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自己的灵魂很是不想跪,但即便已经生为这个朝代的人了,既然改变不了这样的现状,跪跪也无妨。
“草民,民妇参见知县大人!”几人齐声喊道。
吴远大声一喝!“下跪何人,有何事状告?”
“草民清风镇,老树村人士,名叫舒木。小人今日要状告的便是自己的长女舒青爱,大逆不道,殴打亲身父母,爷爷奶奶和兄妹,也不赡养我们。”
舒青爱听着这些状词,不由抿唇轻笑。
吴远又将视线放在了舒青爱的脸上,露初一副惊讶的神情!
“这!这不是大善人舒娘子吗?舒娘子快快轻起!别老跪在地上。”
舒青爱差点就笑出了声!这吴远还真能装模作样的!刚刚还一脸的威严,明明早就看到了自己,还装得跟才看见似地!
当然,舒青爱站起了身,又是淡淡的对吴远一笑。
老舒家的人顿时懵了!这舒青爱何时与知县大人都这般熟悉了!那今日的状告莫不是白跑一趟了!
“吴大人别来无恙,今日既然我娘家人都状告我到大人这儿了,大人不必念及小妇人那些事迹,秉公查办就成。”
吴远一听,点了点头!忽的脸上的神情再次大变,一脸凶相的看着底下还跪着的四个舒家人,手中的惊堂木再次排得震天响!
“舒木你可知,诬告别人是何罪?舒娘子一大善人,为那些灾民广打粥棚,不辞辛劳日夜照顾灾民,最后还为灾民没人捐出三十斤的粮食!几千的灾民都感激着舒娘子的大恩大德,你尽然满口胡言,本官今日在此给你们一个机会,将此事清楚道来,如若有不实,小心本官的板子伺候!”
舒木身子一颤,连忙趴在地上又是磕头又是喊冤!
“草民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请大人明察!”
吴远见过场也走了,外面还有很多看审案的乡亲,这也得把事情圆满才是,又是问到舒青爱。
“舒娘子你父亲此话可是属实?”
舒青爱一脸淡然,双眼清澈的看着吴远:“殴打他们这样的事,小妇人怎的能做得出来?再说,就小妇人一个柔弱的女子,他们一个个的都身强体壮,要说挨打,那也只有我挨打的份。不过从有记忆开始,小妇人便是被他们一家之虐待殴打,乃也是家常便饭,这些小妇人也认了,但是说到赡养他们,敢问大人,一个出嫁的女子,几百斤粮食,夫家家里的米粮油盐等食物包括地里种的菜也被他们一箩筐一箩筐摘去卖银钱,这算不算小妇人我孝敬他们了?”
“你血口喷人!谁摘你家菜了?”
刘小菊一急,生怕这事儿被揭穿,自家婆婆可不是吃素的!连忙昂头就对这舒青爱怒吼到!
舒青爱冷笑。吴远手里的惊堂木再次一拍!瞬时,刘小菊就底下了头,老实了!
“大胆刁妇!本官允许你说话了吗?再敢妄加发言,本官直接板子伺候!”
“舒娘子,这些东西在乡下已经是不少了,并且你也是出嫁之人,出嫁从夫,哪里有赡养娘家人的义务?除非舒木你招的是上门女婿,那在另作他讲!这一条驳回!”
舒家人一急,连忙傻眼了!
“吴大人,舒青爱可是我们从小养到大的!凭啥就不赡养我们!这事也得讲道理!”
王氏心中一急,也忘记了吴远的警告!
“来人,将此人拉下去打板子十次,本官刚刚说的话,你们就抛到脑后了!”
舒青爱心中好笑,这吴远办案的速度还真快啊!几句话就将舒家人的述告给反驳了。
“大人,草民有话要说。”
舒大成见自家老婆子就被官差待下去了,顿时也心急!这打板子可是丢脸的事儿啊!得把裤子拔了打的!这么多人看着呢!他们老舒家不要脸面还差不多!
可他也不敢冒冒失失的求情了,深怕那个知县再次发怒,让人拉他一起去打板子!
“说!”
吴远声音洪亮的对地下的舒大成喊道,舒大成赶忙磕了个头,双手抱拳,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
“大人,草民来舒青爱的爷爷,从小对她疼爱有加,就算嫁人也不舍得将她嫁远了,便是许了隔壁村的一个猎户,你说她是大善人,为何她奶奶都被大人拉下去打板子了,她却一声不吭的,要草明说,这人就是省心寡凉!歹毒至极!她还拿着木棍打我们这些至亲,难道大人真的就不为草民主持公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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