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两个孩子如此,齐瞻奇怪的问是怎么回事。
温竹青便将竹雨遇见了李山的事情说了,齐瞻听了摇头道:“古家可真真是难看到极点了,为了省钱脸面都不顾了。”
温竹青道:“他们觉着李山是乡下人,被欺负了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古家的体面依然还在不知道背地里这样欺负了多少的人了。”
齐瞻想了想道:“不用急,古家丢脸面的时候还在后面呢。一个姨娘,家里头哥哥升了官,整个古家都扒下读书人家的面皮了,什么小太太都出来了,名声都已经传到了京城,且等着好看吧。”
温竹青有些惊讶:“你是怎么知道的?”
“方政说的。”齐瞻道。
温竹青闻言却更加惊讶道:“方政?你和他都已经到了能聊这个的地步了?”齐瞻正在脱外面的袍子,听了一下笑了,张开手让她帮自己解衣带,笑道:“上一次遇见了之后,他到底还是不放心,前两天寻了个机会把我叫到外面吃了顿饭,说了说意思还是嘱咐,叫我装不知
道,我自然是答应。”
“那他透露什么了?”解开了衣带,温竹青又帮他将里面的长衫也脱了。“透露了一些吧,一来是为了一些积年的案子长安和咸阳那么大,积年的案子也不少,皇后娘娘过两年要来了,总不能积压一些大案要案破不了?还有就是为了某一桩案子,惊动了皇上的,当然,
什么案子不会跟我说。”
齐瞻脱了长衫,只穿着月白的松裤和中衣,过去给自己倒了杯水,边喝边给温竹青也倒一杯,递过来。
温竹青拿着自己的腰带,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道:“那怎么还说到了古家?”“吃一顿饭呢,案子什么的都不能说,一顿饭总得说话吧?方政也是老油条了,只跟我说了好些的京城轶闻,关系咸阳城里一些人的,又简单不牵扯正事,又能打时间。其中就说了这古家。皇后要来
咸阳,咸阳的一些有名望的人就重新被提起,古家也是其中之一,说起来自然少不了说说古家现在的情况”
放下杯子,齐瞻说着看温竹青笑:“古家现在的情况,连我们都看不上,更别说京城那些人了。”
温竹青恍然了,又摇头道:“这才是机关算尽,古家为了攀上一个礼部员外郎,成天盼着正房的太太早点死,却想不到这样反倒叫人瞧不上,说不定连累了那个员外郎也未可知。”
“这话说的正着了,还真是如此。”齐瞻说着,进了小屋洗漱。
温竹青在外面想了想,那个方政还是大理寺少卿,却跟齐瞻说些别人家的闲话,想想也是可笑。
在里面又大声道:“咱家的花草不是要添补上?就叫李山来做好了。”
温竹青道:“当然是给他做,原本上个月二嫂就跟我说了,我也打算马上找他的,谁知道头一次没找到,说是去陈仓县了。后来就忙得没顾上。”
说着换了家常的衣裳。
齐瞻又出来了,问道:“对了,二嫂和你说没有,怎么就先走了?”
温竹青坐在了梳妆台前,摘着自己的饰:“不知道啊,只看见二嫂去追古大奶奶,我还以为她说两句就回来了,谁知道半天没回,正要叫人去找,竹雨和竹风又来了。”
说着转身看着齐瞻:“今天我在古家也不太平,也是一大堆的事情。”
“什么事?”齐瞻忙活完了,过来坐在了梳妆台旁边的黄花梨三屏风罗漠床上,斜倚着笑看着她。
温竹青就将古大奶奶和王婉柔算计自己去给古二奶奶看病,自己坚决不去,她们又把古二奶奶强行拖来的事情说了。
齐瞻蹙眉:“这些人明显内宅不和,她们妯娌在斗吧?非把你扯进去做什么?觉着你认识古二奶奶?”
温竹青点头看着他:“你才古二奶奶是谁?”
齐瞻想了想摇头:“我哪里能猜到?”
温竹青就道:“去年我给人看病,一个小产后身体不适的妇人来,还扮成个乡下的妇人就是古二奶奶。”
齐瞻一下想起来了,恍然道:“是不是你说的,神神秘秘装成乡下人但又不像的?”看见温竹青点头,疑惑的道:“为什么鬼鬼祟祟?小产了见不得人?”
温竹青看着他摇头:“你忘啦?我和你说过的,七皇子冲到我的药铺子说我给人开落胎药,跟着后面连滚带爬制止他的就是古二奶奶的婆子,我跟你说过的。”
齐瞻摸着下巴恍然道:“哦,想起来了。”
温竹青转回去,继续摘自己的头饰,道:“古二奶奶看见我惊得直接就晕过去了,古大奶奶恨不能拿把刀指着我,叫我承认我给古二奶奶开了落胎药了奇怪,她们怎么总觉着我那里会开落胎药呢?”
齐瞻想了想道:“也许是一听看病的是女大夫,大家很自然的就以为”
说到这里顿住了,赶紧起身端茶喝。
温竹青白了他一眼:“要说就说完大家自然就以为是稳婆?或者虔婆,横竖就是这种给人乱七八糟开药的婆子?就不能认为是个正经的大夫?”
齐瞻噗的笑了,过来把脸放在了梳妆台上,更近的看着她笑:“主要是女大夫太少了。你也别难受,慢慢的大家都知道,你是个好大夫,正经看病的大夫。现在不是已经好多了?”
这话说的也对,现在的情况确实比去年好多了,去年来看病的,基本上都是一些难言之隐的,实在没办法了,又不能给男大夫看,又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