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布科夫带着的人还隔着十几米时,忽然从人群里快步地走出一个人,冲着我大声地说道:“您好啊,奥夏宁娜将军,没想到我们在这里见面了。”
听到来人的声音很熟悉,我定睛一看,原来是第65集团军司令员巴托夫将军,让我不禁大吃一惊。我上前几步,伸出双手握住他抢先伸出的手,关切地问道:“巴托夫将军,您怎么在这里,前面出了什么事情?”
巴托夫一边和我握手一边摇着头说道:“唉,别提了,我接到命令去方面军司令部开会,结果刚刚转过前面的弯,就遭到了德军的伏击。由于我们的车队暴露在没有什么遮挡的开阔路上,结果我带的警卫部队伤亡惨重,如果不是您的部下及时地赶到,估计现在您过去就只能为我收尸了。”
听巴托夫说得如此严重,我扭头望向站在他身后布科夫,大声地问:“少校同志,情况怎么样,敌人都消灭了吗?”
“是的,司令员同志。”布科夫点着头回答说:“我们从敌人的侧面冲上去,打了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敌人的人数不多,我们往上一冲,仅仅几分钟时间就把他们消灭了。”
“伤亡情况如何?”我没有问消灭了多少敌人,而是首先问部队的伤亡情况。
“奥夏宁娜同志,您真是好样的。”巴托夫听到我问布科夫的问题,立即冲我竖起了大拇指,“作为一名指挥员,你没有首先问部队所取得的战果,而是我军的伤亡情况,真是太体恤部下了。”他不等我做出任何反应,又继续往下说,“我的警卫排牺牲了27人,打死敌人9人。而您的部队只牺牲3人负伤1人,就打死了11名敌人,还俘虏了4人。”
我等巴托夫说完后,问道:“俘虏在哪里?”
“在前面的路上。”布科夫朝冒着黑烟的方向摆了一下,向我请示道:“司令员同志,需要进行审问吗?”
听到布科夫这么问,我差点就让他将俘虏押过来让我进行审问,但转念一想,自己要急着赶往方面军司令部,没有必要在路上浪费时间,便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少校,你把俘虏带上,等我们到了方面军司令部以后,再对他们进行审问吧。”
说完,我笑着对巴托夫发出了邀请:“巴托夫将军,既然我们都是去方面军司令部,那么就坐我的装甲车一起走吧。”
车队继续前行,我通过瞭望孔望着路边正在燃烧的车辆,心有余悸地对巴托夫说:“巴托夫将军,您瞧瞧,您的车队有两辆吉普车和一辆卡车被击毁,真是太危险了。您为什么不乘坐装甲车里,这样就算遇到敌人的袭击,您的生命安全也能得到保证。”
没想到巴托夫听了我的担忧后,却摆了摆手,不以为然地说:“奥夏宁娜同志,作为一名高级指挥员,我们要给战士们做出表率。如果一出门就要乘坐装甲车,那样就会给战士们留下一种贪生怕死的印象,……”他刚说到这里,似乎发现自己说错话了,呵呵地笑着说,“对不起,我不是在说您,我……”
对于巴托夫的无心之言,我摆着手故作大方地说:“没关系,巴托夫将军,一点关系都没有,您不必把这件事放在心上。”虽然我嘴里的话说得漂亮,但心里却在暗自嘀咕:“要是不做好自身的安全防护,万一在路上遇到德军袭击,把自己性命丢掉了,那该有多冤枉啊。”同时心里暗暗下定决定,以后不管去什么地方,都要乘坐装甲车,必要的时候,甚至可以乘坐坦克。虽然坦克里坐着比装甲车更难受,但至少大大提高了安全系数。
我关上了瞭望孔的装甲板,转过身问巴托夫:“巴托夫将军,您也是接到大将的命令,要赶到方面军司令部参加学习的吗?”
“学习,什么学习?”听到我的这个问题,巴托夫一脸茫然地反问道:“不是通知说让我们去参加军事会议吗?”
“怎么,巴托夫将军,您接到的通知,是去参加军事会议?”巴托夫的话把我搞糊涂了,为什么罗科索夫斯基告诉我,说是去学习新的战术,而通知巴托夫时,却说是参加军事会议呢?想到这里,我好奇地问巴托夫:“不知道是谁给您打的电话。”
“还能是谁?当然是方面军参谋长马利宁将军。”巴托夫苦笑着说:“他命令我将部队的指挥权移交给自己的副手,然后立即以最快的速度赶到方面军司令部,去参加即将召开的军事会议。”
由于我们接到的通知内容有区别,我现在也不知道哪种说法是正确,于是我也不再在这件事上纠缠,便及时地转换了话题问道:“巴托夫将军,戈梅利的德军已经陷入了你们的合围,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对他们发起最后的攻击呢?”
“我想可能这次军事会议的主题,就是讨论什么时候消灭戈梅利的敌人。”对于我的这个问题,巴托夫表情乐观地对我说:“被我们围困的德军,由于陆路交通已经被我们完全切断,他们只能通过空中进行补给。不过随着我们的空军在该地区空中巡逻的加强,他们的空投数量已经大大地减少了,就算我们不主动发起进攻,相信他们也支持不了多久了。”
“如果戈梅利的敌人不消灭,那么我们就会有相当数量的部队,被牵制在该地区。”虽然戈梅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