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谋长同志,不要再瞻前顾后了。”我语气严厉地对别济科夫说道:“立即接通方面军司令部的电话,我要亲自向瓦图京司令员报告。出了什么意外,由我来承担一切责任。如果不及时上报,贻误了战机,导致我们的防线被德军突破,那么我们都会被送上军事法庭。”
别济科夫从认识我到现在。估计还是第一次见我用这么严厉的语气对他说话,只好无奈地答应一声,便拿起电话,让接线员负责接通方面军司令部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接电话的不是瓦图京,而是军事委员赫鲁晓夫。听到是我的声音,对方笑着用和蔼可亲的语气问道:“丽达,你有什么事情要找瓦图京同志吗?”
“是的,军事委员同志。”由于赫鲁晓夫是未来的一号首长。所以在和他交道的时候,我都保持着足够的尊重,这样就算将来得不到他的重用,但也不会遭到刻意的打压。此刻听到他的问题,我连忙如实地报告说:“我们刚刚审讯了一名被俘的德军军官,据他的供认,德军将要对我们发起全面的进攻。”
“全面的进攻。”赫鲁晓夫将我的话重复一遍后,郑重其事地问道:“什么时间,在什么地点?”
“7月5日凌晨三点。”我在报告了准确的时间后,又用自己所知道的历史知识补充说:“敌人将采取南北对进的钳形攻势。同时从北面和南面两个方向,向我们中央方面军和沃罗涅日方面军的防区发起进攻。”
“丽达,你所说的情报,都是真的吗?”在听完我的报告后,赫鲁晓夫的声音变得紧张起来,他严肃地问道:“你能保证你所说的内容,都是真实的吗?”
“是的,军事委员同志。”我用坚定的语气回答说:“我向您报告的情报,是绝对真实的,请您一定要相信我。”
“丽达。请等一下。”赫鲁晓夫说完这句以后,我就从耳机里隐约听到他喊人的声音:“……你立即去把司令员同志请过来,就说有十万火急的军情等着他处理,快去……”
接着。赫鲁晓夫的声音变得清晰起来:“丽达,我已经派人去叫瓦图京司令员了,他很快就过来。等他来了以后,你再把刚刚的情报向他汇报一次,相信他会做出相应的部署。”
没过多久,瓦图京就来了。他可能是从附近什么地方跑过来。说话还有点微微气喘,他紧张地问道:“奥夏宁娜,我听军事委员说你有十万火急的情报,出了什么事情?”
“是这样的,司令员同志。”为了引起瓦图京的重视,我又把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最后补充道:“既然我们知道敌人在集结,那么是不是该做点什么,来推迟敌人的进攻时间。”
我本来以为自己这么一说,瓦图京多少会说几句让我加强戒备防止德军进攻之类的套话,没想到他在沉默片刻后,却缓缓地说道:“奥夏宁娜同志,这件事情关系重大,我不能做任何决定,必须立即向上报告。”
“司令员同志,”见他到此刻还犹豫不决,我不禁有些着急了,全然不顾上下等级的差异,而是直接催促他:“现在离德军进攻就只剩下十来个小时,您可以早做决断啊。”
“这个事情不用你来操心。”也许是我的话说得有点过火,瓦图京不耐烦地说道:“你要搞清楚,究竟你是方面军司令员,还是我是方面军司令员,这里还轮不到你来指手划脚。还有,你上报的这个情报虽然重要,但在没有得到最后核实的情况下,是不能相信的。也许你所审问的德军俘虏,相信你和你的部下都撒了谎。”
面对瓦图京的责任,我只有哭笑连连,心说自己还是太天真了,以为把这样重要的情报报上前,上级就会立即有针对性地做出应对措施,没想到别人压根不相信我的情报。
“是谁的电话啊?瓦图京同志。”就在我绝望的时候,忽然听到话筒里又响起了另外一个熟悉的声音。听到这个声音,我不禁暗喜,心说事情没准会有转机。
“是近卫第6集团军司令员奥夏宁娜中将的电话。”瓦图京向对方报告说:“她向我报告说,她从德军俘虏的嘴里得知,敌人将在7月5日,也就是明天凌晨三点,同时从南北两个方向发起对我中央方面军和沃罗涅日方面军的进攻。”
对方听完瓦图京的报告后,没有发表任何看法,只是对瓦图京说:“瓦图京同志,把电话给我。我亲自和丽达谈谈。”
很快,话筒里传来了我熟悉的声音:“丽达,你好,我是华西列夫斯基!”
“您好。总参谋长同志。”听到华西列夫斯基亲自对我讲话,我心里的石头落了地,
华西列夫斯基用友好的语气问道:“我听瓦图京同志说,你从俘虏那里得知了德军进攻的日期,有这么回事吧?”
“没错。总参谋长同志。根据德军俘虏的交代,他们将在明天凌晨三点,从南北两个方向同时对我军的防线发起全面进攻。”
听完我的陈述后,华西列夫斯基字斟句酌地问:“丽达,你的这个情报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德军俘虏会不会是在撒谎?”
“总参谋长同志,”为了让他能相信我所说的话,我不得不向他进行分析:“我认为这个情报是真的。首先,我前两天曾经和朱可夫元帅谈过,根据种种我们所掌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