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四年前的阴影,林白初不着痕迹地把荀洺护在身后,他笑着说:“这不是韩二公子?你的腿怎么了。”
“拜你所赐。”
原本以为刺中韩昭的痛穴他会暴怒,没想到韩昭竟然只是笑了笑,他两手搭在扶手上,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自己,像是随时能站起来一样。
“哦?刚好,我在国外认识相关的专家,需要我引荐吗?”林白初自热是知道韩昭的腿怎么回事,当初沈绮文一枪打在韩昭的后背上,让韩昭再也站不起来了。
“呵呵,林白初,不如我们今天就来算算旧账如何?”
“你想怎么算?”林白初是个完全不惧怕麻烦的人,他笑着问韩昭。
“梭哈,三局之后定输赢,我们来打个赌。”
打赌?
一口将微甜的酒液饮尽,林白初轻弹了一下笛型杯的杯身,清脆的声响蔓延在汇集过来的人群之中,林白初道:“如你所愿。”
露天的游泳池边搭上了一张巨大的赌桌,桌面上放了四副扑克牌,韩昭请来的荷官走到二人之间,把四副新的扑克牌当场拆开,灵活如同魔术师的手不断切牌洗牌,花样繁多,扑克牌在他手上就像是玩具一般,释放出前所未有的吸引力。
彻底打混四副牌之后,荷官将四副两百多张牌码到一起,叠成一个高高的长方体,抬手示意韩昭。
韩昭两只手撑在桌面上,他说话时眼角下压,冷漠与炙热两种情绪不断交杂,他道:“我们一人一百万的筹码,三局之后谁手里的剩的钱多,谁便赢了。如果我赢了,今天晚上你将是我的猎物,无论我做什么你都不能反抗。”
说完,韩昭又加了一句:“你敢么?”
这引来围观人群的拍手叫好,尤其是林白初之前见过的人,姓周的大叫着:“玩死他——玩死他!”
对于他们口中说的玩,没有人会觉得是什么普通的游戏。
林白初点了点桌面,方才绚烂的洗牌手法还残存在脑子里,这让他勾起了嘴角,视线也分到了韩昭身上,他道:“行。”他轻轻地抬起了手,荀洺递上了一支笛型杯,正是他刚才喝过的那种酒液。
“这是一杯你们提供的香槟,但是里面还加了点特殊的东西——刚才我从那位先生,”林白初看向了人群之中叫嚷地最凶的一人的脸,“周先生身上拿出来的,我也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韩昭,你敢和我赌么?”
韩昭面色阴冷的看向姓周的,他们两人对上眼,不知道交换了什么信息,然后韩昭转过头,“我跟你赌。”
荷官又把反复洗了三遍,他把厚重的一摞牌沿着桌面一抹,扑克整齐地排列在桌上,他道:“请两位。”
林白初却抬手,示意那荷官停下。
所有人都看向他。
“怕了吗这是?林先生还是安心地回去当秦家的狗吧。”越是兴奋的场面被打断,越是不怀好意的人起哄,他们不断用言语重伤林白初。
“是啊——!回去搞你的公益去吧,哈哈哈。”
“林先生有什么疑问吗?”荷官询问。
林白初对那些话充耳不闻,他笑道:“没有,但是我想请另一位先生来为我们发牌。”
说完,林白初在人群之中找到了一直盯着他的人影——秦略韬。
“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请秦先生来为我们发牌?”林白初依旧坐在椅子上,一点起身的意思也没有,他朝那道冰冷视线的主人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