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意见。”
又向前开了一截,我看到有辆被烧得黑乎乎的t-34坦克,就向那里一指,说:“司机同志,就在那辆被烧毁的坦克旁边停下吧。”
司机点点头,把车开到了那辆坦克的旁边停了下来。
司机下车后,从车上拿下一叠报纸,让我帮他一起铺在地上。我们在铺报纸摆食物的时候,我听到克雷洛夫在问:“司令员同志们,你们说,这辆坦克是怎么回事?是在和敌人的战斗中被击毁的吗?”
接着我听见崔可夫的声音:“参谋长同志,你看,这周围没有什么战斗过的痕迹,这辆坦克应该是被敌人的飞机炸毁的。”
这时,我们已经把食物都摆好了。司机低声地对我说:“中校同志,可以叫将军们过来吃早餐了。”
我点点头,然后站起身来,冲着还围着坦克转圈的三位将军喊道:“将军同志们,早餐准备好了,快来吃吧。”
三人在报纸的四周坐下后,崔可夫看见我还在旁边站着,连忙招呼我:“奥夏宁娜同志,你还站着做什么,快点坐下来,和我们一起吃。”我冲他微微一笑,也不客气,就挨着他坐了下来。
司机用匕首撬开鱼罐头后,自动地退到了一旁。科尔帕克奇招呼着大家:“指挥员同志们,都饿坏了吧,快开始吃吧。虽然这里的食物少了点,有点不够吃,但总比没有强。大家吃过以后,我们就可以上路了。”
崔可夫把一片灌肠塞进嘴角,正准备咀嚼的时候,突然停止了动作,眼睛直瞪瞪地盯着前面的一个地方。我刚把一块面包咽下去,发现了崔可夫的异样,于是便好奇地顺着他眼睛看的方向看了过去。不看则已,一看之下,差点把刚咽下去的面包吐出来。原来在离我们只有一米远的草丛中,竖这一个烧焦的、发黑的人的胳膊。
看着我和崔可夫都目不转睛地盯着前方发呆,坐在我们对面的科尔帕克奇一边把一条小鱼放进嘴里,一边含糊不清地问:“喂,我说崔可夫同志,你们在看什么啊?”说完,他也扭过头去看。这一看不打紧,他马上就把嘴里的鱼吐了出来,开始干呕起来。
坐在他旁边的克雷洛夫不满地说:“我说,科尔帕克奇将军,这鱼罐头就是不合你的胃口,你也别这么浪费啊?!你们都在看什么啊,还看得这么出神?”说完,他也扭头去看。看了以后,他的反应也不逊色于科尔帕克奇,猛地从地上蹦了起来,哇的一声就把嘴里的食物都吐了出来。
崔可夫站起身来,淡淡地说:“指挥员同志们,估计你们都没有胃口了。走吧,我们这就去第**集团军的司令部。”说完,带头就往吉普车走去。
又开了一段路,草原上出现了一条铁轨。崔可夫对司机说:“就沿着铁路往前开,再往前开几分钟,就能到达第74会让所,那里离集团军司令部就不远了。”
没过多久,我就看到前面有几百名指战员,正乱哄哄地沿着铁路向北跑,看起来正在逃命的样子。我连忙扭头对在后排闭目养神的崔可夫说:“崔可夫将军,前面有我们的部队。不知道是不是遇到了敌人,他们正在乱哄哄地朝北面撤退。”
崔可夫朝窗外看了看,不禁勃然大怒:“见鬼,这是怎么回事?外面听不到枪声,也看不到后面有追兵,他们瞎跑什么?司机,开到他们的前面去,把他们都截住。”
司机答应一声,一踩油门,吉普车加快了速度,从乱兵的旁边冲了过去,接着在他们的前方转了完,稳稳地停了下来。
崔可夫跳上车,拔出手枪,冲着空中连开了几枪,大声地喊着:“站住,都给我站在!”由于乱兵的人数太多,无论是枪声还是喊声,都被嘈杂的声音所淹没。我见情形不对,抬起冲锋枪的枪口,冲着空中扣动了扳机。
连串的枪声,让乱兵们停止了逃跑,他们一个个傻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声不吭地看着他们面前站着的三名将军。崔可夫走上前,大声地喊道:“我是第**集团军司令员崔可夫将军,你们是哪一部分的?谁是负责的,出列!”
一名上士分开挡在自己面前的战士走了出来,抬手向崔可夫报告说:“您好,将军同志。我们是柳德尼科夫师的战士,刚才我们的阵地遭遇到敌人的空袭,指挥员们都牺牲了。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撤了下来。”
崔可夫听完,又冲着那些战士们告诉地喊道:“我命令你们停止后撤,就在这里构筑工事。至于指挥员,我很快给你们派来的。”
就这样,原本溃逃的部队,被崔可夫拦下,并在铁路的东侧开始挖掘战壕。
我们一行人来到了第74会让站的军运指挥部。里面有名政工人员坐在办公桌后面,正在打电话,见到我们进来,连忙放下电话,站起身来抬手敬礼:“报告指挥员同志们,第74会让所军运指挥员……”
“行了,不用报告了。”崔可夫一挥手,打断了他后面的话,问他:“军运指挥员同志,你这里能和柳德尼科夫上校的师指挥部联系吗?”
军运指挥员点点头,肯定地回答说:“能的,崔可夫将军。”
崔可夫听他叫出自己的名字,不由愣了一下,好奇地问道:“军运指挥员同志,你认识我吗?”
“是的,将军同志。”军运指挥员回答说,“我以前曾经见过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