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德国人开始突围了?”赫鲁晓夫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吓了一跳,他在沉默了片刻以后,果断地对我说:“丽达,你先不要挂断电话,我立即把这个重要的消息向瓦图京同志报告。”
功夫不大,我就听到听筒里传出了瓦图京的声音:“喂,奥夏宁娜同志,你刚刚说的都是真的吗?”
“没错,大将同志。”我恭恭敬敬地报告说:“是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亲自给我发的电报,说基辅的德军开始大举向西突围了。”
“有没有搞清楚突围德军的番号?”瓦图京接着问道。
“对不起,司令员同志。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只是向我报告,说德军开始冲向了科罗斯特维夫,由于还没有爆发战斗,因此我们暂时搞不清撤退德军的番号是什么。”
“奥夏宁娜同志,请转告你的指战员,让他们坚决地挡住西逃的德军人,要不惜一切代价挡住他们。”瓦图京语气坚定地说:“我会命令近卫骑兵第一军快速地穿过城市,去追杀撤出基辅的德军。”
结束和瓦图京的通话后,我立即走到了洛普霍夫的面前,问他:“少校,你们通讯处有办法在最短的时间内,建立和科罗斯特维夫的电话联系吗?”
“不行,司令员同志。”洛普霍夫哭丧着脸回答说:“由于通往科罗斯特维夫的道路太过复杂,我们无法在短期内敷设一条那么长的电话线。”
我用手一指摆在桌上的报话机,接着问道:“那这个报话机呢,能直接和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通话吗?”
听到我这么问,洛普霍夫的眼泪都快落下来了,“司令员同志,我们距离科罗斯特维夫有一百多公里,已超过有效的通讯范围。”
“那怎么办,难道只能通过电报,和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取得联系吗?”我不满地反问道:“这样一来通讯速度太慢,没准会贻误战机呢。”
“没办法,司令员同志。”洛普霍夫耸了耸肩膀,把双手一摊,一脸无奈地说道:“在目前的情况下,电报,是我们和科罗斯特维夫唯一的联络方式。”
“好了,既然只能用电报联系,那你立即记录我的命令,马上发给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我看洛普霍夫准备就绪后,开始口述命令“……命令你部要坚决地挡住企图逃往日托米尔的德军。瓦图京司令员将在最短的时间内,派出近卫骑兵第一军尾随追击,你们只要能将敌人阻挡在科罗斯特维夫以东地区,等骑兵军一到,你们两支部队就有全歼德军可能……”
这边电报发出去没多久,塔瓦尔特基拉泽的回电便到了。他在电报中写道:“德军的突围部队,正在坦克的掩护下,朝着近卫第71师的阵地发起猛烈的冲击,我们的指战员们正和敌人进行着殊死的搏斗。坦克军和骑兵师的部队,正在该师的防线后方集结,等敌人的进攻失败后,我们就将发起全面的反击。”
“将军同志,我同意您的意见。”对于塔瓦尔特基拉泽所提到反击,我毫不迟疑地表示了支持,我还特意在电报中提醒他:“在集中主要力量对东面突围的德军进行防御的同时,在西面依旧要保持足够的警惕,以便德国人狗急跳墙,出动日托米尔的守军,来接应基辅方向德军的突围行动。”
这份电报发出后,便如同石沉大海再没有半点动静。中途瓦图京曾几次打来电话,询问科罗斯特维夫方向的情况,我都只能以暂时没有收到最新战报的理由来搪塞。直到傍晚时分,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的电报才姗姗来迟。
听说是来自科罗斯特维夫的电报,奇斯佳科夫冲了过去,抢在阿赫罗梅耶夫的前面,从洛普霍夫的手里接过电报。他看了一阵后,脸上便乐开了花。我看到他的这个表情,知道一定是好消息,否则他也不会这么失态,便笑着问道:“副司令员同志,看把您乐成了这样,电报上一定说的是好消息吧?”
“没错,司令员同志。”奇斯佳科夫满脸堆笑地说:“不光是好消息,而且是天大的好消息,我们的部队打了一个打胜仗。”
“行了,副司令员同志,您就别卖关子了。”听说有好消息,连一向沉稳的基里洛夫此刻也沉不住气了,他催促道:“您就把电报上的内容给大家念念吧。”
“好吧,就由我来给大家念念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发来的电报吧”说完,奇斯佳科夫便高声地朗读了起来:“……德军的进攻被击退后,所以的坦克都被击毁,我们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对德军实施了反击。在战斗中,近卫坦克第五军的坦克,排成密集的队形,根本没有开火,而是直接朝着德军队伍碾压过去。而我们的骑兵紧随其后,他们负责追逐消灭那些逃散的德军士兵。我们的坦克以排山倒海之势,朝敌人压了过去。坦克将敌人的卡车撞翻,从卡车和马车上碾压过去,就好像碾碎一个个火柴盒似的,将敌人的官兵和马屁都碾成肉泥。”
奇斯佳科夫读完这一段,不禁感慨地说:“太棒了,这仗打得真是太棒了。看到这样的战报,我都忍不住想亲自到前线去指挥一支部队,和德军真刀真枪地干一场。”
塔瓦尔特基拉泽将军的战报喜人,但我并没有掉以轻心,我接着又问:“副司令员同志,日托米尔那边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