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舒青爱强制留下在辰王府养老的赵大夫,正在自己的院子里种着舒青爱给他的稀有草药,日子也算是悠闲。
只是一想起在那岛上,失去了自己一生的挚爱,一个人独处的时候也会伤感难过。
他治愈自己的方法,就是当她还是亦如以前一般,在四处躲藏着自己,只是自己还未找到她吧了。
赵大夫辛苦了一上午,将院子里的草药施肥,除草,此时还是累得不轻,正在院子里的金银花藤蔓下乘凉,吃着舒青爱送来的冰镇雪梨,就见院子外面一个侍卫领着一个太监走了进来。
他眉头微皱,看着那太监,心中就由升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如今,他的身份虽然已经被他们识破了,可他一把年纪了,也不想参与那皇族之事。
侍卫领着太监进来,便是恭敬的给他抱拳行了一礼:“赵大夫,这位是皇上身边的张公公。”
赵大夫抬眼,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那姿态放得很低的张公公,然才慢悠悠的开口:“老夫虽然曾在太医院任职,可如今已经告老了,不知张公公还前来寻老夫有何事?”
张公公虽然是皇上身边的红人,被赵大夫这样端着架子也不生气。
他也算是跟在皇上身边十几年了,虽然跟着皇上的时候,这赵大夫早已经消失,可也曾在宫里听自己师父说过,赵大夫这样一位奇人。
就赵大夫曾与皇上之间那亲如兄弟的情谊,他也不敢在这老头子面前,端着大太监的架子。
而今日皇上命令自己前来办这件隐蜜的事儿,当然也是相信这位赵大夫的。
他一脸为难的看了看一旁未成打算离开的侍卫,又是看了看根本没将自己放在眼里的赵大夫,见赵大夫根本就不打算支走这侍卫,只得为难的开口:这位侍卫兄弟,皇上今日派洒家前来,与赵大夫叙叙旧的,可否劳驾侍卫兄弟先......”
还未待张公公讲话说完,侍卫便是明白一切了,傻呵呵的点了点头:“哦哦,是我唐突了,你们聊着便是,小的就先行告退了。”
话落,侍卫直接转身离开了赵大夫的院子。
赵大夫见张公公还明目张胆的将侍卫支走,弄得心中到是有些意外了。
视线不由的就落在了张公公手里的一个食盒上,心想,莫不是皇上还给自己特意赏赐了什么好吃的不成?
见赵大夫将视线落在了自己的食盒上,张公公脸上立即挂上了讨好的笑,将食盒放在了石桌上,拿着手帕,就将食盒里的蛊钟包裹着端了出来。
“哟呵,皇上这是惦记着老夫的啊,还亲自赏赐皇宫御膳房的美食不成?瞧这皇宫到这辰王府,这路程可是不远,公公还用手帕包裹,莫不是还是滚烫的?”
说实话,赵大夫自己心中所想,还有些感动。
谁知,张公公接下来的话,就让他恨不得打自己一个嘴巴子。心里暗骂自己嘴巴真快!
“赵大夫若是想要享用宫御膳房的美食,那不是一句话的事情吗?皇上可是一直惦记着赵大夫,何时进宫一聚呢!只是今日这盅补汤,可不是皇上赐下来给赵大夫的,皇上这不是将赵大夫当做自家人吗?有些事情,也只有相信赵大夫了。”
就说吗,自己暴露身份已经这般久了,皇上要赏赐东西,也不会命令一个太监提个食盒就来了。
但是刚刚之前的那一番话,不是自己不给自己脸吗?
性情古怪的他,瞬间面色就难看了几分!
张公公见状,又是赶忙的打着圆场:“哎,赵大夫也不要与皇上置气,皇上日理万机的,身边又是无数双眼睛盯着他,即便是皇上想给赵大夫你老人家赏赐,就怕有些起了坏心思的人惦记上啊,赵大夫可得体谅皇上的不易才是啊?怎的说,皇上曾与赵大夫也是患难见真情过的,相信赵大夫也是记得皇上的情谊的吧?”
赵大夫当初离开京城,隐姓埋名的,就是为了凤羚的事情。
如今,凤羚也是失忆了,有些事,他埋在心里就好。如今她们二人感情更胜从前,这也是他值得欣慰的。
“罢了,什么事儿直说便是,老夫我可不欢喜与人兜圈子。”
张公公见赵大夫已经松了口,连忙道清了今日的来意。
赵大夫抽出自己怀里的手帕,抱着那一盅补汤,便是进了一件空屋子。
张公公便是在外面等着,过了两炷香后,赵大夫才从屋子里走了出来,脸色有些难看。
张公公连忙迎了上前:“赵大夫,可是查出什么了?”
“那烫倒是没有什么,只是那装汤的器皿倒是有些古怪,刚刚院子里的猫,曾老夫不小心,便是爬到那蛊钟上,老夫将它赶走后,没一会儿,那猫便是有气无力了,在墙角跟似乎睡着了。你先回去吧,我还得查查那猫究竟是怎么回事儿,明日你在过来。”
听赵大夫这般一说,张公公的脸色都变了几分:“好,那就有劳赵大夫费心了,洒家这就回宫复命去。”
待张公公前脚离开没一会儿,舒青爱与燕星辰二人便是闲逛着,来到了赵大夫的院子里。
看着赵大夫将原本院子里的花草全部拔掉,种上了一片药草,倒是觉得新奇不已。
赵大夫本来就喜欢独处,院子里也没一个下人,舒青爱看了看四周,根本没那老头儿的身影,便是扯开嗓子喊道:“赵老头,大白天的躲在屋里干什么呢?”
正准备给那猫解剖的赵大夫,听见舒青爱的声音,嘴角抽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