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沐风在她的红唇上轻轻啄了一口,道:“放心吧,为夫也不是泥巴捏的。”
宠溺的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转身出了房门。
早已等在那里的6乘风,抱拳行礼,低声禀报道:“主上出事了”
云沐风眉头蹙起,“何事?”
6乘风接着道:“属下去请任鸿轩,任鸿轩性情大变,竟然说不认识您,也不认识属下,也不认识什么睿亲王妃。”
云沐风心里咯噔一下,急急的问道:“说清楚些”
6乘风道:“任鸿轩不承认自己做过捕头,又恢复到几个月以前的样子,吃喝嫖赌无一不精。而且还说自己中了邪术,去了一个世外高人住的地方,经过那些高人施法他才回来”
云沐风神色分外凝重的道:“走去会会他”
6乘风看他的脚步都分外的沉重和肃穆,知道事关重大,眉头也跟着紧紧蹙了起来。
屋内,木九久一手拿着一只药囊、一手扶在门上,微微抖。他本来是想给云沐风佩戴上药囊的,谁知却意外的听到主仆二人的谈话。
根据6乘风所说的情况,木九久推测任鸿轩肯定已经回到了二十六世纪。也就是说那些专家,找到了让6乘风回去的办法。
那么这是不是意味着,她回二十六世纪也为期不远了。不知道任鸿轩回去以后会不会向那些专家说明她不想离开,会不会阻止那些专家继续实验?
可是原主却是非常乐意回来的,甚至想放弃那具身体,宁可死。
木九久此时已经确定最近以来莫名其妙的昏睡,肯定于二十六世纪专家的试验脱离不了关系。
怎么样才能阻止那些人把她弄回去?
木九久脚步沉重,一步一步的走到椅子边,抚着隆起的小腹,缓缓坐到椅子上,目光冷凝而沉重。忽然之间,她瞳孔一缩,瞬间脸色煞白。
面前的铜镜里,自己的影子一闪一闪的,慢慢的变淡,仿佛马上就要消失似的。
“采诗采诗”木九久没有惊慌失措,越是在紧要关头,越是要冷静、镇定。
可是,采诗这次却没有应声而入。
采诗正端着木九久的燕窝粥,在小路上和韩潇不期而遇。二人面对面的站着,都想给对方让路。但是却同时向一个方向迈开一步,仍然是面对面的一个姿势。
韩潇虽然眼睛看不见,但是能够感觉得到,窘迫的红了脸。紧抿着薄唇,又朝一边迈了一步,想让采诗赶紧过去。可是越着急越慌乱,竟迈进路边的花丛,脚下被花草一拌,朝前一个踉跄就要摔倒。
采诗怎会眼睁睁的看着他摔倒?扔了手中托盘,伸手就去扶他。
以韩潇的武功,即使如此也不会摔倒的。但采诗的手一碰触到他的身体,他就像被雷击中一样,浑身麻,身体不受大脑的控制,庞大的身躯竟跌倒在采诗怀里
这个姿势,二人都有些始料不及。慌乱的互相推搡着对方,都想先摆脱这种尴尬的境地。
突然,二人同时像被点穴一般顿住,采诗缓缓低头,看到韩潇温热的掌心就这么不偏不倚的覆在她的心口。
韩潇面色红,似乎陷在美好的回忆里,“怎么小了?”
采诗面色窘迫,一着急竟怒道:“那你摸你自己的不也跟我一样吗?”
这话一出,韩潇瞬时笑出声来,“采诗,你何时变得这般逗趣?自己的有什么可摸的,不如你的,虽然……”
他还是忍不住想笑,只能极力憋着,“但好歹也是肉。”
这些日子二人刻意冷淡疏远而产生的距离,此刻似乎消失的无影无踪。
采诗狠狠的剜了他一眼,“摸够没有?还不放手”
“生气了?”他问,大手依然不安分。
“你让我摸个遍,看你会不会生气?”采诗黑着脸,侧身一躲,同时把他的手打开。
韩潇却将掌心搭在她纤细的腰肢上,“你就是胸小了点儿,表情严肃了点儿,冷漠无情了点儿,凶狠了点儿,其余的倒也还好。”
“除去这些,我还有什么好的?”采诗冷哼,心里竟有些委屈。
韩潇痛苦的笑道:“所以,我不想娶你了。”
采诗眉心微微一抽,冷声道:“那还不赶紧放手,我从来没想过要嫁给你”
她挣脱开,转身欲走。
韩潇无神的眼睛瞬间红了,猛追两步从身后抱紧她,声音无温的道:“让我再抱一会儿。”
采诗背对着他,自然不知道他此刻是什么神色,她恼怒而委屈的道:“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想抱就抱吗?还是去青楼楚馆聊以慰藉吧”
说着挣脱出他的怀抱,飞奔出去,她此时只想逃开,眼泪无声的从眼角滑落,不知是酸涩、是委屈、还是气愤。如果可以,她永远也不想再见到韩潇
进了木九久的院子,就听到木九久在呼唤:“采诗”
采诗慌忙把眼角的泪水拭去,推门而入,“王妃,婢子在此。”
木九久用一方绢帕把铜镜遮住,脸色苍白而凄然的回头,吩咐道:“去请安王过来。”
“是”采诗的声音有些哽咽和暗哑。
她是暗卫出身,受的训练就是无情无欲,极少有这样情绪失控的时候。
“好端端的,怎么哭了?见到韩潇了?”除了韩潇没人能让她如此失态。
采诗转身低头,微微点头。
她不想再看到韩潇,但是她是王妃的贴身丫鬟,韩潇是睿亲王的贴身护卫,这见面是绝对避免不了的事。她又不能离开王妃,只能默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