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罗夫走到他的部下面前,抬起手臂猛地向下一挥,大声地喊道:“你们没听到中校的命令吗?都把枪给我放下。”随着他的口令,那些内务部的战士也纷纷放低了枪口。
谢罗夫等他的部下放下枪后,转身问我:“中校同志,请问还有别的吩咐吗?假如没有的话,我这就带着我的部下离开。”
我用鄙视的目光看了一眼这位内务部的中尉,心说你把我们第64集团军司令部当成了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虽然对他极度不满,但想着还要营救他关押的五名姑娘,所以暂时还不能和他翻脸。对于他的问题,我淡淡地回答说:“中尉同志,请你把你的队伍集合起来,我有话要说。”
不等他回话,我又冲着警卫连和第8师的战士们高声地喊道:“全体集合!”随着我的口令,分属两支部队的上百名指战员们迅速地排成了整齐的五列队列。
我看了看还站在原地没动的谢罗夫和他部下,用不悦的口吻说道:“中尉同志,你难道没有听到我让部队列队的命令吗?”
“可是……”可是什么。我没有兴趣知道,他刚一开口。我就打断了他的话,不客气地说道:“作一名军官,难道你不知道指挥员的命令,是不允许被讨论的吗?”
听我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他再不服从的话,就有抗命不从之嫌,于是只好冲他的部下们做了一个手势,快速地来到了队伍前又排成了一列。
我着冲锋枪在队列前来回走动着,看着面前这些年轻的面孔,心里真难以相信,居然就是他们向那些年轻的小姑娘毫不迟疑地开了枪。我真的想拿枪把这些冷血的人全突突掉,那些冤死的姑娘们报仇,可我的理智又不允许我这么做,我只能用恶狠狠的目光在他们的脸上扫来扫去。
最后我停在了队伍的面前,深吸一口气后,开始向大家讲话,我大声地说:“指战员同志们,也许你们都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以至于搞得我们自己人差点和自己人打起来。”说到这里,我有意停顿了一下,看队伍里有没有人说话。看到除了谢罗夫和那两名战士外,其余的人都是一脸茫然地看着我,这才接着往下说:“今天内务部的谢罗夫中尉,押着一名高炮团长戈尔曼中校到司令部去,说要将这位中校送上军事法庭。
你们一定不知道这位中校犯了什么过错,才会遭到被内务部的人逮捕,要送上军事法庭的下场吧?那么,现在我就告诉你们。在这位英勇的高炮团长手下,有个三百多人的女子高炮营,当敌人的坦克部队向我军阵地进攻时,这些姑娘勇敢地用高射炮平射,去轰击敌人的坦克。在经过一番激战后,高炮营的高炮全部被敌人的坦克摧毁,三百多个年轻的姑娘,就只剩下了三十几个。
作高炮团团长的戈尔曼中校,他不忍心看到这些还在读十年级的年轻姑娘就这样白白的地送掉性命,于是做出一项大胆的决定,让剩下的三十多个姑娘离开战场,都撤回斯大林格勒去。
可这些姑娘在后撤的过程中,却遇到了谢罗夫中尉指挥的内务部督战队,他们不分青红皂白地向这些姑娘开枪射击。最后除了五个姑娘幸存外,其余的都惨死在他们的枪口下。”
我的话说到这里,混合队伍里的指战员们,都用仇恨地目光盯着站在第一排的内务部战士。而第一排的内务部战士,也有几个羞红了脸,深深地把头低了下来。
看到自己引起了大家的公愤,谢罗夫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辩解说:“我们也是奉命行事,凡是擅自从战场撤退的人,不管男女,一律枪决。”
我没有接他的话题,而是用手指着左胸上的勋,大声地问道:“指战员同志们,你们知道我的勋是怎么得到的吗?”
虽然队伍里没有人回答,但大家的目光都无一例外地集中到我胸前的勋上。我看到大家的注意力都被我吸引过来了,于是接着说:“我就给大家讲讲这个勋的故事吧。”
“中校同志。我们还有重要的任务。可没有时间在这里听你讲什么勋的故事。”谢罗夫不知道我接下来会说什么。所以忍不住出言阻止我。
我狠狠地气地说道:“中尉同志,你不知道上级在说话时,下级是不能随便插嘴的吗?”虽然我从来不做用军衔压人的事情,不过今天对这些内务部的人,我就要破例一次。
看到谢罗夫中尉老实后,我开始讲自己的故事:“同志们,在获得第一枚勋前。我是171会让站的一名高射机枪手。有一天,我在会让站附近发现了两名全副武装的德国兵,便去向会让站的指挥员瓦斯科夫准尉报告。准尉带着我和另外四名女兵去追击这两名出现在我军后方的德国兵,因从地图上分析,他们有可能是想炸毁我军后方的桥梁和铁路,切断斯摩棱斯克和后方的联系。
准尉对当地的地形很熟悉,他带着我们抄小路前来到了敌人的必经之路上,比布置好了阵地,准备等德国人一到,就将他们活捉或者消灭掉。
没想到。当敌人出现在我们面前时,我们才意外地发现原来敌人不是两个人。而是十六个人,而且个个都是全副武装,……”
“天啊!”站在前排的一名内务部战士忍不住叫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