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可不,这些战士都是清一色的德式装备,不光有步枪、冲锋枪,甚至还有名战士手里抱着挺机枪,一看就是从装甲车上卸下来的。
正要抬腿向坦克走过去,我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便停下了脚步,严肃地问盖达尔:“大尉同志,你们的行动,什么没有及时向我通报?”
对于我的质问,盖达尔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惭愧地说:“对不起,师长同志,我的报务员在与德军巡逻队的战斗中,不幸被流弹打死了。而佩尔斯坚上尉的坦克里虽然有电台,但是他不知道的呼叫代码,所以无法和取得联系。”
我听他这么说,明白又有一名报务员在战斗中损失了,这样一来,我们就只剩下一号、二号和四号报务员。我用手向不远处的四号报务员一指,命令他道:“报务员,跟我一起走。”接着又吩咐谢杰里科夫:“大尉同志,我不在的时候,这里的部队就交给你指挥。记住,抓紧时间,把居民点里的防御工事修起来,以防止敌人可能发起的进攻。”
上坦克前,佩尔斯坚想让我坐到坦克里去,被我拒绝了。最后,报务员坐进了坦克,而我和盖达尔还有几名战士挤在坦克车身上,有两个战士怕站不稳,从坦克上滚下去,还特意用背包带把自己绑在炮塔的把手上。
t-34的行驶速度还是蛮快的,我们用了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就来到了那个意大利军营。搭载我们的坦克从四辆摆放在路边的坦克旁边经过,直接往里面驶去。我看到路边的帐篷很多已经被推倒,成群戴着船型帽的意大利士兵坐在地上,周围是我师的战士在看守。
盖达尔指着远处的一个木屋,及外面的沙袋工事,对我大声地说道:“师长同志,看,那里就是意大利人的营部,他们的营长就在里面。”
坦克在离木屋五十米的地方停下。盖达尔刚帮我跳下坦克,就有几个人迎了上来,领头的是工程师米海耶夫。他向我抬手敬礼说:“师长同志,意大利的营长就在木屋里,他说只要我们有高军阶的指挥员到来,他就投降。”
“我们这里谁会说意大利话?”我看了看面前站着的几个,不禁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不管是盖达尔还是米海耶夫,都有些不好意思地摇摇头,表示自己不懂。
既然都不懂。那么他们是怎么和意大利人交流的呢?不会是打手势吧?在战场上。向敌人打手势。别人估计没啥看的兴趣,恐怕直接对着你就开枪了。
正当我疑惑不解的时候,米海耶夫报告道:“师长同志,意大利人有不少会说德语,所以我能和他们进行交流。”
我看了米海耶夫一眼,点点头,说道:“好吧,既然是这样。那么你就跟我到木屋里去,一起去接受意大利人向我们投降!”
说完,我把冲锋枪交到一名战士的手里,大踏步地向前走去,盖达尔、米海耶夫连忙紧随其后,一起向木屋走去。
路上,盖达尔的心里也有点不踏实,他小声地问道:“师长同志,觉得意大利人会不会突然变卦,把我们全部扣起来啊?”
“不会的。”我肯定地说道:“如果他们想打的话。刚才就不会那么轻易地放下武器投降,而这个意大利的营长。之所以要在见到我们高军阶的指挥员后才投降,也是了给自己保留一些颜面。”
“师长同志,我不太了解意大利人。”米海耶夫也心里没底地说道:“不知道他们是否真的是了保存颜面,才要求见到我们高级指挥员后再投降。”
“肯定是这样,没错的。”刚才米海耶夫没有听到我说意大利的糗事,所以我特意向他讲了一个典故:“在1940年的6月30日,意大利驻利比亚的总督巴尔博元帅,在非洲的托布鲁克上空,被意大利自己的高射炮兵击落。而意大利人了掩饰这个让他们丢面子的悲剧,居然厚着脸皮对外宣布元帅是在同英国人进行空战时战死的。行了,工程师同志,到地方了,你上前去通报吧。”
我看到盖达尔和米海耶夫对视一眼,接着点点头。米海耶夫这才放心大胆地跑到沙袋工事前,和一名军官模样的人交谈起来。过了一会儿,米海耶夫跑回到我的面前,笑容满面地说:“师长同志,我刚问过意大利的军官,他说他们营长正在屋里等我们。我们进去吧。”
在意大利军官的带领下,我们从敌人的沙袋工事旁经过,大摇大摆地走进了营指挥部。屋里中间有张木桌,桌上摊放着地图,摆在电话机,甚至还有一把手枪。桌后坐在一名意大利军官,看到我们进门,他连忙站了起来。
米海耶夫走上前,有德语和他叽里哇啦地说了起来,军官听了一会儿,有些诧异地看了看我,又用德语和米海耶夫说了半天,然后才绕过桌子,走到了我的面前。
他抬手向我敬礼后,用的是德语或者意大利语,反正我一句都听不懂的语言说了半天。米海耶夫看我一脸茫然地盯着面前的意大利军官,连忙过来我翻译说:“师长同志,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意大利营长一级上尉阿方索先生,他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