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维拉德列上校的坦克旅,已经在切尔卡瑟的街道上横冲直撞了,听到这个消息的基里洛夫不禁有些目瞪口呆。过了好一阵,他才试探地说:“丽达,简直让人难以置信,我们的坦克旅在短短的几分钟时间内,就冲进了切尔卡瑟,这有点太不可思议了吧。”
“没错,军事委员同志说得有道理。”基里洛夫说完后,近卫第52师的师长涅克拉索夫接着说道:“如果德国人真的这么不堪一击,那么我们在别尔哥罗德和哈尔科夫会付出那么大的代价,才将他们击溃吗?我觉得其中肯定有什么阴谋。”
“阴谋,什么阴谋?”格特曼听后,冲着涅克拉索夫不以为然地说:“将军同志,您难道还认为我们的军队和战争初期那样,在装备和技战术水平上,都远远比不上德国人吗?要知道,从库尔斯克会战开始,我们的军队在掌握了战场制空权的同时,也逐步地掌握了战略进攻的主动权。”
“格特曼将军,就算情况像您所说的那样,但敌人也不可能不堪一击啊。”涅克拉索夫有些不甘心的反驳说:“敌人在切尔卡瑟的守军有一个团,就算再不堪一击,将我们的部队阻挡半个小时甚至一个小时,都是完全有可能的。可现在呢?仅仅几分钟,几分钟啊,我们坦克就大摇大摆地冲进了城市。”
“那您说说,敌人会有什么阴谋?”格特曼望着比自己高一头的涅克拉索夫,不满地反问道:“难道敌人还会在切尔卡瑟的附近布置一个口袋阵,将我们装进去吗?”
当两人在争执的时候,我保持了沉默,同时脑子在努力地思考,为什么切尔卡瑟的德军会这么弱,是因为叠遭败绩,导致兵无斗志?还是像涅克拉索夫所分析的那样,德国人是在切尔卡瑟为我们设了一个圈套,就等我们跳进去?
没等我想出过所以然,基里洛夫便在旁边喊我:“丽达,我想听听你的看法。对于坦克旅几乎没有经过战斗,就冲入了切尔卡瑟这件事,你是如何看的?”
见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我知道如果不说出自己的判断,估计他们是不会甘心。在沉默片刻后,开始字斟句酌地说起来:“我觉得涅克拉索夫师长所说的情况,不太可能发生。要知道我们一旦夺取了切尔卡瑟以后,背靠着第聂伯河,敌人无法对我们形成合围之势。要想消灭我们,就必须进行正面强攻。假如我们坚守不住的话,完全可以再从河对岸退回来嘛。”
对于我的这个分析,涅克拉索夫听完后,想了想,然后点头说道:“司令员同志,您的这个分析很有说服力。可是,我始终搞不明白,就算我们的部队占优势,又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可他们也不可能这么不堪一击啊?”
涅克拉索夫的这个问题,还真把我问住了。我冲着他苦笑一下,然后敷衍地说:“师长同志,不要着急,一切都会搞清楚的。等巴克索夫、卢金还是维拉德列他们消灭了残余的德军部队,占领了城市以后,就能给我们一个明确的答案。”
我说完这番话以后,便吩咐旁边的报务员:“给巴克索夫将军发报,让他在肃清了残敌,彻底占领切尔卡瑟以后,就立即将整个战斗情况向我汇报。”
趁报务员发报的功夫,我给奇斯佳科夫打去了电话,问道:“副司令员同志,您那里又有多少部队赶到了?”
“塔瓦尔特基拉泽军长和他的近卫第51师刚到不久。”奇斯佳科夫向我请示道:“该把这个师派往哪个方向呢,卡尼伏还是切尔卡瑟?”
“我打算让他们开往切尔卡瑟方向。”不管德军在切尔卡瑟方向是否设下了圈套,我都要把近卫第51师派过去,以便让那里的兵力变得雄厚,就算遭遇德军的强攻,也能多抵挡一阵。“不过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就不用跟着去了,我已任命近卫第67师的谢杰里科夫上校,担任近卫第51师的新任师长。”
对于我的这个任命,奇斯佳科夫没有表现出过多的惊奇,毕竟现在还是在战争期间,因为种种原因,一个人得到骤然提升,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了。况且谢杰里科夫在这几个月战斗中,所表现出来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他担任这个近卫师的师长是名至实归。
这边刚结束了和奇斯佳科夫的通话,我又给新任的近卫师师长谢杰里科夫打去了电话:“谢杰里科夫上校!”
听到我这样的称呼,谢杰里科夫慌忙提醒我说:“司令员同志,我是中校不是上校。”
“从现在起,你不光是上校,而且还是今晚第51师的师长。”我用不容置疑的语气吩咐道:“立即将部队移交给你的副团长,然后赶到切尔卡瑟地区,去接收你的部队。”
我打完了一系列的电话后,又把目光投向了格特曼,友好地问道:“将军同志,您的舟桥营还能继续工作嘛?”
格特曼一听到我这么问,立即就拼命地摇头,同时说道:“司令员同志,我明白您想想说什么,不过我告诉您,这肯定不行。”见我面露不悦神情,赶紧又补充说,“舟桥营忙碌了一夜,指战员们都疲惫不堪了,要让他们再去切尔卡瑟地区架桥,这是不太现实的。况且他们接连架设了两座浮桥,架桥所需的材料也消耗殆尽了。”
我在指挥部里,能通过望远镜观察到舟桥营架桥的全过程,所以明白格特曼说的都是事实。既然指望不上他们,就只能另外想办法了。
想来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