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李嫣然已经走到了近处,木九久往前迎了几步道:“谢谢李小姐来吊唁祖母。”
“应该的,”李嫣然理了理面纱和衣裙,跪地给木九久行礼:“臣女拜见睿亲王妃。”
“起来吧,本王妃正要回府呢,”木九久继续朝前走。
李嫣然低头跟上,“王妃可否再替臣女想想办法,王爷他、他不要臣女。”
木九久叹息道:“那天你也在场,也看到本妃是如何帮你的了吧?”
李嫣然道:“是!臣女感念王妃大恩,将来定将回报。”
回报你个毛线球球儿啊?送上门来给她男人做小,还求她帮忙,脸皮特么的都赶上城墙厚了!
木九久叹息道:“那天王爷和本妃了好大一通脾气,本妃也无能为力啊。让皇后和皇上赐婚是最有效的办法,你看本妃、你看麝月公主,不都是皇上做主么?”
李嫣然也知道木九久说的对,嗫嚅道:“可是……”
木九久伸手把落在肩上的一片落叶拿下来,“不知那天王爷把本妃赶出正厅后和你们说了什么,竟让皇后也不帮你了?”
李嫣然低着头,结结巴巴的道:“臣女、臣女也不知道。”
木九久嘲讽一笑:“麝月公主也快到了吧?你还可以从麝月公主身上入手,她人生地不熟的,定会需要一个同盟。”
李嫣然忙跪地表忠心道:“臣女不敢,臣女对王妃忠心不二,只效忠王妃一人!”
木九久才不信她的鬼话,淡淡道:“你的目的不是进睿亲王府吗?只要能进来,至于效忠谁,还不是你自己决定的?”
李嫣然欣喜抬头,“臣女明白了,臣女会假意和麝月公主联盟,私下替王妃做事。”
木九久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样子点点头,然后转身施施然的出了府。
黄氏一上马车就被人一个手刀劈晕了过去,木九久正要抽出匕,看清马车内的人后,抬脚就踹了过去。
苏文清一手把黄氏放好,另一只手抓住木九久的脚腕轻轻一带,就把她拥在怀里,飞快的在她额头亲了一下。
瞬间一股狂喜充斥了大脑,让他像喝醉酒一般的熏熏然。
“啪!”的一声脆响,然后就是一阵火辣辣的疼痛,让他清醒过来。
韩潇的声音立刻传来,“王妃,可有事?”
木九久冷声道:“等我命令,一会儿好杀人!”
韩潇神色一凛,一挥手,又有三个暗卫出现,把马车围住。
苏文清捂着脸看着她,一双桃花眼里都是幽怨,“你可真狠心绝情啊!刚才给你现任夫君拉皮条,现在出手打你未来夫君!”
木九久懒得跟他废话,抬起膝盖袭向他的裆部,同时单手成爪抓向他的咽喉。
苏文清不闪不避、不慌不忙,一只手捏住她的膝盖,一只手捉住她的手腕。
木九久狡黠一笑,另一只手抽出腰间匕就抵在他心脏处。
苏文清一脸任命的松开她,把手伸开,举成投降状,“杀了我吧,反正我的人都是你的,命算什么?”
“少尼玛废话!说!麝月公主是不是你搞的鬼?”木九久红着眼睛,匕往前递了递,感觉到他衣服被刺穿。
苏文清背靠马车壁坐下,凝眸望着她,“你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了不是吗?如果确定是我,这匕早就插进我的胸膛了。”
“少废话!老娘要你自己说!”木九久咬牙又把匕送了送,匕已经没入他的皮肉,殷红的血立刻染透了他赭红色的衣袍。苏文清低头看了看,十分认真的道:“不是我,我确实是想回去给麝月公主报信的,但是还没回到西邵就得知西邵送亲的队伍已经出的消息。就算以飞鸽传书到西邵,然后麝月公主请旨和亲,西邵向南月
递交国书,再准备嫁妆,这一系列的事情做下来,怎么也得两个月的时间。我认识你满打满算也就两个月。”
木九久凝眉,算算日子,应该是睿亲王返朝请旨赐婚不久后就开始谋划此事了。是谁呢?皇后、太子一派?皇上?
苏文清痛苦的蹙了蹙眉,用两根手指捏着冰心魄匕,道:“可以放开我了么?这匕的伤可不好愈合,你是要提前做寡妇么?”
木九久懒得跟他斗嘴,收起匕,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滚!”反正外面还有韩潇几个暗卫守着,他也跑不了。
苏文清也不生气,从怀里取出一画轴,画轴上已经被胸前的血染了一片,他将画卷挑开,递到了她的手上:“送你的。”
木九久翻了个白眼儿,森然道:“你现在还是想想怎么逃命吧!”
苏文清很宝贝的打开那画轴,“这是我按照记忆中的样子画的,见到你却知画中之人不足你万分之一。”
这是什么意思?莫不是麝月公主的小像?木九久探头看去。见半尺来宽,一尺来长的画卷中,一个英俊少年负手而立。玉冠束、墨披肩,回眸间眼睛弯成月牙,似有波光流泻,唇畔间梨涡浅浅。画得极为精致,每一笔都细细勾勒,每一处都精心上色,画中人
儿生动得仿佛要从画中走出来似的。而那画中人不是别人,正是穿男装的木九久!
木九久一把夺过来就要撕,却被他反手又夺了回去,仔细卷好收入怀里,“既然你不要,那我自己收着,你当初这个样子,都让我以为自己是断袖了!留作纪念也好!”
木九久劈手就要抢,苏文清握住她的手道:“给你不要,现在又要抢?拿我的玉佩来换吧!我等着带你走!”
说着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