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指挥部里待了一会儿,便有涅克拉索夫的一名部下走了进来,弯下腰凑近他的耳边,低声地说着什么。我见到以后,立即提高嗓门问道:“上校同志,什么事情?”
听到我这么问,那名军官连忙站直了身体,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涅克拉索夫。后者大大咧咧地说:“你就向司令员同志报告吧。”
军官在得到了涅克拉索夫的许可后,随即向我报告说:“司令员同志,我们的观察所建好了,在那里能看清楚托马罗夫卡。”
搞明白原来军官是来向我们报告,说前沿观察所已建好了,我立即催促涅克拉索夫:“走吧,师长同志,我们一起到前沿观察所去。”
“可是,司令员同志。”涅克拉索夫表情复杂地劝说道:“那里太危险了,为了您的安全起见,还是别去了吧!”
我摆了摆手,不耐烦地说:“上校同志,我不会有事的,您不必为我的安全担心。走吧,我们去看看,这个让我们久攻不下的城市,究竟是什么样的。”
很快我就从望远镜里看到了托马罗夫卡,涅克拉索夫还在旁边向我进行介绍:“司令员同志,这座城市在战前,可是一座拥有十万人口的中等城市,可是您瞧瞧,现在都变成什么样子了。工厂被炸掉了,城市也成了废墟,只剩下楼房的残垣断壁。”
而我们的进攻部队,在向那些废墟发起冲击时,遭到了德军密集火力的杀伤,在付出了一定的代价以后,都纷纷地撤回了我们前方两三百米的战壕里。
退回战壕里的指战员们,没等涅克拉索夫下达任何兵力,除了留下必要的兵力担任警戒外,其余的人就开始挥动工兵铲,开始加固被我军炮火炸得坑洼不平的工事。
涅克拉索夫看我一直盯着挖工事的指战员,深怕我着急,连忙解释说:“司令员同志,指战员们连续冲击了两三公里鹅距离,一定很疲倦了,需要暂时休整一会儿,才能再次发起进攻。”
“不急不急,师长同志。”我刚刚在望远镜里,发现只有近卫第52师的部队,在向托马罗夫卡发起进攻,而另外两个方向的友军部队,却没有看到任何踪迹。为了避免孤军深入,遭到德军的合围,所以我专门叮嘱涅克拉索夫:“就让战士们多休息一会儿,等后面的坦克旅赶到以后,再让他们重新发起进攻。”
我的话刚说完,旁边的一名参谋忽然大声地喊了起来:“坦克!”
我以为他说的是我军的坦克到了,还特意侧着耳朵听了听,但除了外面的枪炮声以外,根本听不到坦克马达的轰鸣声。我正想问问参谋是不是听错了,对方已着急地喊起来:“司令员同志,您搞错了,不是我们的坦克,是德军的坦克。是德军的坦克,从城里冲出来了。”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有五辆德军的虎式坦克,沿着满是砖石瓦砾的街道,鱼贯地开出城外,朝我们的阵地冲了过来。在它们的后面,还跟着差不多一个营的步兵。
涅克拉索夫看到德军的坦克,立即拿起电话,语速极快地给他手下的指挥员下命令:“……等德军的坦克接近我军阵地时,就用反坦克火箭弹打,直接瞄准射击;至于跟在坦克后面的步兵,就用机枪进行扫射,明白吗?”
德军的坦克在出了城以后,立即展开了战斗队形,气势汹汹地朝我军的防御作战冲来,后面的步兵,也一路小跑着跟了上来。
当德军的坦克离阵地只有两百米左右时,我军的战壕里火箭筒开火了。十几枚火箭弹一起飞出,直直地撞上了正在向前行驶的坦克装甲上,有两辆坦克被直接打爆,殉爆的车载弹药将炮塔掀得高高飞起,在空中翻滚着落在了步兵的前面,吓得那些步兵立即四散奔逃。还有一辆坦克浑身冒火,又支撑着向前开了几十米,便停下来熊熊燃烧起来。剩下两辆坦克,在原地短停片刻,各发射了一发炮弹后,又继续往前冲。
我们的反坦克手们,在完成了第一轮发射后,很快又发射了第二枚火箭弹,准确地命中了继续傻乎乎冲上的两辆坦克。坦克内弹药的殉爆声和熊熊烈火,让跟在后面的步兵都傻了眼,不知道该继续往前冲,还是调头退回去。
前沿指挥员要的就是这种效果,他果断地下达了射击命令。阵地上的机枪率先发出了怒吼,接着冲锋枪和突击步枪,也加入了射击的行列,沉闷的枪声连成一片。在我军射程内的德军部队,顷刻间就被打得东倒西歪,纷纷扑倒在地。
看到敌人丧失了抵抗力,指挥员发出了进攻的命令,于是成百上千的指战员呐喊着跃出战壕,朝陷入混乱的德军冲了过去。见到我军指战员如下山猛虎般冲过来,德军士兵立即被吓慌了神,慌忙调头往回跑,而我们的指战员便尾随冲了上去。
刚看到部队随着溃逃的德军冲进城里,观察所里电话便响了起来,涅克拉索夫拿起来听了一下,便将话筒递:“司令员同志,是参谋长打来的。”
我接过话筒问道:‘喂,参谋长同志,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司令员同志。”别济科夫有些激动地说:“我刚把近卫第71师派往了您那里,如果您觉得兵力还不够的话,我可以再派部队过去。”
“参谋长同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别济科夫的话把我搞糊涂了,我心里暗说,我除了让近卫第八十九师来接防外,就没有给其它的师下达作战命令了,所以我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