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就更不要说,若是因为断亲一事,连带着温泽润连媳妇都娶不到,那……
“婉姐儿,婉姐儿……”三叔婶见温婉儿听了三叔公一番话,面色苍白,摇摇欲坠,好似就要摔倒的模样,连忙走过来将温婉儿抱到怀里。
感受着三叔婶身上的温暖,温婉儿这才缓缓的回过神来,抬起头,对上三叔公担忧的双眸,嗓音不由自主的变得冷冽,“三叔公,断了亲,是只是我爹和兄弟这辈子不能读书考功名,还是说以后我家的后辈都不能读书考功名了?”
“按照子女与父母断亲的缘由状况而定,大多都是三代以内,五代以内,少数才是……而这些一般都是村长在划了地之后,报到县城县令哪里,需要说明白的,到时候县令大人一登记,就……”
原来如此!
“三叔公,原来你去村长家,还……只是为何这些事情都由村长说了算,为何不是县令大人直接过来查明断亲真相,然后给我家划地,定下期限?”知晓三叔公去温德喜家不单单是为划地的事情,更是为了划地之后,这三代和五代的时间期限,温婉儿又是一阵感激,只是感激之余,又多了许多疑问。
此刻的温婉儿,丝毫没有注意到,她的言行举动,实在是不像一个九岁的孩子的行为,三叔公看在眼里,虽有疑惑,但也没多问。
“村长都是村子里土生土长的人,对村子里的乡亲都熟悉了解,自然对村里发生的事情的缘由也是再清楚不过,而且一个县城,最少三五个村落,多了的十几个村落,县令大人却只有一个,哪能管的过来。
再说这村里的村长要不都是村里乡亲自己选出来的,要不就是老村长没了,子继父业,新村长也是在乡里乡亲的眼皮子底下看着长大的,大家也能放心,只要没什么差错……”
温婉儿点头,不得不说这的确是个管理百姓的好法子,由百姓自己选出中意信任的村长来管理一村事务,不仅能减轻县令的负担,还能使村里安宁,更重要的是,村长没有实际的权利,就是个帮手!
都说清官难断家务事。
而村长一般都在乡亲的眼皮子底下行事,好与坏大家都看在眼中,一旦村长有什么做的不对的,不公正的,村里还有德高望重的长辈劝着,压着,帮着,这样一来,自然能保证村里的安宁太平。
且这样方法也能阻止村长和县令勾结在一起剥削欺压百姓,一个村子里的村长都是大家伙了解的,熟知的,这样的人当村长才能让乡亲们放心,若是村长走了歪路,村里的乡亲自然不会坐视不管。
就算遇到贪污腐败的县令,想要与村长勾结在一起,来祸害乡亲,那也要防着乡亲们的众怒!
最最主要的是,村长不仅是和一个村里的乡亲长期朝夕相处的人,而且大多数一个村都是带着血缘关系,或是一个族落,大家都是亲戚或是一个姓的族人,身为村长,与生俱来最基本的事情,就是为村子谋利益,为村子里的乡亲解决事务争端。
就算村长有私心,那也不敢拿到台面上来,怕是还没有哪个村的村长会甘愿冒着被祖宗和亲戚们戳着脊梁骨唾骂的局面去干一些违背良心,孝义和道德的事情!
像温德喜这样的,恐怕也是头一回把自家的私事扯到大家伙面前来说!
不得不说温婉儿想的很对,之前陈大伯家分家一事,除了三叔公,整个齐云村没有第三人知晓,可见村长也不是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的,就算私心作祟,也要藏着掖着憋着!
“咳咳咳……婉姐儿,三叔公其实倒也不是非要村长给你家划出那一块地,主要是你家和温老头一家断亲,情有可原,错不在你家,所以三叔公最希望看到的是村长能将你家和温老头家断亲的实情和县令大人说清楚,这样一来,或许这三代,五代的期限一事,也能……”
三叔公低沉的咳了几声,三叔婶忙转身给三叔公倒水,喝了水,润了嗓子,这才又说了一番话。
温婉儿听了,眼前一亮,的确,与温老头家断亲,错不在他家,凭什么他家却要受着断亲之后的种种规矩和影响!
“三叔公,这断亲一事,竟然这样复杂,只是话说回来,为啥温老头家说和我家断亲就断亲,我家什么错都没有,这没个正经的理由,凭什么温老头家就……”温婉儿抓住了最根本的核心问题,既然他家无错,按理说起来,温老头一家也不是想断亲就能断的了的啊,为何却……
尽管她仍旧觉得断亲从眼前来看对他家的确是件好事!
三叔公和三叔婶听到温婉儿的问话,两人脸色霎时间都猛地变了色,三叔婶定定的看着三叔公,眸中的神色略有些慌张。
“德瑞他娘,你先出去吧!”三叔公冲着三叔婶说了一句,三叔婶看看了温婉儿,又瞅了瞅三叔公,对上三叔公下定决心的眼神,只好点头,转身出了主屋。
“三叔公,您这是……?”温婉儿有点不明白,难道三叔公说的事情,还有什么是不能让三叔婶知道的不成!
“好孩子,你真是聪慧,以往在温老头家,也实在是委屈了你,三叔公知道,定是这些年来,温老头一家对你非打即骂,才让你之前一直胆小怕人,时常躲在家里,不敢出门,性子也被压抑着。
如今好了,你们一家也算是脱离了苦海……好孩子,看你如今性子大改,心眼明亮,懂事晓理,三叔公打心眼里高兴。
有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