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罗科索夫斯基说完后,才慢悠悠地说道:“元帅同志,在敌后机降,虽然非常冒险,但这是渗透到敌后唯一可行的方案。虽然有点冒险,但我认为值得一试。”
罗科索夫斯基早就习惯了我的别出心裁,他淡淡地说道:“说说你的计划吧。”
“我希望空军能为我们提供十架运输机,和相同数量的滑翔机。一架飞机可以装载二十名战士和他们随身的武器。这样的话,我们就能一个营的兵力,投放到敌后去。”为了让罗科索夫斯基放心,我特意强调说:“运输机将在森林中间的空地里降落,这里没有敌人防守,有利于我们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机降的部队集中起来,对卡明斯基旅展开攻击。”
我的话说完后,罗科索夫斯基没有立即表态,听筒里只传出他粗重的呼吸声,似乎他正在痛苦地思索着,能否同意我这个胆大包天的计划。
“元帅同志,”我见罗科索夫斯基还在犹豫,连忙趁热打铁地说:“我们在和德军的交战中,从来没有实施过机降作战,所以德军肯定不会有什么预防措施,我们成功的几率还是很高的。”
“丽达,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我不知道你是否考虑过。”罗科索夫斯基等我说完后,严肃地说道:“我们的飞行员在夜晚,如果在一个陌生的地区实施成功的机降?如果出了什么差错,不光损失了一个营的兵力,同时还会让空军损失一批宝贵的运输机。”
对于罗科索夫斯基的担忧,我信心十足地说:“元帅同志,这一点您请放心。我会连夜派小分队穿过德军的防区,赶往机降地点。等明晚我军的运输机到了以后,他们可以在地面燃起篝火,为我们实施机降的运输机指引方向。”
见我把该考虑的问题都考虑到了,罗科索夫斯基这才松了口:“好吧,既然你觉得这样做,是你们完成战斗任务的唯一手段,那就这么定下来了。至于空军那边,我会立即打电话联系的。”
我放下电话,长松了一口气,然后对雷若夫说:“军长同志,元帅已经同意了我们的机降方案。现在我们要做的事情有两件:一是马尔琴科上校的近卫第39师,趁夜晚渡河到普瓦维集结的计划不变;二是库拉金将军连夜派出一支小分队,想办法穿过敌人的防线,尽快赶到我军机降的地点去。等明晚运输机搭载我们战士赶到时,他们在地上燃起篝火,为我们的飞机指明降落的地点。”
雷若夫等两位师长都接受了我的命令后,望着我问道:“副司令员同志,不知道你打算由哪支部队来参与机降作战啊?”
雷若夫的话刚说完,库拉金就抢着说:“我的师在维斯瓦河的西岸,参与机降作战的话,我觉得从我的手里抽调部队是最合适的。”
“不行,不行。”马尔琴科立即和库拉金抢任务,“库拉金将军,你的部队这半个月一直和德军在进行着拉锯战,指战员们都很疲劳了。我看机降敌后作战的事情,还是由我抽部队去执行吧。”
我看到两人越争越激烈,连忙抬手制止了他们,随后发号施令:“库拉金将军,如果派你的部队参战,他们还要从维斯瓦河的西岸渡河过来,既浪费时间,路上也不安全。而马尔琴科上校的部队,就驻扎在卢布林附近,距离机场不远,部队要登机也很方便。我看,参与空降的部队,就从马尔琴科上校的师里抽调吧。”
马尔琴科见我安排有他抽调部队参与机降行动,顿时喜笑颜开,他对我说道:“副司令员同志,我给参与机降作战的营长打个电话,让他立即到这里来接受任务。”
马尔琴科打完电话以后,还过来向我显摆说:“这位营长是所有营长里能力最强的,由他来负责执行这个任务,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我由于对马尔琴科不了解,也不知道他说的话里是否有夸大的成分,因此不管他说什么,我都始终保持着沉默,只不过偶尔冲他礼貌地笑了笑。
过了没多久,门外忽然传来有人喊报告的声音。我听着这个声音比较熟悉,心说难道在这里还有我认识的人吗?正打算再等等那人的声音,雷若夫已经冲着门外喊道:“进来!”
随着他的喊声,一名身材高大、穿着崭新军服的军官大步地走了进来。他来到我们的面前,抬手敬了一个环礼,冲马尔琴科报告说:“师长同志,近卫步兵都112团一营营长莫纳科夫少校前来报告,请指示!”说完,他便在原地保持着立正的姿势,下巴微微上扬。
见到突然出现在面前的莫纳科夫,我不禁哑然失笑。在马尔琴科准备向我做介绍时,我朝他摆了摆手,“上校同志,我认识莫纳科夫少校。”说完,我往前走了两步,向莫纳科夫伸出手去,“少校,我们又见面了。”
莫纳科夫听到我的声音,脸上闪过吃惊的表情,但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抬手向我敬礼后,才握着我的手,激动地说:“您好,将军同志,真没想到我们在这里又见面了。”
雷若夫用手指指我,又指指莫纳科夫,意外地问道:“副司令员同志,你认识莫纳科夫少校吗?”
“没错,”我一边和莫纳科夫握手,一边笑着回答雷若夫:“我和少校是在基辅认识的,而且今天还是乘同一架飞机来卢布林的。”
“那真是太巧了。”雷若夫笑着说:“既然您认识少校,我就不再给你们相互做介绍了。马尔琴科同志说得对,莫纳科夫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