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竹青点头道:“我现在暂时也想不起来,就按照刚才说的,你把休得媳妇和现在娶得媳妇领来,我再给看看。”
“那如果真的是你看错了病”
老大的话还没说完,齐瞻已经皱眉道:“先找来看看,我齐五爷不至于把你这点小钱放眼里,可到底怎么回事我们要弄明白。”话都说开了,就说明白。
那老三还想说什么,老二已经将他拉着先出去了。
老大就留下继续谈判:“齐五爷这话我们记住了,我们都是乡下人,想来齐五爷您这样的人也不会骗我们”
齐瞻叹气摆手:“要我说多少遍?你们的意思我都知道了,去把该找的人找来,当面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们的责任不会推却,但你们也别觉着我们是好讹的。话都听明白了?去吧。”
又道:“找到了什么时候来都可以,先叫人去齐家打声招呼,不用非得初一初十这样的日子过来,也不用吵吵嚷嚷,平心静气的把事处理了不好吗?”
那老大那里说的过他,顿了顿点头:“好那我们回去了。”
“去吧。”齐瞻到这会儿都有点想笑了。
老大也走了。
齐瞻转头问温竹青:“你能想起来吗?”温竹青摇头:“想不起来了。”药堂开了几年了,每年看的病人实在不少,哪能想的起来:“不过那妇人过来了,诊诊脉说不定我能想起来。我这边也有记录,看过的病人姓名、什么病的都记着,到时候
看看什么情况吧。”
齐瞻道:“那就行了,看他们来了说什么吧。”正说着,又有病人来了,荷叶进来禀,温竹青叫请进来。
齐瞻便出来了,依然去隔壁算他的帐。
一天就这么过去了,温竹青也没很惦记,事实如何,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也不用愁。倒是王家的事情,她还一直想着,年也过去了,找了一天有时间,齐瞻也在家,将竹风叫来询问。
温竹青坐在暖榻上,怀里抱着个暖炉,一边吃着小炕桌上放的两盘子点心果子,其中一盘奶油松瓤卷,一盘切成块的苹果,咔哧咔哧的将苹果吃完了,这才开始吃那盘点心。
齐瞻坐在旁边端着紫砂壶喝茶,好笑的看着温竹青吃东西。
竹风过来坐在温竹青身边,伸手也拿了一块奶油松瓤卷酥放嘴里,道:“姐姐,你找我是问王家的事吗?”
温竹青点头:“对呀,她们到底想让你干什么?”竹风叹气道:“那天晚上我都困得不行了,老太太和大太太还一直说就是铺面的事,王家以前有两个铺面挺好的,叫丝云轩,城东城南各一个,说是每年的流水银子有上万两。前年还是大前年的,因为跟生丝的供货商有什么矛盾,生丝供货商说欠了他们钱了,堵着丝云轩的门上要钱,当时老太爷已经过世了,家里头老太太和大太太都不方面出面,只能叫王泽楼出面给解决,结果事情解决了,铺子
叫王泽楼给弄去了,不还给老太太和大太太了。”
竹风说着,看见姐姐吃得脸上有些渣子,忙用自己的袖子给擦擦,又端了杯水过来,试了试热的,才给温竹青。
“老太太的意思,她活不了多久了,后事总得办。起码也得万两银子,我虽然年纪但是她就怕撑不到我长大,所以叫我去说明白,叫把那两个铺子要回来。”
说完了。
等了半天,温竹青道:“就这事?”
竹风点头:“就这事。”
温竹青就去看齐瞻:“你知道这事吗?”
齐瞻摇头:“我哪儿知道啊”看她想说话就点头道:“我知道,知道,你要说之前还是我去找的王泽楼,给王家使点坏不过具体怎么样我真没管,只是王家族长的事,我帮了点小忙。”
王竹风一听忙道:“怎么,姐夫怎么还帮王泽楼了?”
齐瞻想了想,跟温竹青道:“和他说了吧?他也这么大了,再说王家老太太那边还指望他要回铺子呢,这里面到底多少事,总得叫他明白,别糊里糊涂的就只记恨王泽楼。”
温竹青点头:“好,说了吧。”
齐瞻就将之前的一些事情说了。你姐姐肯定不能同意你去王家养着,但王家当时逼得紧,告到官府都没办法了,他就找了王泽楼,如何如何的。最后道:“王泽楼趁机弄了王家不少的东西,这个我知道,而且我还帮了忙,当时就希望王家两位太太别总盯着你姐姐。这事不能说怪谁,而且王泽楼虽然抢去了一些东西,但说明白点,这就叫弱肉强食,生意场上都是这样,趁你病要你命,没谁跟你客气。王家败落,没人出头,想要瓜分她们的人多了去了。守不住自己的东西,那就别怪别人不客气,你不用就记恨谁,你强壮的时候吞并了别人,那是
你的本事。”
趁机又跟他说了说生意上的事情。
竹风恍然点头:“原来是这样。”
“王大太太也不能怪别人,她王家有钱的时候,欺负别人的事也没少干过,头一个就欺负你姐姐。”竹风听得点头:“我有点印象。记着有一次我姐姐带着我和妹妹进城,遇见了王婉柔,王婉柔还叫人直接过来抢我,我姐姐当时可厉害了,把马鞭子拿出来,就这样”说着站起来左右的甩手:“就这
样”
齐瞻顿时哈哈哈的大笑了起来,高兴的手舞足蹈的:“对对对!我记着呢”
“赶紧打住赶紧打住”温竹青忙忙的摆手,啼笑皆非的看着竹风:“你怎么别的记不住,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