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头绪来。最后还是听到丹尼洛夫在旁边小声地说:“司令员同志,要不这样吧,等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的反击结果出来后,再决定是撤还是守吧。”
我一听他说得很有道理,连忙点头说:“没错,副司令员同志,您说得对,在反击结果出来以前,我们不管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都是草率和不负责的。”
我忽然又想起一件事,连忙问别济科夫:“参谋长同志,我有件事情不太明白,想向您请教一下。”
别济科夫听到我这么说,脸上一片茫然,本能地说道:“司令员同志,您有什么事情,就尽管问吧。”
“参谋长,您应该知道,我们的坦克旅装备的都是最先进的坦克,可为什么到现在为止,却始终没有取得较为辉煌地战绩呢?”这件事都让我纠结了两三天了,如果不问个明白,我心里始终不踏实。
“司令员同志,”别济科夫皱着眉头字斟句酌地说:“我看可能是两个方面的原因:第一,我们始终没有把坦克旅投入大规模的战斗,而只是在一些小规模的战斗中使用;第二,优秀的坦克手在战争中不断地被消耗掉,而这种新型坦克出厂后不久,就交给了缺乏训练的新坦克手,没有足够的时间进行磨合。”
“丽达,我觉得参谋长说得很有道理。”基里洛夫插嘴说:“虽然部队装备的是最新型的坦克,可是不管是人员还是坦克,都缺乏真实战场的考验。因此,无法取得较大的战果,也就很正常了。”
别济科夫等基里洛夫说完,他又接着往下说:“我们可以想象,在宽阔的库尔斯克大平原上,我军的新型坦克在训练不足的坦克手驾驶下,在缺乏地形掩护的条件下,从数千米到数百米的战场接敌过程中。虽然德军坦克奈何不了我们,可只要他们有炮兵和空军,就会出现一边倒的被屠杀惨状。”
我听到别济科夫这么说,心都凉了半截。原以为有了超越这个时代的新型坦克,就可以在和德军装甲部队的较量中,立于不败之地,谁知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我军在装备新坦克后,却因为种种原因,始终无法对德军形成绝对的优势。
我想了想,说道:“指挥员同志们,说实话,根据我的判断,也许再过两三天,或者更长的时间,在我们的防区内,肯定会爆发一场与德军的坦克大战。对于这一点。我希望大家能做到心里有数。”
我的话说完后,阿赫罗梅耶夫忽然问道:“司令员同志,假如真的像您所说的那样,会爆发一场大规模的坦克大战,那么我们必须事先做一些准备工作。”
“准备工作,什么准备工作?”别济科夫有些意外地问道:“是在我们的防区内,建立足够的仓库和油库,为坦克部队准备必须的弹药和燃料吗?”
“参谋长同志。”阿赫罗梅耶夫态度恭谨地对别济科夫说:“除了您所说的仓库和油库外,还必须建立足够多的维修站。我们的维修站能及时修复那些被打坏的坦克,使他们能尽快地重返战场。”
“没错。这倒是一个好办法。”丹尼洛夫听完阿赫罗梅耶夫的提议,不由眼前一亮,他兴奋地说:“只要有坦克维修站,那么我们根本就不用担心坦克在战场上的损失。打坏了。就拉回来修理;等修好了,再开上前线去狠狠地揍德国人。”说到这里,他扭头望着我,说,“司令员同志,我们是不是立即向瓦图京司令员提出请求。让他在我们的防区内,多开设几次坦克维修站。”
对于丹尼洛夫的这个提议,我立即点头表示同意。不过为了郑重起见,我吩咐别济科夫:“参谋长,您立即写一份详细的报告,然后派人送到方面军司令部去。”
“给瓦图京司令员打个电话就可以了,何必既要写报告,还要派专人跑一趟呢?”别济科夫对于我的这个安排,不解地问道。
“这件事关系最大,不是瓦图京司令员一个人能决定的。”我见他一脸迷茫的表情,特意向他解释说:“因此我们必须按照规定,向上级机关提出书面申请,得到允许后再层层上报,这样上级把坦克维修站建在我们的防区内,别的部队才不会说闲话。”
我这么一说,别济科夫总算恍然大悟,原来我让他写报告,并不是完全为了遵守规章制度,而是为了防止别的集团军部队,见上级把这么多的坦克维修站建在我们的防区,会出现心理不平衡的情况。
趁别济科夫去写报告的时候,我让阿赫罗梅耶夫给近卫第51师打电话,询问反击进行的情况如何了。
阿赫罗梅耶夫联系上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后,就遵照我的命令,向他询问进攻“维京师”的战况。只听他问道:“将军同志,司令员让我问问您,你们恢复了失去的阵地没有?”说完,他就没再说话,只是听着对方在不停地汇报。
他放下电话时,先摇了摇头,随后有些失望地说:“司令员同志,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报告,对高地发起第一次进攻,失败了。”
“什么,失败了?”我清楚地知道那个高地的北坡地势平缓,应该是非常有利于进攻才对,怎么会失败呢。于是我追问道:“塔瓦尔特基拉泽师长是怎么说的?”
“将军同志说,他用三辆坦克引导步兵向高地发起进攻。”阿赫罗梅耶夫如实地转述着塔瓦尔特基拉泽的原话:“刚开始进攻还比较顺利,但接近山腰的时候,忽然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