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竹青也没听懂,不过听着像是安抚的意思,估计齐老爷听了这话好歹的松了口气,齐麓也跟着脸色好了很多。
她们正说着,先是前面传进来话,齐老爷说今天就在这边,晚上去道观后面的河水那边送祟。明天早上拈香,中午回去。
一听定下要在这边呆一天,崔氏已经去找齐麓商量,因为来的时候就不知道要在这边住的,所以好些东西没有带过来。
然后又有子苓过来找温竹青,说哥儿们醒了。
温竹青就回来,齐瞻后脚也跟着回来了,询问带的东西够不够,尤其是孩子们常用的。
孩子们出门,温竹青已经准备了一整套需要带的东西,丫鬟们每次就带这些,因此倒是不用临时回去拿什么。
夫妻俩忙着孩子,丫鬟又进来禀:“五爷,前面来了长安城庞家一家子,老爷请您过去见见呢。”
齐瞻和温竹青全都意外,齐瞻道:“真是奇了,怎么就碰上了这一家子?这边离长安城也好几里地呢,她们倒是不嫌远。”
子苓道:“好像说是人家早定了今天过来打醮,因着咱们是后来的,老爷说对人家稍微也客气着。”
齐老爷是知道,庞家在长安城因为花茶铺子跟温竹青斗了好几年。
温竹青道:“好像也有大半年没见了,长安城的铺子都快关了,跟她们总不会有什么好斗眼的了。”
说是铺子要关了,其实是因为两地修建地下水道,街面挖的到处都是,路不好走,大户人家能出门的都出门去了,一般谁也不会没事出门。所以现在不管是谁家生意都不好做。
温竹青因为看着生意不好做,就打算关门歇业,找人给伙计们培训培训。另外诊堂那边的赵大夫,请到咸阳这边来,大夫们互相学习交流交流。
齐瞻听了好笑的道:“你当时因为你生意不好,她们才不和你斗了?要不是你突然成了县主,估计这会儿她们都不知道怎么乘胜追击,挤兑的你唯一那个花茶铺子都开不下去了呢。”
温竹青点头:“当然啊,我也没把庞家的人想的多么好。”
齐瞻说着已经去了,这边奶娘和丫鬟们便上来帮忙,给孩子们洗脸洗手,抱着出来给奶娘们喂奶。
温竹青因看见尚哥儿那边的一个小丫鬟在门口晃,忙叫进来道:“你是刚才没有跟着去,还是回来了?哥儿呢?”
小丫鬟涨红了脸道:“奴婢正在哥儿呢,奴婢刚才去接水,谁知道就转迷了路……”
温竹青听得也是摇头,道:“哥儿去后山玩去了,你没事就不用找了,倒是准备一下,将带来的东西拿出来,准备些热水。”
小丫鬟答应着去了。
将三个孩子忙完了,朗哥儿和翊哥儿在院里扶着墙儿不知道为什么却有点不高兴,一定要找温竹青抱着,温竹青抱着站在院里,一直逗玮哥儿,让他下来和哥哥们一起学走路。
齐瞻又回来了,道:“庞老太太非要带着全家过来给你磕头。”
温竹青一听就皱眉,实在不愿意见他们家的人,齐瞻道:“庞家早一个月就把这边定了,也说了叫道观不要再接别家了,因着庞家也是道观的大施主,如果不是咱们家,道观就推了。”
温竹青叹气道:“好吧,那就请进来吧。”
齐瞻示意了一下,丫鬟就去请。
一会儿,庞老太太带着庞大姑娘、庞二姑娘、庞四姑娘、还有那个病秧子,正经才是一位爷,庞三爷叫庞玉平的,庞玉平身边还有个年轻的媳妇子。
过来了之后,几个人跪下磕头,口称拜见桃花县主殿下,温竹青叫人将庞老太太搀扶起来,命其他人起来。
这一番行礼,温竹青已经看清楚了,只是心中已经有了疑问。那庞大姑娘是已经出嫁了的,今天这样的日子,怎么也应该在夫家,怎么就跟着娘家人行动?
庞玉平看样子是成亲了,之前在齐家是有些恶心事的,齐瞻已经严厉的警告过他不准在出现在齐家,看他这副样子,畏畏缩缩的,不说有病没有病,气质上先就一副叫人极不舒服的感觉。
虽然是个病秧子,却又很胖,温竹青目测了一下,也有二百多斤了,旁边的那个小媳妇站在他身边,就跟小孩儿似得,映衬的更加的瘦小。
庞老太太坐下了,其余所有人全都立在身后,庞玉燕和庞玉菲全都深深低着头,并不和温竹青的目光相碰,显然,她们现在也知道,形势比人强,她们如今还有什么胆子敢跟温竹青斗?
便是抬眼看看她,都不敢了。
估计她们现在最怕的是温竹青找她们的麻烦吧,单独将她们提溜出来,当着众人的面申斥修理一番。
当然,温竹青没有那么浅薄,也没有她们想的那么计较,如果真的这样想,那就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齐瞻坐在旁边,淡淡的道:“道观这边,倒是多谢老太太能给让出这半边院子来。” 庞老太太满脸的谦逊,谨慎的笑着,忙道:“驸马真是太客气了,能和县主同住一个道观,是我们的福气,我们庞家前世积了德了,才能有这样的好事,是我们求都求不来的,还要感激县主和驸马赏脸
。”
温竹青道:“你们也是才来吧?肯定好些东西没收拾,本宫就不多耽误你们的功夫了,过去收拾吧。既然是同住一个道观,少不得还会见到,到时候再说。” 庞老太太坐下了之后,原本想着怎么着也要把话题扯到了花茶铺子上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