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瞻从外面一回来,温竹青马上问道:你怎么答应了?大过年的叫竹风去寺庙里面过? 齐瞻点点头笑了道:这有什么,他都那么大了,愿意去哪儿就去哪儿,愿意跟谁在一块儿过年就跟谁一块儿过年你不是不喜欢勉强他和竹雨做不喜欢的事情吗?那他们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叫去做
好了啊。
温竹青惊讶的道:竹风喜欢去寺庙过年?!
齐瞻神秘的一笑:那看和谁了。
温竹青吃惊的看着他,半天才吃吃的道:你不会告诉我红宜?不,不太可能吧?竹风才十二岁,不对,过了年十三岁了,不过,竹风才十三岁,红宜才十二岁!
齐瞻好笑的道:你总嫌孩子们情窦初开的太早,可你别忘了,你嫁给我那年也就十四岁。
温竹青被问住了,过了一会儿才道:这不可能啊,我都没觉,你又怎么知道的?你应该比我迟钝啊。
齐瞻给逗得笑弯了腰,过来捧住了她的脸蛋,唇就落在了她的唇上,缠绵亲吻了一会儿,才松开。
你还没回答我呢。温竹青拉住他,以为他要走。 齐瞻只是转了个身而已,看看尚哥儿在干什么,坐在她身边笑着道:我是比你迟钝,不过竹风这一次出去,给红宜选了一小箱子的饰,我给你选的时候,他就在旁边给红宜选,我就是不想注意,也
注意到了啊。
温竹青想了想,道:你这与理不通啊,就因为一想饰?红宜就和他妹妹一样,名份上不也是师妹吗?出门一趟,带些饰送给她合情合理啊。
师妹?师什么妹啊?齐瞻好笑的道:没有这样的说法啊,那都是江湖上乱喊的,袁红宜人家是正经的亲近小姐,不是你弟弟的师妹。
温竹青只好换了一种说法:就算不是师妹,可也是和妹妹差不多吗?就和竹雨一样,她想起来了,忙道:竹风不也给竹雨带了一盒子好玩的东西?
齐瞻道:但是他给袁红宜的是一箱子,而且不是贝壳手串这一类的小玩意儿,是饰,船上带回来的饰。
温竹青想了一会儿,道:那不是因为竹雨的饰你已经给带了?那么一大箱子,有我的竹雨的二嫂的,全都齐了,竹风不用再另外给竹雨选了啊。
齐瞻就道:给袁红宜的是一小箱子,不是一盒。 温竹青又想了想,道:袁家不是还有袁夫人吗?竹风要带饰,肯定不会是只给红宜一个人带啊,肯定要给袁夫人也带啊,所以略多一些而已。她一双大眼睛看着齐瞻:你不也说了,是一小箱子嘛
。
她很强调了一下那个‘小’字。 齐瞻好笑,又道:虽然是一小箱子,不过是认真选的。你的那箱子饰,你也看到了,里面放着一个紫檀木的小盒子,那是我给你单独挑的,里面的饰适合你戴。而大箱子里其他的饰,我并没有
细选,只是约莫着嫂子和竹雨会喜欢什么样的,就放了一些进去,有些太老成了,有些太幼稚了,不过也由她们自己选去。竹风选的饰,也是如此。
温竹青眨巴了半天眼睛。
齐瞻笑着道:你跟我争辩没什么用啊,就算是我被你说服了,好吧竹风并无其他的意思这你自己也有自欺欺人之嫌啊。
温竹青半天没说话,好吧,确实有自欺欺人之嫌,但是她真的有点不敢相信,竹风对袁红宜有意思。
倒不是她不喜欢袁红宜,而是实在觉着两人太小了。
但是,齐瞻说得对,情窦初开不都是这个年纪吗?也不是说就要做什么了,但互相的有点意思,眉来眼去一下总可以的。
过了半天,温竹青长出了口气,道:袁红宜。琢磨起来了。
齐瞻好笑,过去抱起来已经开始揉眼睛的尚哥儿,抱着哄了起来,过了一会儿,温竹青起身去里屋洗漱,洗漱出来接过去尚哥儿哄睡了,便抱过去对面的厢房中。
荷叶今晚上陪着尚哥儿,温竹青小声的叮嘱了一下,便回来了卧房。
怎么样,想通了吗?齐瞻已经洗漱了出来,等她进屋就去将房门关上了,笑着问道。 温竹青上床了,打了个呵欠,道:这还需要想通什么,只能说,小孩子的情窦初开而已,长大了未必变或者不变,咱们静观其变好了。还有,你我都一定要装不知道,没察觉,千万不要叫竹风感觉出
来了,不好意思。
齐瞻吹熄了屋里的蜡烛,过来跟着上床,好笑的道:对竹风,你就是和竹雨完全不同的处理方式。
温竹青枕在他胳膊上,笑道:那当然了,男孩和女孩儿不一样。
夫妻说着话,终于睡着了。
过年。
竹风果然在初一就去了寺庙中,在那边陪袁家人到初二,一起回来的。
初二是女婿节,出嫁的女孩回娘家的日子。齐敏和女婿一起回来了,她去年生下了一个男孩,如今也是做娘的人了,倒是心思少了很多,专心致志的带她的儿子。 齐瞻在木峰湿地办了个花灯节,从正月初十开始,一直延续到正月二十日,而这十天园子大门敞开,随便什么人都可以进去游玩,园子每天人流不息的,还有很多的小商小贩们也进了院子,做点生意
挣点小钱。
正月十五日这天的花灯会更是热闹,从下午开始,进去的人多,出来的人少,齐瞻这边原本是要带温竹青去的,所以这会儿收拾整齐准备出了,园子那边却来了人禀报。
里面的人太多了,人挤人的,摩肩接踵的,已经看不到什么花灯了,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