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妇人的声音就哼着道:“所以这就是妯娌!你有万般重要的事情求着她,但是她却只想着她自己!孩子抱过来住两天又能怎么样?都是一个姓齐的府里的人,还能给她抱走了?所以说妯娌永远也成不了
姐妹,说起来就是这样。”
听她气哼哼的样子,好像温竹青拒绝的人是她一样,把她气的还不轻。
果然说的是张氏想要抱哥儿去她那边的事情。
温竹青真是奇怪,这些人全都是女人,身为女人,难道就不能设身处地的为别人想想?拒绝了别人抱自己的孩子去住,就这么的不可原谅?
这个妇人不知道是谁,可显然是在把事情搞大,居然扯什么妯娌,姐妹……温竹青一皱眉,心想这个妇人难道是张氏的姐妹?
虽然和张氏做了这么几年的妯娌了,但是因为早就分了家,所以还真的不太清楚张氏娘家的情况,并不知道张氏娘家有没有亲姐。那妇人的声音:“她怎么能这么说话?虽然说你是老七媳妇,她是老五媳妇,说起来是你五嫂,但是你不是说过,其实论起年纪来,她比你还小两个月?这个人怎么如此的狂妄?你也是!太不争气了,
叫人都快要指着鼻子骂了,你居然连一句反驳的话都没说?”张氏小声的带着哭音:“我怎么说啊?那番话我能说出来,已经是鼓足了勇气。你不知道,五嫂虽然比我还小,可是那个人……特别有气势,不知道为什么,跟她说话先就觉着矮了几分,我……我能说
出来,都已经很不容易了。”那妇人道:“你呀,你看看你有什么用,你和她是妯娌,就算是她不愿意,也没必要说那么难听吧?嫁的都是齐家的人,你想生男孩,不也是给齐家添丁?她说那么难听有什么必要?那个人怎么就这么
尖酸刻薄?”妇人说着道:“不行,你不能就这样忍了,叫我想想,这事你得找回来,不然在这个齐家,你愈没有地位了。”张氏嗫嚅着道:“别……还是不要生事端了。说到底我们是两个房院,已经分家了的,我们三房院跟二房院来往的也不是很多。我现在……我婆婆已经去世了,没什么叫我烦心的事,我……我相公正不高
兴的时候,我不想在惹他了。”
“瞧你那点出息!就叫你五嫂白说你了?说的那么难听,你也忍得了?”顿了顿,大约是看了一会儿张氏,那妇人的声音道:“算了算了,我想想吧,就算是现在不说……以后也要找机会说说。”
听她的口气倒是很大。
温竹青皱眉,这人到底是谁?
那边那妇人的声音还在说着:“对了,你五哥身边就连一个沾过身的都没有?你五嫂怀了身子……那么长时间,都没有?”声音中很是不信。
“没有,五哥……对五嫂好着呢。”张氏道。
这边南星脸色都变了!什么意思?我们五爷和五奶奶的事情,关你们三房院什么事?你们怎么就这么心屈,居然还盯着别人房里的事情?!那妇人接着就又是一声冷哼:“你五嫂狡猾着呢!趁着你五哥对她这会儿还是情热的时候,抓住了不放呢!自然不会那么笨,给身边添什么人,这一点你真的是笨了!当初一有了身子,生恐人说你不贤
惠,赶紧给你相公身边放人,现在不是傻眼了?生了个女儿,男人也……”重重的叹了口气:“你看你五嫂多聪明!就是不给添人!谁还能说出来什么?虽说有了身孕,但是到底才成亲没几年,不给添人也合情合理。加上头两胎都是儿子,愈的有了功劳,何况现在还生了个
三胞胎!更是脸大的很,趁着这两三年的情热,稳稳的抓住了,若是能再继续添孩子,就添一两个,不生了也没什么,她这一辈子已经是稳稳的了!”
然后埋怨张氏:“你呀你呀,笨死了……”
那边就传来了张氏的哭声。
温竹青不再听了,迈步往前走。南星赶紧的跟上,一直过了这道游廊,才小声道:“真真是可笑!知人知面不知心的,原来七奶奶背地里竟然是这样的人……”温竹青没说话,虽然只是听了几句,但是也能听得出来,另一个妇人很明显的是在挑拨离间。这种妇人其实很多宅门都有,也不为了什么切身的利益,有时候就是见不得别人府和平安宁,就是要挑动
一些事情出来,以供她在内眷们聚会的时候有个谈资。
很显然,自己拒绝了张氏,张氏还是不舒服,所以跟她亲近的人说了……若是张氏亲近信任这个善于挑拨离间的妇人,那以后自己跟她相处还真的是要更加的小心。
张氏的做法依然是只埋怨别人,不想想她自己的问题。今天的事情,她已经做得很过分了,但是她自己却依然仿佛是想不到她有什么做错的地方,居然还跟不相干的人诉苦。
那个妇人不知道是什么人,如果这话真的从这个妇人的嘴里传出去了……
温竹青皱眉。
回到房院看了看孩子们,所有的丫鬟全都在跟前,奶娘刚刚喂了奶,两个孩子睡着,只有朗哥儿尿了一泡尿,醒着正哭呢,丫鬟们忙着赶紧给换尿布,奶娘抱着哄。
温竹青看看没事,又来找尚哥儿。子苓和茯苓全都跟了上来,茯苓说尚哥儿在花园玩呢,荷叶、紫茸全都在跟前陪着。
温竹青就来到了自己这边的花园,果然看见尚哥儿正在那边草地上跑着,笑个不停。
温竹青因为还惦记着刚刚的张氏和那个妇人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