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刚刚在提到这事时,瓦图京语焉不详,因此面对奇斯佳科夫追问,我只能含糊其辞地说:“据大将同志所说,担任先头部队的骑兵营,是在穿过一片废墟时,和逃回去的德军遭遇的。敌人躲在残垣断壁的后面,朝骑着马背上的战士们开枪,结果在很短的时间内,骑兵营就伤亡了两个连。”
“瓦图京司令员给我们集团军的任务是什么?”奇斯佳科夫接着问道。
“让我们继续控制基辅——日托米尔的公路,绝对不能让敌人通过公路逃往日托米尔。”我说完这番话以后,立即纷纷阿赫罗梅耶夫:“少校,再给塔瓦尔特基拉泽发给电话,告诉他要想尽一切办法,坚决地截断了基辅和日托米尔两地德军的联络。为了稳妥起见,立即从近卫坦克第五军中抽调一个坦克营,去加强日托米尔方向。”
我接着又对奇斯佳科夫和别济科夫说:“副司令员、参谋长,在解放基辅以后,我估计我军的下一步作战目标就是日托米尔,所以我打算派出侦察部队,对该地区的德军兵力部署情况进行侦察,你俩有什么不同意见吗?”
两人整齐地摇了摇头,然后异口同声地说,“没有,我完全同意您的意见。”
见两人不反对我的提议,我便吩咐别济科夫:“参谋长,派侦察小分队到日托米尔的事情,我就交给您全权负责了。一定要尽快搞清楚德军在日托米尔的兵力,和防御部署情况,以便我们能根据这些情报,制定出全面的进攻计划。”
据我后来所知,就在我安排部署的同时,瓦图京也没闲着,为了尽快地拿下基辅,向十月革|命节献|礼,他将雷巴尔科将军的近卫坦克第三集团军的预备队,和第38集团军的主力都投入了战斗,要求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肃清基辅城内的德军。
在瓦图京的严令下,冲进基辅城内的部队,向依托防御工事负隅顽抗的德军,展开了凶猛地进攻。从阿赫罗梅耶夫根据所收到的战报,所标注出来的地图上,我看出我军是从东、北两个方向,一点点地蚕食着德军的防区。到11月5日的深夜,基辅除了西南方向还在德军的控制区域内,其余的地方都已被我军占领。
奇斯佳科夫盯着面前的这张能反应最新战况的城防图看了半天,然后抬起头,有些惊诧地问道:“司令员同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您当时率领第79步兵军,外加雷巴尔科将军的一支坦克部队,在一夜就拿下基辅,对吧?”
“是的,副司令员同志。”我点点头,肯定回答说:“虽然我们的兵力比现在少得多,但城里的守军人数更少,他们分散在城内的各个地区,兵力就变得更加薄弱了,这样我们才能将他们各个击破。”
“就算是这样,能在一夜之间解放基辅这样的大城市,”奇斯佳科夫笑着说道:“这样的战绩,也足以载入史册。”
“其实我们能在一夜之间解放基辅,也有不少的运气成分在内。”听到奇斯佳科夫的夸奖,我并没有得意忘形,而是向他分析我们当时能迅速夺取基辅的原因:“我军在进攻前,做出了准备从卡尼伏渡过第聂伯河,去和方面军主力汇合的假象,也让敌人放松了警惕,以至于防守上出现了松懈,给了我们以可乘之机,这才轻松地拿下了基辅。
而这次解放基辅的战斗,情况就要复杂得多。德军为了阻止我军的进攻,不光在基辅城内囤积了重兵,而且还加固了原有的防御工事。这就是为什么我军从南面连续攻击了半个月,在付出巨大牺牲后,依旧没有取得什么进展的原因。”
奇斯佳科夫等我说完后,眼睛又盯着地图,若有所思地问道:“司令员同志,您觉得我们的部队,明天能拿下基辅吗?”
“副司令员同志,我觉得没有问题。”没等我说完,基里洛夫便插嘴说道:“虽然我在军事上是外行,但从这张城防图的标注的敌我态势来看,我们的部队最初在明天中午以前,就能解放基辅。”
“明天中午?”奇斯佳科夫不禁有些吃惊地说:“军事委员同志,虽然德军占据的区域,只剩下城市西南的这一小块地方,可我军的部队要想啃下这一块,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我盯着还被德军占据的那个区域,缓缓地说:“我觉得军事委员同志说的话有道理,敌人现在控制的地区就只有那么大,哪怕我们不派部队进攻,就用炮火进行火力覆盖,也能将这里的敌人全部清除掉。”我嘴里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在为这个区域内的居民担心,假如瓦图京真的对这个区域进行炮火覆盖的话,那就是一个玉石俱焚的结果。
根据我们的估计,正在基辅城内激战的部队,至少要等到中午,才能完全解放这座第聂伯河畔的最大城市。没想到天刚破晓,阿赫罗梅耶夫就拿着一份电报,兴冲冲地走到了我们的面前,激动地说:“好消息!好消息!方面军司令部刚发来的战报。在今天凌晨五点,基辅全城被我军占据,残余的德军纷纷放下武器向我们投降。在数千俘虏中,有第7步兵军和第13步兵军的团级以上军官17人。”
“太棒了,这真是太棒了!”听到这个好消息,别济科夫立即一拍桌子,站起来激动地说:“我们终于将基辅从德国人的手里解放出来了。”他背着手在屋里来回走了两圈以后,停下脚步对我说:“司令员同志,应该将这个好消息向整个集团军的指战员们通报,让这个伟大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