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杨景浩突然神色严肃,郝小米脖子一缩,摆摆手,“好了嘛,我不问就是。”
杨景浩转过头,薄唇微弯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真是神经过敏,姓梅的姑娘就是梅娅吗?
哪有这么巧。
今晚的郝小米很想找人说话,因为第一次来到新西兰,一切对她都是新奇的,更让她受刺激想发泄的,是杰瑞竟然在大街上踢了梅娅一脚,这洋鬼子真不像男人!
太煞风景。
“谁说外国人都很有素养啊?梅姑娘的未婚夫,看去老高老大,长得也帅,可他却怀疑未婚妻肚里的孩子不是他的,当街就踢了她一脚,真不是男人!”
杨景浩坐在沙发上,翻看着一叠外文资料。
郝小米坐在床沿上,一边晃荡着双脚,一边喋喋不休,“我以为你已经够坏了,现在想想,你还是挺不错,最起码,你不会打女人啊。”
杨景浩眉头一皱,怎么拿自己跟别人比?
“哦,我说错了。”某女接收到他掠过来的厉光,马上恍然到了自己的错误,吐了吐舌头,朝他歉意地一笑,又开始说,“人不可貌相,梅姑娘说他是个博士生呢,家里很有钱,父亲是个珠宝商,说今年有望到中国发展事业……”
杨景浩剑眉又一蹙,抬眸看她,郝小米见他有兴趣了,微微一笑,聊天兴致更高,她蹦下床,坐到他身边,眼睛闪亮地看着他。
“告诉你啊,我今天玩了很多地方,虽然袋里没有钱,但我还是走到了海滨,参观了博物馆,本来要去凯旋门的,但遇上那个洋鬼子打梅娅……”
“叭!”杨景浩手中的资料突然落了地。
郝小米的话头嘎然停止,她以为自己吵着了杨景浩,急忙弯下腰替他捡起资料,正准备塞进他手里,杨景浩突然甩开她的手,猛地站了起来。
他面色冷寒,抄起衣架上的昵大衣,拿起车钥匙就走了出去……
“你去哪里?啊嚏,啊嚏……”没有穿上外套的郝小米刚追出门,就连打了几个喷嚏。
等她再抬起头,前面的杨景浩已不见了身影。
郝小米感冒了,她迷迷糊糊地睡着,连杨景浩什么时候回来都不知道。
杨景浩走进套房,看到郝小米倒在床上,身上依然没有盖被子,与昨晚不同的是,她穿着一件白色的棉质睡衣,衣摆刚好遮到大腿根,一双莹白如玉的腿显露在外头,在灯光下隐隐散发出迷人的诱 惑。
他眸色一沉,伸手想把她拽起来,可手一碰到她手臂,他就触电般地一震,眸光一闪,手已探到了她额头……
好烫!
再看她的面容,本白净无暇的面颊透出了不寻常的潮红,呼吸微蹙,嘴唇发干,明显的发烧现象。
“龟妹,龟妹!”杨景浩推推她的肩膀,想叫醒她。
郝小米模糊地“嗯”了声,收了收腿,却没有睁开眼睛。
杨景浩急忙穿上外套,又抄起她的一件羽绒服盖到她身上,然后抱起了她……
“乔森,去医院。”
负责在新西兰接送杨景浩的司机,接到电话后匆忙开出了小车,他替杨景浩打开车门,随后上车,朝着最近的一家医院开去。
当太阳从海平面冉冉升起时,郝小米才醒了过来。
看到眼前是一片白色,空气中飘浮着清毒水的味道,郝小米怔了,她转过头,发现靠窗的沙发上,杨景浩和衣躺着,可能是太累了,此时的他正睡得很沉。
“我怎么了?”郝小米自言自语,抬起手,才发现右手背上贴着一张ok绷。
正疑惑着,一位金发女护士端着药盘子走了进来,见郝小米醒了,她微微一笑,用甜美的声音问:“好些了吗?”
郝小米坐起来,微笑着点点头。
“你昨天晚上发烧到三十九度五,是你丈夫送来的。”女护士朝沙发上的杨景浩望了一眼,眼神里多了丝仰慕,“他好帅。”
杨景浩听到声音,剑眉微微一拢,下一秒,身子就灵活地坐了起来,抬眸看向郝小米,澄澈而闪亮,全无一点惺忪睡意。
“谢谢你!”看着刚刚醒睡的男人,郝小米心里涌起一股别样的情愫,刚刚护士嘴里的“丈夫”两个字,犹如一根羽毛似地在她心湖里拂起了圈圈涟漪。
杨景浩收起清澈的目光,俊美的容颜又恢复了平日的清冷,他站起来,问女护士还需不需要再打吊针。
女护士摇摇头:“不用了,这些药带回家再吃三天就可以。”
她把药交到杨景浩手里,然后带着一丝爱慕望着他,“先生,你是个英俊的好丈夫。”
杨景浩唇角一抽,白皙的脸上滑过一丝可疑的红晕,郝小米则羞嗒嗒地垂下眼帘,脸红到了耳朵根。
护士一走,杨景浩的脸就沉了,他抄起沙发上的外套扔给了郝小米,“穿上!”
郝小米激动的心让他冰冷的两个字浇了个透心凉,她噘噘嘴,幽怨地瞪了他一眼,边下床边嘀咕,“要是护士看到你现在的样子,她肯定不会说你是个英俊的好丈夫!”
“我不是你丈夫!”
“我知道。”
“所以,你没必要臆想连翩。”
“我没有。”
“你脸红做什么?”
“我好像也看到你脸…红了。”
“……”男人别转头,挺胸阔步地走出了病房,郝小米亦步亦趋地跟在他后面,来到大厅,她才发现这家医院正是昨天梅娅住进来的医院。
“你等等。”郝小米急忙拉住了杨景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