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朱可夫摆手拒绝了华西列夫斯基的建议,自顾自地说:“我们还是尽快赶到克里姆林宫,将这份计划交给斯大林同志过目吧。”
朱可夫的提议得到了华西列夫斯基的附和,他点着头说道:“没错,我们应该尽快将这个计划交给斯大林同志过目,看他有没有什么反对意见。”
向斯大林汇报工作,肯定用不着参谋总部的所有主管出面,因此乘车前往克里姆林宫的,就只有我、朱可夫和华西列夫斯基三人。
看到我们三人联袂而来,波斯克列贝舍夫连忙站起身,绕过办公桌走到我们的面前,微微鞠了个躬,礼貌地问:“两位元帅同志,请问你们是要见最高统帅本人吗?”
朱可夫点了点头,客气地对波斯克列贝舍夫说:“是的,我们有急事要见斯大林同志,请你去通报一声。”
波斯克列贝舍夫点了点头,转身推开旁边的门走了进去,并随手关上了房门。过了片刻,他打开房门走了出来,冲朱可夫他们说:“两位元帅同志,最高统帅本人请你们进去。”
我听波斯克列贝舍夫没有提我的名字,便没有跟随朱可夫他们两人去觐见斯大林,而是留在外面的房间。
波斯克列贝舍夫伸手朝空着的椅子一指,客套地说:“奥夏宁娜同志,别客气,请坐吧。两位元帅向最高统帅本人汇报,没有一两个小时是出不来的。”
看到我坐下,他给我倒了一杯热茶,放在我的面前,然后坐下和我聊天,话题就围绕着此次白俄罗斯之行。虽说他是斯大林的秘书,但有些事情在没有得到允许前,我是不能告诉他的。所以我只是避重就轻地和他聊了一些无关轻重的事情,而涉及机密的东西,一点都没有提起。
聊到白俄罗斯一行时,我忽然想起刚失去了父亲的瓦莲京娜,便好奇地问波斯克列贝舍夫:“波斯克列贝舍夫同志,我想问问您,您认识图塔耶夫市的领导吗?”
听到我的这个问题,波斯克列贝舍夫没有说话,只是微微一笑。他这么一笑,让我明白自己问了一句傻话,既然他是斯大林的秘书,就算不认识下面的领导,又有什么关系?要办什么事情,他只需要打一个电话下去,那些人还不屁颠屁颠地帮他都办好了。
想到这里,我连忙将瓦莲京娜家的情况,向波斯克列贝舍夫大致地讲了一遍。最后还有些紧张地问:“波斯克列贝舍夫同志,您看是否可以让当地的领导,给这个孩子家里一些特殊的照顾。”
“奥夏宁娜同志,”波斯克列贝舍夫用客气而又疏远的语气问:“这个叫瓦莲京娜的孩子,和你是什么关系?亲戚吗?”
我摇了摇头,老实地回答说:“在去白俄罗斯之前,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小女孩。我之所以想帮她,是因为看她实在太可怜了。”
波斯克列贝舍夫盯着我看了一阵,随后翻开桌上的一个小本子,拿起了铅笔,问道:“孩子的全名叫什么?有多大岁数?她的妈妈又在什么地方工作。”
听到波斯克列贝舍夫的这一连串问题,我便知道他打算帮我,连忙将自己所知道的内容,都竹筒倒豆子一股脑都说了出来:“孩子的全名叫瓦莲京娜·弗拉基米罗夫娜·捷列什科娃,今年七岁。她母亲的姓名不知道,不过是个纺织女工。”
波斯克列贝舍夫记录完我所说的内容后,合上了本子,抬头对我说:“放心吧,奥夏宁娜同志,我会合适的时候,给图塔耶夫的领导打电话交代一下。”
“谢谢,谢谢您!波斯克列贝舍夫同志!”我握住了波斯克列贝舍夫的手以后,感激地说:“我代表孩子感谢您,将来孩子长大后,也会感激你的!”
就在这时,桌上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波斯克列贝舍夫刚拿起电话听了片刻,便立即站起身,挺直腰杆继续听电话。从他的反应,我便猜到这个电话,肯定屋内的斯大林打的。片刻之后,我果然听到他大声地说:“明白了,斯大林同志!”
他放下电话后,冲我笑着做了个手势,说道:“奥夏宁娜同志,斯大林同志要见你,你进去吧!”
我再次向他道谢后,走进了他推开的房门。一进屋,我就看到斯大林和朱可夫他们两人,正坐在远离门的会议桌的另外一头,便连忙大踏步地走过去。等来到斯大林的面前,我停下脚步,没有敬礼,而是原地立正挺直腰板,恭恭敬敬地说:“您好,斯大林同志,我奉命前来,请指示!”
斯大林朝朱可夫身旁的一个空位一指,说:“丽达,坐吧。”等我坐下后,他站起身,攥着他那标志性的烟斗,在他空出来的椅子后面来回走动着,慢吞吞地说:“丽达,刚刚朱可夫和华西列夫斯基向我汇报了白俄罗斯进攻战役的草案,同时还谈到了你所提的一个建议。你说打算将那些被解救出来的战俘,都编入我军的部队,有这回事吧?”
听到斯大林这么问,我立即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恭恭敬敬地回答说:“是的,斯大林同志,我觉得这些战俘本来就是军人,只要经过仔细的甄别,剔除那些动摇分子,剩下的人编入部队后就可以立即投入战斗…”
“难道你不知道我说过:‘我们没有战俘,只有祖国的叛徒’吗?”斯大林停住脚步,将两只手搭在了椅背上,面色不睦地问道:“假如将他们编入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