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中校听我这么说,有些不悦地反驳道:“奥夏宁娜中校,我信任我的战士们,只要还有一个人在,他们就绝对不会让敌人前进一步,我相信,他们是能够挡住敌人的。.”
萨任上校连忙为我介绍说:“这名是第804团的团长中校戈果礼同志,他的团在这段时间的战斗里表现得很顽强,打退了敌人发起的无数次进攻。”
听到804团这个番号,我马上想到曾听崔可夫说过,这个团的两个营刚投入战斗时,就受到了敌人步兵和坦克的攻击,因为没有来得及挖战壕躲避,顶不住敌人的进攻,被迫放弃了161和156两个高地,向位于奇尔河右岸的萨文斯基村退却。一想到这点,我不禁为2)师明天能否扛住敌人白天的疯狂进攻而感到忧心忡忡。
这时一名穿水兵制服的大尉皱着眉头说道:“师长同志,我也相信凭我们指战员所表现出的英勇顽强的战斗精神,能够挡住敌人的疯狂进攻。可是我们弹药快用光了,如今每支枪只有不到十发子弹,再不给战士们补充弹药的话,我们就只能和敌人去拼刺刀了。”
“大尉同志,不要着急,我会为你们营补充弹药的。”萨任上校安慰完大尉,连忙又为我介绍说:“这位大尉是海军陆战第66旅的,在昨天的战斗中,第66旅在经过顽强地战斗后,被迫向南退却了。大尉的营因为要掩护全旅撤退,被攻上来的敌人合围后,退进了我师的防区。”
我冲大尉礼貌地笑了笑,接着问萨任:“师长同志,你师的防御正面有多宽?”
萨任点着地图对我说:“我师的防御阵地就在这座山上,敌人要进攻的话,前沿最多只能展开一个连的兵力,而且山坡的坡度较陡,坦克是开不上来的。”听说敌人每次能投入的兵力有限,而且坦克上不来,我顿时就松了口气。
没想到萨任接着又说:“敌人每次能投入的兵力有限,我们能部署在阵地里的兵力也不能太多。否则的话,那么多人挤在狭窄的战壕里,敌人一阵炮轰,没等进攻,就可以报销了我们大半的兵力。”
戈果礼中校也补充说:“师长同志,还有一个问题,如今在我师的防区里,各部队的番号多达十几个,由于以前互不隶属,战斗的时候,指挥起来容易出现混乱。奥夏宁娜中校,您是从集团军司令部过来的,不知道您有什么好办法吗?”
我听出戈果礼有刁难的意思,但我也没有和他计较,他所担忧的事情对我这样的穿越者来说,还真不叫什么事儿,我轻描淡写地说:“中校同志,这个是小问题,你不用担心。为了避免多建制在战斗中引起指挥混乱,我建议将所有的部队重新编组成若干个连,一个连一个连地投入战斗。因为我们坚守的时间不长,我建议每个连不管伤亡如何,一律只打两个小时,就撤到后面来休整,连长则留下来,作为后一个参战连连长的顾问。以此类推执行,这样做,不仅避免了指挥上的混乱,同时也使各连都保存了一批战斗骨干。只要有战斗骨干,我们以后得到补充休整后,就能迅速地形成战斗力。”
我说完后,洞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我感到所有的人,包括萨任上校、戈果礼中校、水兵大尉都在注视着我。我被他们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不知怎么办好。过了片刻,我有些尴尬地咳嗽一声,试探地问:“怎么,我说得不对吗?”
萨任猛地一拍桌子,大声地叫起好来:“太棒了,奥夏宁娜中校,您的建议真是太棒了。这样一来,我们的部队既有了必要的战斗经验,又保持了战斗骨干,就算以后撤到后方休整时全补充新兵给我们,部队也能在短时间内形成战斗力。”
“是啊,师长同志。”刚才刁难我的戈果礼也附和说:“这个建议真是太棒了,我也打过不少仗了,怎么就想不出这么好的办法呢。奥夏宁娜中校不愧是从集团军司令部来的,指挥水平就是高。”
面对大家此起彼伏的奉承声,我努力地保持着微笑,其实内心却汗颜不已,我又无耻地剽窃了后世志愿军的战法。
参加会议的指挥员们相继离开,返回部队去重新编组队伍,洞里只剩下我和萨任上校两个人的时候,我的表情又变得凝重起来。
萨任发现了我异常,关切地问:“奥夏宁娜同志,您又在想什么,看起来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见萨任不是外人,也就没对他隐瞒,开门见山地说出了自己的担忧:“师长同志,我现在担心两件事情。一是突围的事,我觉得我们突围前,应该知会第147师的师长一声。否则我们一突围,他的左翼就空虚了,敌人如果长驱直入,对他们进行两面夹击的话,他们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
萨任听完点点,说道:“嗯,您说得很有道理。那另外一件事情是什么呢?”
“大战在即,第62集团军却临阵换将,这是兵家大忌。新来的司令员洛帕京对部队的情况还了解,就向部队下达了一步都不准后退的死命令,同时为了防止有部队擅自撤退,居然炸断了浮桥,切断了集团军的唯一退路。他这么做,让原本三面被围的部队,不得不背水一战,到最后究竟能有多少指战员成功突出重围,还是一个未知数。”
“您说的就是这件事吗?”萨任不解地问道,“您又不是集团军司令员,他下达的命令,您根本没法反对。”
我连忙摆摆手,回答说:“不是,我要说的第二件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