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瓦图京的谈话结束后,我抬手向他敬了个礼,转身朝门外走去。谁知道刚走到门口,忽然听到他在叫我:“奥夏宁娜同志,等一下,请等一下。”
我连忙停下脚步,转身望着他,礼貌地问:“大将同志,请问您还有什么指示吗?”
他快步地来到我的面前,说道:“我差点忘了,方面军参谋长博戈柳博夫就在隔壁的房间里,你过去找他一趟,把在卢茨克那个侦察小分队的联络方式交给他。”
“明白,我这就去。”说完后,我再次抬手敬礼后转身走出了房间。
我沿着铺了地毯的走廊往前走了几步,看到有间房门敞开的屋子,里面有不少指挥员正在紧张地忙碌着。我估计瓦图京说的应该就是这里,便迈步走了进去。
走进屋里,我用目光快速的扫了一遍,见在地图前或者报话机忙碌的那些指挥员,不是校官就是尉官,这些肯定不是我要找的人。我正想找人问问参谋长在什么地方,忽然身后响起了一个低沉的声音:“您是谁,到我的指挥部来做什么?”
我连忙转过身,一眼就看到一名没有戴军帽的中年指挥员站在门口,正皱着眉头上下打量着我。我习惯性地瞥了一眼对方的肩章,看清楚和我是一样的中将军衔,便猜到这人肯定就是我要找的参谋长博戈柳博夫,于是我试探地问:“请问您是参谋长博戈柳博夫将军吗?”
“你是奥夏宁娜将军?”博戈柳博夫见我一下就猜出了他的身份,不禁呵呵地笑了两声,然后小声地问:“是瓦图京司令员让你来找我的?”
“是的,参谋长同志,”我肯定地回答说:“正是大将同志让我来找您的。”
博戈柳博夫朝屋里看了看,然后把身子一侧,向外面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奥夏宁娜同志,这件事情我们还是找个安静的地方再说吧。”
我知道博戈柳博夫把我叫到别的地方,再谈寻找琥珀屋一事,是因为此事涉及机密,知道的人不宜太多。要知道我的司令部里知道此事的人,也没有超过五个人。
我跟着他来到了不远处的一个小房间,里面的设施很简单,一张办公桌和两把圈手椅。我们进门后,他随手关上了房门,然后走到办公桌的后面坐下,并朝我做了一个手势,同时说道:“请坐吧,奥夏宁娜同志。”
我就坐以后,先试探地问了一句:“参谋长同志,由于最近战事激烈,有关寻宝小分队的事情,我都交给集团军军事委员基里洛夫同志负责,不知道他有没有向您报告过最新的进展情况?”
博戈柳博夫摇了摇头,面无表情地说道:“没有,我从上任到现在,还从没和您的军事委员基里洛夫同志联系过。”
我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了一丝不满,他可能是认为我们在寻宝一事上,从来没有和他进行过沟通,现在部队要撤到后方去休整了,便将这件事情扔绪是在所难免的。为了防止他以后给特拉夫金他们穿小鞋,我陪着小心说:“既然基里洛夫同志没有向您汇报过这事,那我现在就向你汇报。”
见他微微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我便将我所知道的小分队的情况,一一向进行了汇报。我在讲述整件事的同时,博戈柳博夫一直在埋头记个不停。等说完后,他抬起头,有点纳闷地问道:“怎么,那个格瑞特卡少尉混进银行后,就一直没有什么消息吗?”
我想到格瑞特卡冒充德军的摄影师,混进银行金库给文物拍照一事,如果有下文的话,基里洛夫肯定会向我报告,既然他从来没在我的面前提起过此事,那么就证明格瑞特卡始终没有从银行里出来。想到这里,我肯定地回答说:“没错,参谋长同志,如果他已从银行里出来的话,侦察小分队会在第一时间内向我报告。可惜,令人遗憾的是,我到现在都没有接到这方面的情报。”
博戈柳博夫听我这么说,眉头越皱越近,然后试探地问:“奥夏宁娜同志,您看有没有这种可能,格瑞特卡已经叛变,所以等在外面的侦察小分队,才无法得到准确的情况。”
“不会的,参谋长同志,您说的这种情况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我听到他对格瑞特卡的怀疑,忍不住从自己的座位上站了起来,冲着他大声地说:“虽然格瑞特卡是德国人,但自从他向我军投诚以后,表现得就非常不错,我觉得他绝对不可能叛变。”说到这里,我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有点太激动了,连忙压低声音嘀咕说,“要叛变的话,早在斯大林格勒就叛变了,还用等到现在吗?”
见我态度坚决地支持格瑞特卡,博戈柳博夫点了点头,然后又接着说:“奥夏宁娜同志,虽然我第一次见到您本人,但我相信您所说的一定不会错。既然格瑞特卡少尉不会叛变,那么他迟迟不露面,会不会是另外一种可能,就是被敌人识破身份,已被关押了起来?”
“不排除有这种可能。”想到格瑞特卡有可能被德国人关了起来,而特拉夫金他们的侦察任务等于已经失败,我的心里就一阵阵发慌。我沉默了好一阵,等自己的情绪稳定后,才开口说道:“参谋长同志,我已经把我所知道的事情,都向您汇报了。至于寻宝小分队,由于我已正式移交给您了,接下来发生什么事情,我都无权再过问了。”
听到我居然把责任推卸得一干二净,博戈柳博夫不禁有点诧异地望着我,过了半天才说:“好吧,奥夏宁娜同志,既然侦察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