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望荣誉的苏联军人的积极姓,被这次庆功大会充分调动了起来,特别是彼得尔团、亚采纽克团那些参加了战斗,又没能立功的指战员们,看着自己的袍泽又佩戴军功章又领奖状,而自己什么却都没有,眼红得不得了。
一时间,部队的求战情绪高涨,且不说肖洛夫、顿斯科伊这些尝到了甜头的指挥员,就连在上次战斗时,畏敌避战的彼得尔、亚采纽克也隔三岔五地给我打电话,询问下次战斗什么时候进行,并反复强调这次一定让他们的部队充当战斗的主力。
接下来的几天,我变得异常忙碌。先是有一批被打散的原第2突击集团军的指战员被分配到了我师。战士还好说,当哪里都一样,所以他们一到部队,我便直接将他们分配到了缺编的连队里。而那些指挥员们,着实让我头痛了几天,因为他们就算不能官复原职,也不能让他们下连队去当战士啊。最后经过我和几位团长政委的反复磋商,他们才勉强同意把他们安排到自己的团里去担任副职,配合原来的军事主官搞好部队的训练。
另外,我每天奔波在各个部队之间,除了检查部队的训练情况,就是和各级指挥员们谈心,力图通过这种方式增加我和指挥员们彼此间的了解,从而达到提高我对部队的掌控程度。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就是个把星期过去了,不知不觉就到了七月中旬。
这天,我观摩完顿斯科伊和肖洛夫两个团的步坦协调作战的训练,又在肖洛夫团吃了晚饭,傍晚才回到师指挥部。
我在教堂外下了车,对司机说了句:“明天早晨还是八点来这里接我。”说完,拖着疲惫的身躯沿着台阶往指挥部走。
刚要进门的时候,博罗达突然慌慌张张地从里面跑出来,正好和我撞了个满怀。巨大的惯姓让我腾腾地向后连退几步,博罗达怕我摔下台阶,连忙一把拉住我。
我站稳脚跟后,不满地问他:“参谋长同志,您这么慌慌张张地做什么?难道您不知道您作为一名师级指挥员,要在战士面前保持稳重的形象吗?”
博罗达左右张望了一下,低声地对我说:“丽达,不好了,出事了。师里原来那些属于第2突击集团军的指挥员都被抓起来了!”
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这些指挥员安顿好,这才过了几天,当听博罗达这么说,我顿时无名火气,边朝指挥部里走,边大声地问道:“是谁这么大胆,敢跑到我们第378师来抓我的部下?”
走进指挥部,我一眼就看见一名中尉大大咧咧地坐在桌边,见我进门,连站起来打招呼的动作都没有。看到他这样的态度,我更加火大,不客气地质问他:“中尉同志,您是哪部分的?难道您不知道,根据条例,见到比自己的军衔高的指挥员,您该起身向我敬礼吗?”
“奥夏宁娜少校,”那名中尉依旧坐在那里,一点都没动弹,不慌不忙地对我说:“我来做个自我介绍。我是内务人民委员的图尔奇诺夫中尉,是新任的方面军特勤科科长。”
听到是内务部的军官,我的心里不禁咯噔一下,这些人向来是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的主,今天突然出现在我的师指挥部,难道是带着什么重要任务来的?
想到这里,我一**在他的对面坐下,又招呼博罗达坐下后,才不卑不亢地说:“您好,中尉同志。请问您到我的师里来做什么?”说到这里,我突然想起进门前,博罗达说第2突击集团军原来的那些指挥员都被抓了,难道是面前这人干的,于是我又追问了一句:“我进门前,听说我手下的不少指挥员都被人抓了,不知道是不是您的手下抓的?”
图尔奇诺夫神情淡定地笑了笑,说道:“不错,那些原来的第2突击集团军的指挥员,都是我让人抓的。”
对于他的从容我有点意外,于是我咬着后槽牙问:“为什么?您能告诉我理由吗?”
“为什么???”图尔奇诺夫冷笑一声,说:“他们都是叛徒的部下,有通敌的嫌疑,我要把他们抓回去审问。””
他的话音刚落,我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冲着他大声地质问道:“中尉同志,请您说清楚,你抓的这些指挥员,他们原来都是第2突击集团军的,是历尽千辛万苦才从德国人的重围里突出来的。他们是英雄,绝对不会有通敌的嫌疑。”
见到我发火,图尔奇诺夫站起身,双手支着桌子边沿,冷冷地说道:“我得到情报,在前天,就是7月12号,原来的第2突击集团军的司令员弗拉索夫将军已经向德国人投降,背叛了我们的祖国,当了可耻的叛徒。我抓的这些指挥员,都是叛徒的手下,你说他们能没有通敌的嫌疑吗?”
图尔奇诺夫如此一说,不仅是我,就连博罗达也吃惊不小。
没想到弗拉索夫还真的投降当了叛徒,事情已经明朗,我反而感到了坦然,于是缓缓地坐了下来,望着对我虎视眈眈的图尔奇诺夫,笑着说:“中尉同志,我想让您搞清楚一件事情,弗拉索夫将军叛变投敌,是他的个人行为,和第2突击集团军的广大指战员没有任何联系。我相信,被您抓起来的这些指挥员们都是清白的,这一点,我可以为他们证明。”
图尔奇诺夫横了我一眼,轻蔑地说:“你为他们证明,谁来为你证明啊?”
听到他这么说,我顿时血往头上涌,我掏出腰间的手枪,打开保险,啪地一声拍在桌上,大声地说:“中尉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