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下望远镜,转身对站在旁边的卢金说:“中校同志,方面军副司令员同志找不到你们的防御阵地在哪里,你给他解释一下原因吧。”
卢金听到我的吩咐,连忙上前一步,站在阿帕纳先科的背后,恭恭敬敬地向他汇报说:“报告大将同志,我们在修筑工事时,司令员就曾来视察过。当时她就叮嘱我们。一定要做好伪装工作,避免被敌人发现。”说到这里时,他的脸上不由露出了得意的表情,“我们的工事修筑完毕后。经过反复的尝试,终于找到了一种理想的伪装方式。哪怕德国人到了山坡下,不仔细看的话,也发现不了我们的工事。”
卢金正在向我们汇报时,门口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塔瓦尔特基拉泽便出现在了门口。他看到站在观察所里的阿帕纳先科,不禁一愣,随后吃惊地问道:“方面军副司令员同志,您怎么到这里来了?”
阿帕纳先科似乎早就认识塔瓦尔特基拉泽,听到他的声音,连忙放下了望远镜,走过来和他握手,同时说道:“我听说你们今天有一场伏击战要打,所以专门过来看看。”
塔瓦尔特基拉泽听到他这么说,朝我看了一眼后。又看了看正在和自己握手的阿帕纳先科,脸上露出了为难的表情。
我察觉他神色的变化,明白他担心的是什么,连忙冲他笑着说:“放心吧,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我和大将同志就是过来看看。今天的这场战斗,还是由您来指挥。”
“没错,奥夏宁娜同志说得对。”我的话一说完,阿帕纳先科就附和说:“您就放心吧,我们只是来看看。不会干涉您的指挥。”
在得到了我和阿帕纳先科的保证后,笑容重新浮现在塔瓦尔特基拉泽的脸上,他扭头望着卢金问道:“中校同志,两位司令员到了您这里。为什么连杯茶都没有啊?他们出门早,肯定还没吃早饭,您立即叫人送点吃的到这里来。”
卢金在接到命令后,很快就安排人给我们送来了早点和热腾腾的红茶。当我、阿帕纳先科、塔瓦尔特基拉泽还有波夫斯基四个人围着桌子吃东西时,卢金就站在我们的旁边。
阿帕纳先科边吃东西边问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同志,你们的工事伪装得不错。我刚刚用望远镜看了半天,愣没有看出山坡上有半点修筑工事的迹象。德国人不来则已,只要他们一来,铁定会被你们打得溃不成军。”
正在这时,屋里忽然有人大声地说了一句:“大家安静,德国人好像来了?”
屋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大家都停下手里的一切,侧着耳朵聆听着外面的动静。我也仔细地听了半天,可外面除了指战员们在战壕里走动的脚步声,和压低了的说话声,就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
“我怎么什么都听不到啊?”波夫斯基首先开了口,他望着那名参谋,有些不满地说:“我说中尉同志,您是不是听错了。”
那名参谋挺波夫斯基这么一说,因为紧张而说不出话来,幸好卢金及时地出来为他解围:“指挥员同志们,请听我解释一下,我相信他没有听错,他的耳朵在我们全团是最灵的,再微小的声音,他都能听到。”
阿帕纳先科听后,什么都没说,站起身走到了瞭望孔,举起望远镜朝外面望去。望了好一阵后,我听到他在自言自语地说:“外面很安静,我既没有看到德国人的踪影,也没有听到什么异样的声音。”
阿帕纳先科的话让我也觉得尴尬万分,让我恼怒地望向了那名参谋,琢磨着是不是该狠狠地训他几句。就在这时,忽然阿帕纳先科惊呼一声,当我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他吸引过去时,就听到他大声地说:“坦克,德国人的坦克!”
听到他这么一说,我、塔瓦尔特基拉泽、波夫斯基还有卢金都冲到了瞭望孔前,用望远镜或者炮镜观察外面的情形。
我举起望远镜,凝神朝远处望去,只见遥远的平原上出现了德军的坦克,开始只是几个黑点子,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点子越变越大,很快就可以在望远镜里看清楚德军坦克的型号了。我数出有十二辆坦克,其中有一辆是最新型的虎式坦克,剩下的不是三号就是四号坦克。在这些的坦克后面,跟着将近二十辆半履带式装甲车,上面都坐满了士兵。
看到这种情形,我心里顿时踏实了许多。知道我们所缴获的情报是真实可信的。至于德国人,不知道他们是否发现有参谋人员失踪,并遗失了重要的文件,但做事古板的他们。还是按照计划,企图绕过雅科夫列沃,深入到我军的后方去。
卢金离开了瞭望孔,走到了桌边抓起了电话,对着话筒大声地说:“喂。吉尔金少校吗?德军的装甲部队已经出现了,让你的战士做好战斗准备。记住,要注意隐蔽,绝对不能让德国人发现你们。等炮击结束,坦克连发起冲锋时,你就立即带部队冲上去,听明白了吗?”
卢金的话引起了我的好奇,他不提坦克连的话,我还差点忘记我曾让别雷上校抽两个连,来配合步兵作战的事情。等卢金放下心电话后。我把他叫到了我的面前,问道:“中校,坦克连隐蔽在什么地方?”
“报告司令员同志,”卢金笑着回答说:“我们在山坡的正面挖了几个地下掩体,我们的坦克就隐蔽在那里。一旦炮击结束,他们就可以破土而出,向陷入混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