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氏在这边聊到了酉时许,太阳不那么大了,这才回去了。
这天晚上齐瞻倒是回来了,住了一晚第二天继续回府里盯着,接连又是几天没回来。
而那位奉国将军却又抻住了,抻了几天。
齐瞻横竖不着急,关在牢里的又不是他的人。
汤大人那边叫人带话过来,说这几天好几拨人去找,看守牢房的护卫也过来说,来了两拨人,其中一拨横的很,上前就要动手,如何如何的。
护卫们就是不开门,如何如何的闹。
如此过了十来天,终于抻不住了。
这天齐瞻正在东府这边看着,西府那边的管道都已经铺好了,正在整修路面,重新铺设大理石或者青石条路面,翻地种花草等等的。
现在就剩下东府这边了。
小厮手里拿了一封信进来禀报:“永定侯世子送过来的,请您马上看看。” 齐瞻接过来打开看了看,这一次信写的详细,不像上次一看就是很匆忙写就的。上面写的大致意思是,周师谦找了很多人当和事佬,但是大部分都推脱了,因为这个
中间人不好当,而且好几个人推荐最合适的中间人莫过于常书文,因为他和县主、驸马熟悉。 周师谦不傻,当然不想找常书文,常书文既然和县主驸马熟悉,那么当中间人的时候,自然是偏向那边说话了,和事佬如果偏哪边,那自然是那边的人占便宜,自己
吃亏了。
正是意味着这个心思,不愿意找常书文,所以折腾了十几天找别人,可找来找去真的是没找点一个合适的,实在没办法了,再拖下去牢里那些人可就撑不下去了。
周师谦只能找到了常书文,谈了一整天,常书文同意当这个中间人,现在过来和齐瞻约时间,看他愿意不愿意见见周师谦。
齐瞻自然是不会不如此郑重其事,他也就回了一封信,定下八月二十日见面。 还有十天左右就是中秋节了,齐瞻是不愿意这件事可能会破坏了中秋节的气氛,再加上虽然现在府里头的工程顺利,因为齐瞻自己掏钱增加的不少的工人,说不定还
能提前结束,赶在中秋节之前,府里的工程能完工。但是到底还是要修整几天路面什么的,齐瞻也没时间,没精力跟人谈其他的事情。
信带回的信又来了,意思是八月二十日的话,时间太长了,那些人还关在牢里呢,看能不能就这几天?
其实这个口气,齐瞻看得出来,常书文写信的时候,说不定那位周师谦就在跟前。
齐瞻这才回了一封信,口气比较勉为其难的,答应三天之后见面。
于是,常书文最后来了一封信,三天之后的巳时,在永定侯府。
府里头修了十几天了,齐麓也看明白了到底是怎么样的,就叫齐瞻去好了,放心他盯着。
齐瞻头天回了水墨园,跟温竹青说了见面的事情,温竹青点头,叫让他带上两个侍卫。
“正好,府里那边收到竹风的信没有?看这样子八月十五日是赶不回来的,可总应该来封信吧?那边情况到底如何了,也不见来信。”温竹青问道。
齐瞻一听道:“对呀,你不说我都忘了,应该快了吧?就算是不会来,必然是会赶在事十五之前来信的,你放心好了。”
温竹青虽然不放心,可也没办法啊,幸好叫跟着去的人多,想到这一点才能叫她稍微的放心点。
齐瞻在家休息了一天,到了去见面这天,巳时许左右,跟温竹青打了招呼就出门去了。 永定侯府离的不算很远,但因为城里修建地下水道,着实的很混乱,有些街道已经是完全不能走人了,只能绕道,骑着马溜溜达达到处的绕,好半天才到了永定侯府
门前。
下马跟着门口迎候的管家进府,到了正房院,常书文已经迎了出来,拱手作揖的笑着,声音压低了些道:“周师谦已经来了,略等了一会儿已经有点生气了。”
齐瞻一听就道:“那我就不去了,我可不想看他的脸色。”说着还真的转身就走。 常书文忙笑着拉住了他道:“别别别,他自己心里有数,使脸色不过就是在我面前而已,等你去了必然不会再有什么脸色了。你是没感觉,可人家那边被关了百来号人
,急的每天火上房呢。”
齐瞻听了,这才和他一块儿来到了上房正屋。 果然,屋里坐着一个四十多岁年纪的男子,坐在那里一开始绷着脸,一看就很不好惹,很生气的样子,但等齐瞻进来了,和常书文过来了,他也站了起来,脸上的表
情便和缓了一些,先看了看常书文,见常书文再给他使眼色,就更加和缓了一些。
当然,看得出来是很努力的在和缓脸色,有意为之的。 “哈哈哈,我来介绍一下,驸马,这位就是奉国将军周师谦,而这位,是桃花县主的驸马齐瞻。两位这一次也可说是不打不相识啊,哈哈哈,都别绷着脸了,给我一点
面子,既然大家都答应了坐下聊聊,那就客客气气的聊一聊吧,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常书文开场白说完了,笑着请两位坐下。 他坐主座,齐瞻和周师谦左右两边对面客座坐下,常书文笑着道:“驸马,今天路不好走吧?我是早上才知道的,挖到了我们家门口这条街上,还想叫小厮去给你带信
的,谁知道小厮出去也不知道绕到哪里去了,这会儿都还没回来。”
齐瞻笑着道:“是啊,已经到这条街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