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出帐篷时,看到那名中尉和两名战士正站在一块空地上抽烟。见到我出来,中尉连忙把烟头往地上一扔,然后用脚碾了两下,随后跑到我的面前,赔着笑问道:“将军同志,您打完电话了?”
我点了点头,对他礼貌地说:“是的,中尉同志,我打完电话,你们可以进去了。”
崔可夫看到我走进帐篷时,停止了和列柳申科的交谈,而是抬头问我:“奥夏宁娜同志,不知道瓦图京司令员打电话给你,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对部队的部署情况进行一下安排。”我当然不可能将瓦图京所说的话告诉他们,便敷衍道:“不过对我们集团军的补充,可能要过一段时间才能进行。”
崔可夫听我这么说,就没有再追问,只是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他等我坐下后,将地图推到我的面前,说道:“目前我们的公路情况很糟糕,凭借有限的运输车辆,要想在短时间内,完成几十万上百万军队的补充,是非常困难的。所以我给你一个建议,为了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上级的补给,你们应该修路。”
“修路,修什么路?”崔可夫的话将我搞糊涂了,想到那种一下雨就翻浆的土质公路,我就一阵阵头痛:“您不会让我派部队去修公路吧?”
“当然不是,”崔可夫立即否定了我的猜测,接着说道:“就算动员你们全集团军的力量,要想在几天内,修通库尔斯克到伊久姆的公路,也是一件不可完成的任务。”
“那您打算让我们修什么路呢?”崔可夫的话让我更加迷糊。
“奥夏宁娜,你看看这里。”他指着地图向我解说道:“其实从库尔斯克到别尔哥罗德,到哈尔科夫,甚至到伊久姆,都是有铁路相同的。只要你们修复了那些被破坏了地段的铁路,那么我们的铁路运输就能得到恢复。要知道一列火车所运载的物资,可是远远超过一百辆卡车的。只要你们的上级,能通过铁路来对你们进行补充,我相信你的部队,很快就能重新恢复战斗力。”
“这倒是一个好办法。”崔可夫刚说完,奇斯佳科夫就接着说道:“我想我们只需要抽出一个师的兵力,就能在两天左右,修复哈尔科夫到伊久姆的铁路。至于其它地段的铁路,只能留给其它部队去修理了。”
“完成整补以后,你们的部队将被调往什么方向?”崔可夫望着我好奇问道:“是配属我们西南方面军参加对扎波罗什的进攻,还是调往其它的方向?”
我想到关于部队下一步的去向,在崔可夫这样级别的指挥员面前,应该不是什么秘密。况且就算我不说的话,他也能从其它方向了解到,所以我开诚布公地说:“在完成休整后,我的部队将向普里卢基方向开拔,参与方面军的下一步行动!”
崔可夫在地图上查找了片刻,找到了我所说的地名,看了片刻以后,猛地一拍桌子,激动地说:“普里卢基离基辅只有一百多公里,看来解放基辅的任务,最高统帅部是交给你们沃罗涅日方面军了。”
“真是太令人羡慕了。”听说解放基辅的任务,落在了沃罗涅日方面军的头上,列柳申科也是一脸羡慕地说:“我真希望我的集团军能被划归瓦图京大将指挥,那样一来,我们就能参与解放基辅的战斗了。这可是能载入史册的。”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奥夏宁娜同志在几个月前,曾经率领第79步兵军解放过基辅。”崔可夫望着我,面带笑容地说道:“如果不是城市处于德军的合围之中,难以进行补给,我想基辅现在还在我们的手里。”
“放心吧,崔可夫将军。”想到得而复失的基辅,我的心就像被谁狠狠地揪了一把,就是在这里,我的嫡系部队几乎损失殆尽,害得我现在要从零开始。我咬牙切齿地说:“这次再解放了基辅的话,我就绝对不会让德国人再把它多回去。”
“如果要进攻基辅,想从跨河大桥上冲进城里,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崔可夫用手指着基辅的位置,开始为我讲解起在战斗中可能会遇到的各种情况:“虽然基辅被第聂伯河分割成两块,一旦我们消灭东岸城内的敌人,留在西岸的敌人,就能果断地炸毁河上的大桥,使我们的机械化部队无法冲过河去。”
“在这种时候,要想夺取西岸的城市,就必须进行登陆作战了。”列柳申卡听到这里,也是表情严肃地说:“第聂伯河和伏尔加河一样,都是东岸平坦,而西岸地势陡峭。如果事先没有周全的计划,就贸然对敌人把守的西岸发起进攻,很可能会以失败告终。”
列柳申卡这么一说,我发现还真是这么回事,第聂伯河和伏尔加河都是东岸平坦西岸地势陡峭,部队在强渡了第聂伯河以后,还得对岸上的敌人实施仰攻,这样付出的代价一定小不了。
“列柳申科将军,”我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好办法,便虚心地向列柳申科请教:“请问您有什么好的办法吗?”
听到我的这个问题,列柳申科和崔可夫对视一眼后,然后调侃地说:“真是没想到啊,善于出奇制胜的奥夏宁娜将军,还要向我请教如何强渡第聂伯河。”说完这两句话,他停顿了片刻,然后若有所思地说,“我有两种办法,一种是笨办法,就是让炮兵不断地轰击德军西岸的阵地,然后让步兵不计伤亡地进行强渡;第二种,是采用正面佯攻,吸引德军的注意力,然后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