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一周时间内,就在我集团军同时在两条战线和德军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部署在基辅南面的部队,除了第27集团军和第40集团军还在进行例行进攻外,方面军的主力沿着第聂伯河北上,向柳杰日登陆场进行秘密转移。
10月31日这天,奇斯佳科夫看着桌上堆积如山的战报,愁眉苦脸地问我:“司令员同志,我们和德国人打了已经一个星期了,各师目前的伤亡都超过了一半。不知道这样的仗,我们还要打多久?”
听到奇斯佳科夫所发的牢骚,无论是别济科夫还是基里洛夫,都出人意料地保持着沉默。看到几人都把目光投到了我的身上,我便知道自己必须说几句了。我轻轻地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然后说道:“各位指挥员同志们,我知道最近部队的伤亡是大了点,但是为了保卫我们伟大的祖国,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我觉得也是值得的。”
奇斯佳科夫听我这么说,不禁微微叹了口气,低头继续看面前的各种战报和电报。而别济科夫则好奇地问道:“司令员同志,以您的估计,我们从北面发起的进攻,将在什么时候展开呢?”
别济科夫的话刚说完,我便察觉到正在低头看文件的奇斯佳科夫浑身一震,陷入是别济科夫的这话刺激到了他。为了吊一吊他的胃口,我故意没有回答别济科夫的问题,而是扭头问基里洛夫:“对了,军事委员同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罗曼诺夫将军的游击集团军应该就活动在基辅的北面吧?”
“是的,当初基辅突围时,他率领一部分部队冲向了北面。如今并在切尔诺贝利和普里皮亚季一带活动。”基里洛夫若有所思地说道:“我想他在得到了情报以后,一定会率部队南下,与我们的主力汇合。”
“军事委员同志,如果是这样的话,要不了多久,我们就能和罗曼诺夫将军汇合了。”阿赫罗梅耶夫无限遐想地说道:“没准我们还能见到很多以为早已牺牲的战友呢。”
阿赫罗梅耶夫的话,让我想起了下落不明的班台萊耶夫,他虽然心胸狭窄了点,但也是一个很有能力的指挥员,要是牺牲了就未免太可惜了。
我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忽然听到基里洛夫问我:“对了,丽达,刚刚参谋长问你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呢。你认为我军主力将在什么时候,从北面向基辅发起进攻呢?”
听到基里洛夫也提起了这个问题,奇斯佳科夫没有再低着头,而是把目光投向了我,等待我给大家一个满意的答复。
我见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知道如果不说出自己的判断,大家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好了,既然大家都想听我的判断,那我就说说吧。”我站起身,走到了挂在墙上的地图前,拿起靠在墙边的讲解棒,指着地图上面说:“各位指挥员同志,在我们集团军与敌人激战的这几天时间里,方面军的主力已沿着第聂伯河北上,悄悄地转移到了柳杰日登陆场。由于连日大雨,很多地段的路面都翻浆了,这样对部队行进会有很大的影响……”
“好了,丽达,你所说的这些,我们大家都知道。”基里洛夫打断了我的话,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你就说说,根据你的判断,方面军的主力将在哪天从基辅的北面发起进攻吧。”
我双手握着讲解棒,眼睛望着基里洛夫,笑着说:“军事委员同志,您这就有点为难我了。我既不是方面军司令员,又不是方面军参谋长,部队什么发起进攻,我可不知道哦。”
我的话刚说完,阿赫罗梅耶夫就恭恭敬敬地说:“就说说您的判断吧,司令员同志。”
“明天是11月1日,离伟大的十月革|命节,还有一周的时间。”我面向大家微笑着说:“根据我军的传统,在这个有纪念的日子里,都会取得一些特别的战果。所以我大胆地分析,我军从北面对基辅的进攻,将在明天开始,并在11月7日前彻底解放这座第聂伯河畔的英雄城市。”
“有道理,有道理。”我的话刚说完,别济科夫便大声地附和说:“我认为司令员同志说得很正确,以朱可夫元帅的性格,肯定会要求部队在11月7号以前解放城市,为我们伟大的节日献礼。”
“满打满算,现在到十月革|命节,就只剩下一个星期的时间。”奇斯佳科夫表情严肃地说道:“不趁现在就发起进攻,如果中途发生点什么意外,那么在7号以前,我想我们是很难完成解放基辅这个艰巨而光荣的任务的。”
“各位指挥员同志,究竟什么时候发起对基辅的进攻,这个还是要由方面军司令员说了算,我们也是私下里瞎分析一下。”我说完这几句话以后,立即吩咐阿赫罗梅耶夫:“少校,给北面的观察所打电话,让他们密切地监视友军的动向,一旦发现他们有什么异样,就立即向司令部报告。”
听到我这道有点莫名其妙的命令,阿赫罗梅耶夫一头雾水地问道:“司令员同志,我能问问,什么叫有异样吗?”
“少校,你我都知道,如今友军从南面发起对基辅的进攻,就是走走过场,为了吸引德军注意的。”我字斟句酌地说道:“假如观察所发现他们对德军的进攻力度突然加强了,比如说在进攻前的炮火准备,使用的火炮数量增加了,准备的时间更长了,这些都是异样的表现,明白了吗?”
“明白了,”阿赫罗梅耶夫的头脑很好用,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