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沐风笑的狡猾,幽深的眸子荡漾着迷人波光,看得人心旗荡漾,木九久在心中暗骂云沐风太惑人,连忙别开脸,不敢再看,免得现在就扑了他。
云沐风刚刚写得东西,正摊在书桌上,木九久假装无意的扫了一眼,顿时杏目圆瞪,俏脸通红,手里的果盘朝云沐风身上砸去……
“小心。”云沐风飞快地伸手,将果盘拿稳,同时握住木九久的手,微微用力将她拉入怀里,调戏道:“九久就是这般红袖添香的?”
添你个头!木九久将手中的果盘往书桌上一放,指着书桌上的纸问道:“你别告诉我,你就是忙着写这些东西?”
“是呀,怎么了?”云沐风一脸无辜,眼中的笑意越发的盛了。
怎么了?!这人还是那个冷傲清贵的前高僧、现睿亲王吗?
看云沐风一脸无辜样,木九久狠狠捏住他的脸,用力扯了扯,看看他的脸皮有多厚。
这男人,实在太无耻了。她体贴他公务繁忙,他却耍她……
“哎吆!”云沐风吃痛,看木九久咬牙切齿的样子,很坏心的问了一句:“难道是爱妃现在也与为夫一般心思?”
“滚!真不知智空大师如何教的出你这般……这般脸皮厚的徒弟!”木九久炸毛了,可红的如同桃花的脸却泄露了她的心思。 木九久今天穿戴也鲜丽得紧:浅妃色底折枝梅花纹交领上襦,露出里面的粉色裹胸,腰束彩绦,下系着樱草黄留仙裙,绾着留仙髻,插着银簪,坠着珍珠,更加衬得她,
眉眼秀丽、艳若桃李。
云沐风简直想一口把她吞下去,但面上平静坦然的道:“为夫实在是委屈的紧。”
狠狠地在云沐风腰间拧了一记:“还不快说,你到底是写给谁的?”
“好好好,为夫说还不行嘛。”云沐风告饶,拿起自己写的东西,放到木九久面前。
“仙子娇娆骨肉均,芳心共醉碧罗茵。几番枕上联双玉,寸刻闱中当万金。你说这是写给谁的?”念完这四句,云沐风将脑袋搁在木九久的肩膀上,语带委屈。
“我,我怎么知道。”木九久一脸红,想要挣开云沐风的怀抱,却怎么也挣不开。
云沐风吻住木九久的颈脖,闷声念了后面四句:“花间蝶恋一团春,洞口阳春浅复深,绿树带风翻翠浪,红花冒雨透芳心。”
滚烫的气息喷在颈脖间,木九久只觉得脸颊滚烫。
这个男人,写在纸上就算了,居然还念出来,念出来也就罢了,他的手还随着诗句去探寻……
“别闹了……”木九久听到自己的声音如此飘渺无力。
“九久……我们还没在书房试过……”云沐风袍袖一挥,书桌上的东西悉数落地。
外面的陆乘风和暗卫们眼观鼻、鼻观心,假装没听见屋内惊天的动静。
木九久想说在睿亲王府试过了,可人已经被放到书桌上,将诗中描述的情景演绎的淋漓尽致。
最后的结果就是木九久扶腰无语望天:她这算送上门让人吃吗?
……
外面的雨有些小了,天色却越发的暗了,似乎在酝酿着更大的暴风雨。
雷满仓和丁一从琉璃工坊回来,身上穿着蓑衣、带着斗笠,可还是被浇了透。
“雷大哥!”梅儿在廊柱下一个隐蔽的角落,探出半个脑袋,对着雷满仓招手。
丁一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推了他一把道:“小媳妇又想汉子了,快去!”
雷满仓脸上红了红,憨厚的笑了笑,朝梅儿跑了过去,“梅儿,何事?”
梅儿手里端着一个瓷碗,道:“这是我偷偷给你留的,里面有补品,你快喝了。”
“补品?”雷满仓把湿漉漉的斗笠摘下来,严肃的道:“哪里来的?可不许动主子的东西!”
梅儿闻言立刻扭着身子撒娇道:“哎呀,人家自己在山上采的草药,保你喝了能见到神仙。”
雷满仓憨笑道:“我要让你成神仙……”
梅儿把碗送到他唇边,催促道:“快喝了!换了衣服去跟主子报账,然后晚上我们……”
以前二人都住集体通炕不方便办事,现在一些人搬到安镇去了,有了空房间,晚上可以溜进去。
雷满仓一听,眼睛亮了亮,接过碗把里面的汤水仰脸一口喝了下去,咂摸了一下嘴,味道确实怪怪的。
梅儿兴奋的看着他喝完,接过碗抱住他,咬着他的耳朵道:“雷大哥,你真好。你要记住我的话,一会儿我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
雷满仓以为她指的是做那事,呵呵笑着点头,“放心,一定听你的。”
梅儿一脸娇羞的推着他的胸膛道:“哎呀~,坏死了!快去换衣服。”
雷满仓不敢耽误,今天是向主子报账的日子,王妃把这么重要的活计交给他,他可不能疏忽大意,匆忙跑回房间。
院子里和三楼的小厨房里冒出一阵阵浓烟,厨娘咳嗽着跑出来,嘴里埋怨道:“这该死的雨天,让烟囱都倒了烟!呛死了!”
一个帮厨的婆子道:“我再抱些干草来引火。”
有人道:“这雨季,连被褥都能滴出水,干草也不干了!”
有人出主意道:“应该找个大屋子,修个有地龙或者大炕,柴火都在里面烤着,就好烧了。”
“这是好办法,赶紧报给管事,不然这样下去可不行。”
“烟囱也得想个办法,阴雨天倒烟太烦人了!若是呛到了主子罪过可就大了!”
“是啊!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