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安全起见。我掏出身上的东西后。转过身对身后的战士们说:‘同志们。你们稍微退后一点,留心观察我的动作。假如我失败了,你们要吸取我的教训,下一次换一种方式来排雷。’
扫雷班的班长听我这么说,连忙走到了我的身边,低声地向我请求:‘连长同志,您是指挥员,不能这样冒险。还是让我来吧,我的经验比您丰富。’
虽然我只参与过两三次排雷,但对如何处理地雷,还是有一些经验,于是坚决地回绝了班长,命令他:‘你难道不知道指挥员的命令,是不允许被讨论的吗?立即带着你的人退到后面去。’
班长见我决心已定,只好离开了一段距离,趴在不远处的地方目不转睛地瞅着我。
我排雷的时候,首先想到的是。这个连着绊雷丝的铁环,一定是发火的地方。手下要把它弄断才行。想到这里,我一只手轻轻地握住细铁丝,一只手用老虎钳去剪。只听嘎嘣一声,铁丝被我轻松地剪断了。我再松了口气后,又接着把剩下的几根铁丝也一一剪断。最后我小心翼翼地捧住地雷,轻轻往上抬了抬,见没有什么牵扯,便直接捧了起来。
见到我把地雷捧了起来,工兵班长连忙起身将地雷接了过去,在一旁分解地雷。他先把雷帽拆开后,我借助照明弹的光线,看清楚里面装的是弹簧和撞针。……”
“行了,米海耶夫大尉。”基里洛夫在这时打断了他的话,催促道:“别说这么细,直接告诉师长同志,你们是怎么处理这些地雷的。”
“是!”米海耶夫答应一声,随后便直奔主题:“我们前后在河堤上挖出了三十几颗地雷。在如何处理这些地雷的问题上,让我们犯了难。工兵班长建议将这些地雷都扔进河里,而另外一名战士则建议我们将地雷带回去。”
米海耶夫讲故事的时候,我的脑子里始终还想着四团阵地前那来历不明的地雷,听到他说起商议怎么处置地雷时,我的思路豁然开朗,刚刚想不通的事情,一下就变得思路清晰了。我用话截住他问道:“米海耶夫同志,四团阵地前的地雷,不会是你们埋的吧?”
没等米海耶夫回答,班台萊耶夫已经冲我翘起了大拇指,连声称赞道:“师长同志,您真是太厉害了,刚听了一半,就猜出了米海耶夫大尉他们是如何处理那些挖出来的地雷。不错,他们一人背着五六颗地雷,趁着夜色悄悄来到了四团的阵地前,把地雷全部埋了下去。”
“我就说嘛,地雷又不是庄稼,没人埋的话,它又不会从地底自己长出来。”说到这里,我关切地问米海耶夫:“你们埋地雷的时候,没有和友军发生误会吧?”
“没有,没有,”米海耶夫摆着手说道:“我们在返回时,遇上了四团的一个巡逻队。队长除了派人去阵地上报信外,还协助我们一起布雷。”
听他说到这里,我站起身来走到他的面前,用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赞许地说道:“干得好,大尉同志,你真是干得太漂亮了。”说到这里,我转身对基里洛夫他们说:“指挥员同志们,也许你们还不知道,今晚偷袭四团阵地的德军部队,就是因为踩上了米海耶夫大尉他们所埋设的地雷,不光提前暴露了目标,而且还被原本属于自己的地雷炸得血肉横飞。”
“师长同志,”基里洛夫激动地向我建议道:“我觉得应该给米海耶夫和扫雷班的战士们请功,授予他们应得的荣誉。”
我点点头,赞同地说:“政委同志,这方面一直是您在负责,您就尽快填写好请功的表格,找时间交到集团军司令部去。”
盖达尔的战果在十分钟以后报了上来,在今晚的战斗中,我军伤亡6人,其中牺牲两人,一人重伤。可是歼灭了七十多名来偷袭的德国人,还缴获了一批枪支弹药。看到这样的战果,基里洛夫他们都不禁眉开眼笑
我从米海耶夫刚刚的汇报里,得到了一点启示。我问米海耶夫:“大尉同志,假如要让你们派出掉敌人前沿阵地前的雷区,有问题吗?”
听到我这么问。米海耶夫有些为难地说:“师长同志。敌人正面的雷区宽度达到了一公里左右。想一夜全部排除,我觉得这是不可能完成的。”
“不用把敌人的地雷全挖出来,”我没有隐瞒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而是对他实话实说:“我只是想让你们挖一部分地雷出来,然后把这些地雷重新换一个地方埋。”
“把地雷换一个地方埋下去?”米海耶夫把我的话重复一遍后,还是一脸茫然地说道:“师长同志,我想我没有明白您的意思。”
见他像个不开窍的榆木疙瘩,我真的恨不得踹他两脚。但因为接下来的计划里。还需要他和他的部下唱主角,所以我不得不耐心地向他介绍说:“既然这些地雷是德国人造出来对付我们的,当我们把这些地雷挖出来以后,也可以拿来对付他们,让他们尝尝这些铁西瓜的滋味究竟如何?”
米海耶夫这下算是明白了我的意思,立即两眼放光,连声地说道:“师长同志,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因为他声音太大,惊动了旁边的几位指挥员。他们凑了过来后,班台萊耶夫好奇地问道:“大尉同志。您明白什么了,能告诉我们吗?”
米海耶夫拼命地点着头,接着向班台萊耶夫报告说:“副师长同志,是这样的,师长同志命令我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