼物很好，但是太贵重了，谢谢。”
股权转让协议安安静静的躺回了原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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