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阿赫罗梅耶夫的报告,我点了点头,说道:“德军知道我们夺取了卡林科维奇,为了能顺利地脱身,便发起了向卢金师的攻击,就是想使我军在遭受重创后,无力对退却中的部队发起追击。但他们可能做梦都没想到,我们在夺取了城市以后,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调集部队扑向他们。”
“只要卢金中校的部队,能拖住这股敌人,”奇斯佳科夫若有所思地说道:“那么我们就有可能全歼这股来自莫济里的敌人。”
“没错,副司令同志。我们在这里消灭的敌人越多,将来在攻击莫济里时,所受到的压力就越小。”说到这里,我再次吩咐阿赫罗梅耶夫:“少校,再给卢金中校发报,命令他对被围的敌人暂不发起最后的攻击,集中兵力向准备退回莫济里的敌人发起进攻。”
“什么,对敌人发起进攻?”听到我的这道命令,别济科夫的反应最强烈,他深怕我出了什么昏招,连忙劝说我道:“司令员同志,卢金师在战斗中伤亡惨重,就算集中全部的力量攻击被围的部队,都有点吃力,怎么还能去主动攻击德军的主力部队呢?”
“是啊,司令员同志,我觉得参谋长说得对。”奇斯佳科夫对别济科夫的说法表示了赞同,也劝说我道:“卢金中校的兵力太少,对德军主力发起攻击有点太冒险,不然还是让他们配合友军继续攻击被围的德军吧。”
我等奇斯佳科夫说完后,这才缓缓说道:“副司令员、参谋长,如果我们只攻击被围的德军,那么我军阵地前的德军的主力,就有可能趁机溜走,退回到莫济里。如果放跑了这股敌人,我们在攻取莫济里的时候,就会付出更大的代价。”
“可是,卢金的部队实在太少了点。”奇斯佳科夫依旧试图劝说我能回心转意。
我摇了摇头说道:“副司令员同志,难道您忘记了,我们的好几个师,正在以最快的速度赶向城西,准备和卢金师一起,歼灭这支来自莫济里的德军部队吗?我让卢金师发起攻击,是不是想让他牵制住敌人,不让敌人那么轻松地逃掉。”
“原来是这样啊,我明白了。”别济科夫在说完这句话以后,冲站在旁边的阿赫罗梅耶夫做了个手势,示意他按照我的意思,去给卢金发报。他接着对我说:“司令员同志,我也去给涅克拉索夫和切尔诺夫两位师长发报,催促他们加快行军速度,尽快与卢金师汇合,将这支德军部队留下。”
“去吧,参谋长。”见别济科夫领会了我的意图,我满意地点了点头,笑着说:“你在催促两位师长加快行军速度的同时,要让他们明白消灭这支德军部队的意义。”
别济科夫的电报还在等回电的时候,阿赫罗梅耶夫已抢先回到了我的面前,向我报告说:“司令员同志,卢金中校回电。说他早在您的命令下达以前,就留下一个团和近卫第52师的步兵团,围住了突破防线的那股敌人,然后他让另外两个团在坦克旅的掩护下,向德军的主力发起了攻击。”
奇斯佳科夫听完阿赫罗梅耶夫的汇报以后,一把抢过电报,仔细地看了两遍后,抬起头望着我,有点惊诧地问:“司令员同志,我不明白。留出兵力围住突破我军防线的敌人,然后以另外两个团的兵力,向防线前的德军主力发起攻击这个方案,是我们刚刚讨论出来,卢金中校怎么能提前知道呢,难道他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吗?”
基里洛夫听完奇斯佳科夫这么说,忍不住哈哈地笑了起来。笑完以后,他看了我一眼,然后向奇斯佳科夫解释说:“副司令员同志,也许您还不知道吧。这位卢金中校,从莫斯科保卫战时期,就是丽达的部下。他还曾经在顿河流域,和丽达一起并肩作战过,所以能提前领会丽达的作战意图,我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原来是这样啊。”听完了基里洛夫的解释,奇斯佳科夫顿时恍然大悟,他望着我,竖起了大拇指,由衷地说道:“司令员同志,您真了不起。据我所知,只要曾经在您手下待过的指挥员,在战斗中的表现,都要强于其它部队的指挥员。卢金中校是好样的,谢杰里科夫上校同样是好样的。这次能如此顺利地夺取卡林科维奇,他们两人是功不可没的。”
…………
卢金师在通宵的战斗中,减员非常严重。他们所发起的攻击,虽然一开始就让德军陷入了混乱,不过德军指挥官很快就发现进攻的苏军兵力有限,于是他留下了两个营的部队阻击卢金师,而自己率领剩下的两个团开始向莫济里方向撤退。
看到德军要撤,卢金不禁着急了,但由于手里兵力有限,德军的防守又严密,在短时间内根本无法突破德军的阻击。就在他准备将这种情况向我汇报时,近卫第90师的两个团赶到了。
随着生力军的加入,德军原本看起来坚不可摧的防线崩溃了,官兵们交替掩护着向后撤退,妄想脱离和我军的接触,以便能顺利地退回莫济里。
如果德军的指挥官在知道卡林科维奇失守后,就留下一个团断后,他自己率领主力部队撤退的话,估计还有逃脱升天的希望。但随着第11集团军和第65集团军的到来,他们很快陷入了我军的合围之中。
战斗进行到中午,有三辆坦克和十几辆以及大概一个营的部队,从我军包围圈的西侧冲了出去,企图沿着公路逃回莫济里。但他们没逃出多远,就遭到了空军的拦截,歼击机从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