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加乔夫朝旁边努了努嘴,我顺着他指示的方向望过去,只见一位中等身材的少校。正静静地站在会议桌的另外一头。
“请到这里,少校同志。”我冲着对面的少校礼貌地说道。
少校踏着整齐的步伐走到了我的面前,抬手敬礼后,向我报告说:“您好。奥夏宁娜将军。我是朱可夫元帅派来的联络官,奉命将一封密件交给您。”说完,他从背着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个封得严严实实的信封递给了我。
我接过信封,抽出里面的信笺看了起来。看完以后,我不禁寻思起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朱可夫为什么让我立即赶回莫斯科呢?他难道不知道我们刚解放了基辅,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吗?我怎么能在这种时候扔下部队,回莫斯科去呢?”
旁边的基里洛夫见我看完命令后,就一直沉默不语,忍不住关切地问道:“丽达,不知道元帅同志给您下达了一道什么样的命令啊?”
我想到这份密件对他们几人没有什么保密的必要,边随手将信笺递给了他,同时向雷巴尔科和维特科夫说:“元帅同志命令我,立即将部队的指挥权移交给雷巴尔科将军,然后随来送密件的联络官。一起返回莫斯科。”
我的话,让所有的人都大吃了一惊。普加乔夫站的位置离联络官不远,我听到他小声地问对方:“少校,您知道为什么要召司令员同志回莫斯科吗?”
联络官耸了耸肩膀,有些无奈地说:“对不起,少校同志,我只是奉命来给将军同志送信的,至于信里写些什么,我是一无所知。”
雷巴尔科等基里洛夫看完信笺后,立即迫不及待地接过了过来。仔细地看着上面的内容。看完以后,他表情严肃地说:“奥夏宁娜同志,朱可夫元帅在这封信函里,只是让您将部队的指挥权移交给我。但根本没有说明把您召回莫斯科的原因。我估计,这道命令是由最高统帅本人下达的,元帅同志也只是传达命令而已。”
对于雷巴尔科的分析,我认为很有道理。如果是朱可夫要召我回莫斯科,只需要发份电报,而不是派人亲自来送什么信函。想到这里。我冲着联络官问道:“少校同志,就我一个人回莫斯科吗?”
联络官听完我的问题,先瞧了瞧把目光集中在他身上的众人,随后回答说:“奉召回莫斯科的指挥员只有您一个人,但您可以带上几名警卫员一起回去,比如说尤先科上尉。”
听到联络官提起了尤先科的名字,甚至连对他军衔的称呼,还是原来的上尉军衔,我心里就更加明白,这道命令的下达者,没准就真的是级别比朱可夫更高的人。
“少校,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出发?”我冲着少校问道。
联络官面无表情地回答说:“将军同志,我奉命在您办完移交指挥权的手续后,护送您乘机返回莫斯科。”
我听完联络官的话,扭过头去,对站在旁边的雷巴尔科说:“帕维尔.谢苗诺维奇,我们没有时间过分讲究什么形势,既然战役集群的几名指挥员都在,那么就让我们来进行部队指挥权的交接仪式吧。”
说着,我拿起桌上的一支红蓝铅笔,在地图上一角写上:“交出第聂伯河战役集群指挥权。”随后,我在后面写上日期,签了自己的名字,接着把地图推到了雷巴尔科的面前。
雷巴尔科一言不发地接过我手里的铅笔,在地图的另外一角,熟练地写下了“帕维尔.谢苗诺维奇.雷巴尔科接任第聂伯河战役集群指挥权。”
见雷巴尔科签字完毕,我看了看表,随后对基里洛夫和维特科夫说:“政委、参谋长,从现在起,你们就归雷巴尔科将军指挥了。”
我的话刚说完,基里洛夫便上前一把握住我的手,使劲地摇晃着,关切地说道:“丽达,祝你一路平安,希望我们能早日再想见。”
“司令员同志,后会有期。”维特科夫等基里洛夫一松开我的手,立即也向我伸出手来。
“还有我,司令员同志。”普加乔夫也不甘示弱地说道。“请您多保重身体,我们还盼望着您能早日回来继续指挥我们狠狠地教训德国人呢。”
和几位指挥员握手完毕,我又去和坐在旁边的参谋和通讯兵们一一握手。等忙完这一切后,我才冲着联络官一摆头,说道:“走吧,少校同志。”
我和尤先科乘坐的吉普车,一直开到了机场中间停着的那家运输机的舱门口才停下。但我下车时,司机在扭头说了一句:“司令员同志,祝您一路顺风,希望能看到您早日回到部队里来。”
我冲司机微笑着点了点头,转身走到飞机前,顺着舷梯上了飞机。
飞机在空中飞行了一个多小时后,在莫斯科南侧的一个军用机场里降落。在飞机降落前,我从舷窗望着外面一望无垠的大森林,扭头冲联络官大声地问道:“少校,这个机场的位置好像很偏僻啊。”
“是的,将军同志。”因为机舱内的噪音太大,联络官也不得不扯着嗓子喊道:“为了避免敌机对我们机场的轰炸,所以我们在森林里修了不少这样的临时机场。”
“待会儿飞机降落后,有人来接我们吗?”感受飞机的起落架已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