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到他的身边,接过了话筒,听出对方接电话的人正是瓦图京,便礼貌地招呼了一声:“早上好,大将同志。”
“奥夏宁娜同志,”也许是昨天的胜利,让瓦图京感到很开心,他用轻松的语气问道:“你在这个时候打电话来,是不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向我报告啊?”
“对不起,大将同志。”我底气不足地回答说:“我这次给您带来的,是一个意想不到的坏消息。”
“坏消息?!”瓦图京听我这么一说,整个人顿时紧张了起来,他沉默了片刻,随后迟疑地问道:“难道德国人又重新冲进了别尔哥罗德吗?”
“什么,德国人又冲进了别尔哥罗德?!”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听到耳机里传来了朱可夫那意外的声音:“问问丽达,究竟出了什么事情。我们七八个师摆在城南方向,怎么会让德国人那么轻易地冲进城!”
“大将同志,请您转告元帅,我们的防线一切正常,对面的德国人一点动静都没有,更别说发起对别尔哥罗德的反击。”我听到朱可夫和瓦图京都误会了我所说的坏消息,连忙向他们解释说:“我说的是另外一件事情。”
“说吧,奥夏宁娜同志。”瓦图京此刻的声音里充满了火药味。
虽然我明知道说出丹尼洛夫受伤的事情会挨骂,但还是只能硬着头皮汇报。因为以我对朱可夫性格的了解,假如他发现谁欺骗了他的话,就会给对方以严厉的惩罚。我深吸一口气后,才战战兢兢地报告说:“是我的副司令员丹尼洛夫将军,在来新指挥部的途中,他的座车不小心触雷了……”
“什么,丹尼洛夫将军触雷了?”瓦图京说完这话后,有个明显的停顿,估计是和朱可夫交换了一个意外的表情。他很快又接着问:“丹尼洛夫的情况怎么样,他是怎么触雷的?”
“伤势很严重。”幸好我刚刚向别济科夫他们了解过触雷的经过,否则瓦图京还真把我问住了,我将触雷的经过简短地介绍一番后,补充说:“别济科夫上校已安排人手,把副司令员送回库尔斯克去了。”
“恩,别济科夫上校做得对。”瓦图京赞许地说道:“库尔斯克军医院的治疗条件好,只要及时地将丹尼洛夫将军送回去,我相信他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
“大将同志,”我知道接下来还有很多大仗要打,如果没有一个副司令员,司令部的正常工作多少会受到一些影响,所以我委婉地向他提出:“您瞧,我的副司令员负伤了,可能在很长的时间内,都无法回来工作,不知道您能否给我再派一个副司令员过来?”
“你有合适的人选吗?”瓦图京有些为难地反问道:“要知道能担任副司令职务的指挥员,如今都有着重要的职务,要立即给你派一个副司令员过去,很困难啊。”
“大将同志,拜托您,帮帮忙。”我恳求他说:“假如您的手下暂时没有合适的人选,不妨和朱可夫元帅商量一下,看他的心目中有没有什么人选。”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瓦图京听我这么说,只能勉为其难地说:“那我待会儿就和元帅同志商量一下,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来接替副司令员的职务。”
“谢谢,谢谢您,大将同志。”我向他表示了感谢以后,又接着问:“不知道在托马罗夫卡的四个师和两个坦克旅,什么时候能归建?”虽然我知道还有若干个炮兵团和近卫火箭炮营也在那地方,但却没有说出来,免得瓦图京听到部队的数量太多,会让部队归建的事情泡汤。
瓦图京等我说完,又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奥夏宁娜同志,目前托马罗夫卡地区的战斗还在继续。虽然消灭被围的德军部队,只是早晚的事情,但如果一下抽掉这么多部队回来,会让我军的防御地带变得空虚的。我看这样吧,你的部队就在托马罗夫卡再停留两天,等到八月九日以后再归建,你看如何?”
“好吧,大将同志。”既然瓦图京已这样说了,显然没有再转圜的余地,我只好无奈地说:“我服从您的安排。”
当我放下电话以后,别济科夫就迫不及待地问:“司令员同志,情况怎么样?方面军司令员有没有说派谁来担任新的副司令员职务啊?”
“没有,参谋长。”我摇摇头,回答说:“大将同志如今手里也没有合适的人选,他要和朱可夫元帅商议以后,才能决定由谁来担任副司令员的职务。”
就在这时,基里洛夫忽然说了一句:“也许这次和新的副司令员一起来的,还有新的军事会委员。”
基里洛夫的话让我们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我惊诧地问道:“军事委员同志,您为什么会这么说呢?”
基里洛夫冲我笑了笑,解释说:“其实以我的资历和能力,是根本无法担任近卫第六集团军的军事委员职务的。上级之所以把我派过来,无非是因为我和你搭档的时间长,相互间的配合默契而已。”
虽然我心里明白基里洛夫说的是实话,但还是反驳说:“军事委员同志,如果您没有能力的话,我们之间的配合根本不会像现在这么默契。别说上级不会派新的军事委员来,就算想派,我也会竭力劝说他们改变这个主意的。”
“丽达,谢谢你的好意!”基里洛夫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我的身边,抬手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