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尔达见我帮瓦斯科夫说话,也不好再继续说什么,只好向部队一挥手,大声地说:“全体都有,听我的口令,向右转,跑步走!”
走在最后面的,是我和瓦斯科夫,还有两名手里拿着德军制服垂头丧气的战士。
队伍在离关押战俘的地点还有五百米的时候,就分散开来,以排为单位,一排在左,三排在右,二排居中,从三个方向悄悄地向目标接近着。
但我接近一百米范围内停了下来,仔细地观察这个关押战俘的地点的全貌。在这片关押战俘的林子里,四周没有围墙也没有铁丝,只有稀稀拉拉几个看守端着枪在四周警戒,可几百名衣衫褴褛的苏军战士却都老老实实地坐在地上,既没人敢起来随便走动,也没人该交头接耳,甚至咳嗽都是用手捂住嘴,努力地压低声音,免得惊动了看守,招来无妄之灾。
我躲在低矮的灌木丛后面,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北、西、东三面,每边只有两个流动的看守,而我们现在所处的南面,却有六个看守,他们挤在一起不说,还有一挺机枪,再想如刚才那样不开枪就把他们全干掉,看起来有点困难。
布尔达悄悄来到我的身边,低声地说道:“师长同志,您看这么多敌人集中在一起,想不开枪就把他们全干掉,是不可能的。还是开枪打吧,就这么几个敌人,只要枪一响,他们立马就完蛋了。”
“不行,不能开枪。”我斩钉截铁地回答说:“上尉同志,这里肯定离德国人的驻地不远,否则他们的守卫不可能这么松懈。只要枪声一响,就会把附近的德国人引过来,别搞得战俘没救出来,我们也当了俘虏。”
“可是,不开枪的话,这挤在一起的几个敌人怎么办?要知道他们手上还有一挺机枪,一旦他们发现了我们并开枪射击的话,势必会给我们造成重大的伤亡。”
“连长同志,”没等我答话,瓦斯科夫已经悄声地对布尔达说:“这几个敌人交给我们排来解决。您只需要让一排和三排的战士先悄悄绕到另外三面,等我们把这里的敌人被解决后,他们再动手也不迟。”
“中尉同志,您有办法吗?”布尔达用不信任的眼光看着瓦斯科夫。
“上尉同志,”我对瓦斯科夫是无条件地信任,既然他说能解决掉面前这几个敌人,就一定能干成功,所以我吩咐布尔达:“按照瓦斯科夫同志说的,让一排和三排先绕到另外三面去。他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老战士,他说能解决掉我们面前的敌人,就一定能解决掉。我完全信任他。”说最后一句话时,我特意看了瓦斯科夫一眼,向他投去了信任的目光。
可瓦斯科夫却看都没看我一眼,径直地和另外两名战士把身上的军装脱掉。但看到他们三人往身上套德军制服时,不光是我,就连布尔达也明白他们是打算冒充东方营的官兵,去接近那几个看守。这时,不用我再吩咐,布尔达已分别派人到两个排去传达自己的命令。
又过了几分钟,瓦斯科夫他们的衣服换好后,一、三排的战士也先后运动到位,向我们发来了准备就绪的信号,瓦斯科夫这才站起身来,带着两名战士朝那几名看守走去。
离哨兵还有四五十米时,他们就被哨兵发现了,一名哨兵冲他们大声地喊道:“站住!你们是什么人?”喊的是俄语,看来果然是东方营的伪军。
“你眼睛瞎了,看不清楚吗?”穿着德军中尉制服的瓦斯科夫摆出一副军官的派头,大声地呵斥着对方:“我们是来传达团部命令的。”
原本在哨兵喊话时,就将机枪调转过来对着瓦斯科夫的机枪手,见来的是穿德军制服的同伴,也就放松了警戒,把手从扳机上移了开去。
瓦斯科夫走到离那几个哨兵还有五六米的地方停住,指着他们大声地说:“你、你、你,还有你,都过来。”那几个哨兵还挺听话的,规规矩矩地从掩体里出来,到瓦斯科夫的面前排成了整齐的一排。
见到南面的哨兵注意力被吸引开了,埋伏在另外三个方向的战士马上动手,用匕首将那些落单的哨兵全部干掉。
见到其余三面的哨兵被干掉,瓦斯科夫连忙后退一步,端起手中的冲锋枪,指着那几个哨兵,厉声喝道:“不许动,举起手来,你们被俘虏了!”
面对三支黑洞洞的冲锋枪口,六名士兵顿时傻了眼,愣了片刻后,一名调头就想往机枪那里跑。瓦斯科夫一扬手,一把飞刀就扎在了士兵的背心上,那个士兵身子往后一仰,身子晃了晃,便一头栽倒在地上。剩下五名士兵见到同伴丧命,乖乖地举起了双手。
见到局势得到控制,我连忙带着布尔达和二排的战士冲了上去。
当我们从四个方向同时出现在被俘苏军的面前时,他们还没搞清楚出了什么状况,还傻呆呆地坐在地上没看,用茫然的目光望着我们。
我看着这些战士愣着不动,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上去揪住一名战士的衣服,努力将他拉了起来,同时大声地对其余人喊:“同志们,我们是来救你们的。从现在起,你们**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站起来,跟我们走,你们**了。”其余的人跟着我一起喊。
听到我们的喊声,这些被俘的战士才意识到自己获救了,马上激动地从地上爬起来,向警卫连的战士们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