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由于阿赫罗梅耶夫的部队一直抗击着德军第11装甲师和步兵第336师的轮番进攻,虽然他采用了合理的战术,由步兵坚守阵地,同时将装甲部队集中起来,屡次攻击在行进过程中的德军部队,导致德军损失惨重。但由于敌我双方在兵力和装备上的差异,坚守在阵地上的第115团和第124团,在敌人的猛攻之下,还是不可避免地出现了大量的伤亡。
维特科夫听完普加乔夫的汇报,一脸担忧地问我:“军长同志,我们该怎么办?是不是现在就把第149团也调上去吗?”
我盯着面前的地图,开始考虑起维特科夫的这个建议。经过一番深思熟虑以后,我发现这并不是一个好提议,一旦把第171师剩下的最后一个团投入战斗的话,城里就会变得空虚,如果德军绕过了我们的防御阵地,直扑波洛伊的话,那么城市就有丢失的危险。
于是我缓缓地摇了摇头,对维特科夫说:“不行啊,参谋长同志。一旦我们再把第149团投入战斗,那么波洛伊城就会变成一座空城。如果德军部队绕过了阿赫罗梅耶夫少校他们的防区,直扑城市的话,您觉得城市还能守住吗?”
“既然城里的第149团不能动用,不如就把撤下来的戈都诺夫团重新交给阿赫罗梅耶夫指挥?”见第一个建议我否定了,维特科夫立即又提出了第二个建议,“虽然在这几天的战斗中。他们团伤亡也不小。但战斗力还是很强的。”
“参谋长同志。”虽然我不想伤维特科夫的面子,但对于他提出的第二个建议,我还是硬着头皮否定了,“您别忘了,我们现在的主要目标,是尽快地夺取扎波罗什。而此刻在前面攻坚的近卫第22师和坦克旅、炮兵团,遭到了德军的顽强阻击,如果没有部队进行加强的话。他们是无法突破德军防线的。”
见自己的提议一再被我否决,维特科夫有些急躁起来,他在指挥部来回走了两圈后,停住了脚步,转身对我说:“军长同志,目前集团军的主力进展顺利,从我们的北面逼近了扎波罗什。既然在我军的北面全部是友军,近卫第22师的右翼就没有必要再用一个师来进行防御吧。我建议在胡里艾伯勒留下一个团防守,另外两个团分别调到库班和波洛伊城的南郊,来加强班台萊耶夫师和阿赫罗梅耶夫少校的部队。”
虽然我一直担心担任进攻任务的近卫第22师。有被德军从侧翼切断的可能。但从这两天西南方面军所取得的一系列战果来看,我又觉得自己有点杞人忧天。毕竟我军刚打赢了斯大林格勒保卫战。遭受了惨败的德军则士气低落。我甚至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判断,从目前的形势来看,我军怎么也不像会打败仗的样子,毕竟我们的兵力比德军多几倍,就是几个人换他一个,还是有富余的。
就是我对自己产生了怀疑,所以对维特科夫的新提议,我没有再一口回绝,而是认真地考虑起来:既然北面都是我们的友军部队,那么在留一个整师在胡里艾伯勒城,就显得有些浪费。反正我现在的兵力不足,那就先调过来解当前的困境。
正当我要答应维特科夫的请求时,我的理智又制止了我的冲动。我的脑子好像有一个人在不停地对我说:“在情况未明以前,古尔季耶夫的第308师不能随便动用。”就是因为这个莫名其妙的声音,让我的话都到了嘴边,说出来又变成了其它的内容:“参谋长,虽然您说得很有道理,但是在敌情未明以前,第308师还不能动。”
看到他张嘴还想说什么的时候,我抬手制止了他,抢先开口说道:“参谋长,我打算到库班去看看那里的情况如何,指挥部就暂时交给您负责了。”接着我又低头礼貌地征询基里洛夫的意见:“政委同志,您愿意和我一起到库班去看看那里的情况吗?”
“好的,奥夏宁娜同志。”基里洛夫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军服,果断地说道:“我们在指挥部里待的时间太久了,也应该出去走走了。”
当我俩坐在驶往库班的吉普车上时,基里洛夫忽然低声地问我:“奥夏宁娜同志,我想问个问题,可以吗?”
我虽然不明白基里洛夫为什么会这么说,但还是习惯性地点了点头,信口说道:“政委同志,您有什么事情,不要绕圈子,尽管开口就是了。”
基里洛夫的目光飞快地瞥了一眼前排的司机后,若有所思地问道:“刚刚维特科夫上校说得很对,集团军主力已从北面逼近了扎波罗什,也就是说目前在我们军的右翼,都是自己的友军部队,可您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地在胡里艾伯勒放整整一个师呢?况且这个师在斯大林格勒战役中,也是屡立战功的部队,为什么要把他们摆在一旁当守备队使用呢?”
对于基里洛夫的这个问题,我沉默了好一阵子,才缓缓地说道:“政委同志,我当初之所以决定让比班台萊耶夫师作为军的主力担任攻坚,而将两个师摆在两翼,就是担心他们突击的速度太快,把自己薄弱的两翼暴露给敌人,一旦被合围的话,就有全军覆没的危险。可从最近的战斗情况来看,我又对自己的这种判断产生了怀疑,德军在我军的连续打击下,几乎没有招架之力,正在节节败退。也许要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放弃扎波罗什,灰溜溜地逃到第聂伯河的对岸去。”
听完我的肺腑之言,基里洛夫沉吟了片刻,随后反问道:“奥夏宁娜同志,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