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还是温婉儿那个小贱蹄子,到时候她一定要好好劝劝爹娘,趁早把温婉儿“嫁”到村长家去,这样一来,温丽一定会感谢她,到时候定会帮她在德明面前说好话!
那……温桃花想着想,不禁面红耳赤起来,心里也越发的坚定起来!
“爹,娘,不好了,不好了……”
“德福,你这是怎么了,慌慌张张,怎么不好了?”温张氏被风风火火冲进家门的温德福吓的差点从炕上掉下来,昨夜家中失火,温张氏的神经一直紧绷着,此刻又见温德福如此慌张,下意识的就以为家中又着火了。
“爹,我刚才在土地庙,听见温婉儿那个小贱人和温全说后天三叔公一早要来家里,让温德祥一家回来住,还听说温德祥想要分家!
爹,家里刚被烧了两间屋子,要是温德祥一家回来,难不成让他们住主屋,还有,要是三叔公真的帮着温德祥来分家,家里除了主屋就剩下四弟的屋子了,家里一共就三块地,分了出去,以后家里……最气人的是,温德祥家里明明还有兔子,却被那小贱人给藏了起来……”
“什么?回来住?还要分家?!这杀千刀的,真是黑心黑肺,老娘白养了他这么多年,当初就……对了,还有兔子,老娘就说,那么肥的兔子,那贱人刚生了孩子,怎么可能一下子都送了人……”温张氏一听温德福的话,立刻就跟点着了的炮竹,炸了起来。
“闭嘴!”温老头恶狠狠的瞪了温张氏一眼,阻止了温张氏想要说的话,“德福,你真的听清楚了?”温老头看着温德福,话语中早就信了九分。
“真的,爹,你快想想办法啊,咱家本来就穷,要是把家里的那几块地分了出去,没了收成,以后四弟哪来钱读书考状元啊?再说了,爹,要是温德祥一家回来了,如今那家可是四张嘴,家里哪来的米粮给他们吃,爹……”
温德福急的抓耳挠腮,见温老头迟迟不说话,给温桃花甩了个眼神。
温桃花自然也十分不想分家,更不想温德祥一家回来,现在家里就剩下两间屋子,四弟不在家,她才能住了四弟的屋子,二哥跟着爹娘住了主屋。
本来想着把温德祥一家赶了出去,她就能住了温德祥一家的屋子,不用再和温德福挤在一间屋子里,她都这么大了,虽说屋子里用帘子隔着,但也……
要是温德祥一家再回来,看在三叔公的面子上,除了主屋就是四弟的屋子,主屋爹娘肯定不会让给温德祥一家住,那就剩下四弟的屋子了,那她岂不是要住到厨房去?!
不行,不行,不能这样,一定不能让温德祥一家回来!
“爹,温德祥一家回来,住哪里啊?四弟的屋子里面都是书本,肯定是不能让温德祥一家住的,婉姐儿不懂事,她弟弟又小,要是撕了四弟的书,那四弟拿什么考状元啊?”
温桃花不提主屋,反正她知道,在爹娘心里,四弟读书是家里最重要的事情,只要说到四弟,爹娘就不可能同意温德祥一家住四弟的屋子,那她就不用住厨房了。
至于主屋,爹娘是不可能让出去的,就算爹娘让出去了,那也不管她的事了!
果然,温桃花话音一落,温张氏就急了。
“老头子,千万不能让温德祥一家回来,也不能分家,家里的东西都是老二和四儿的,好不容易才把他一家赶了出去……”
“行了,我心里有数,德福,跟我去三叔公家。”温老头一声冷喝,甩手出了家门,温德福一顿,立刻跟了上去。
“娘,爹去三叔公家定是说分家的,不是说那家把兔子藏起来了吗,娘不妨现在去,或许还能……”温桃花挑唆着,“若是真能抢了那家的兔子,明儿个大姐回来,还能尝尝鲜!”
“说的对,娘这就去!”温张氏气势汹汹的,说着就冲出了院子。
“温老头,你怎么……哎……你干嘛,老头子,温老头来了!”三叔婶看着温老头横冲直撞进了自家院子,拦都拦不住,只好扯着嗓子,朝屋子里喊了一声。
三叔公拉开书房的小门,看着温老头过来,面上不喜的神色溢于言表。
“温老头,有事?!”三叔公语气很不好,看到跟进来的温德福,面色更是一沉。
“三叔公,今日来,有件事,想跟三叔公商量一下。”温老头看到三叔公,脸上浮起一抹讨好的笑意,谄媚恶心至极。
三叔公点点头,带着温老头进了书房,把温德福关在了外面。
不一会儿,书房里传出吵架声,还隐约听到“啪啪”两声打脸的扇耳光声。
“……好好好,既然如此,我就给你和德祥一家写断亲书,以后德祥一家和你家再没任何关系,若是你和温张氏再到德祥家闹事,三月就不要指望我给德富写考秀才的指引。”
在百里王朝,学子的升学考试制度很严格,从最开始童生试,必须入学满两年才可以参加,参加时不仅需要学堂先生的亲笔证明信,还要有户籍证明。
到了考秀才就更难了,一是要有童生身份证明,二要学堂先生的亲笔证明信,三还要一个正儿八经的秀才公的指引介绍信。
因此,三叔公这个唯一的齐云村的秀才在齐云村的地位可想而知。
故而,面对三叔公的怒火,温老头不仅丝毫不敢反抗,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出。
三叔公气的一把将温老头轰出了书房,片刻功夫,就写了两张断亲书,甩到温老头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