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翼风在电话那头沉吟了一下,又谨慎的加了一句,“你确定?”
“是的!绝对确定!是那边的一个兄弟放过来的消息,说是……那个女人自报的姓名叫陈嘉梅,金老四和她在房间里聊了一会儿之后,就急急忙忙出去了,瞧那个样子是去取钱了!”
张老大淡淡的一笑“知道了!”
放下了电话。
在房间里略一思考……扬声呼唤手下,“豹子!”
“在!”马上进来了一个20多岁的小伙子,膀大腰圆的魁梧,“老大,有什么事儿吩咐?”
“你马上帮我联系金老四,就说我想见他!具体安排在哪儿?什么时间……让他决定!”
豹子恭恭敬敬的答应了一声,“好,我马上去办!”
立刻转身出去了。
张翼风面朝窗口,望着外面的风景,点了一根烟,深吸了几口,烟雾笼罩住了他深邃的五官,也看不清表情。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张翼风好像突然间拿定了什么主意,狠狠的在烟灰缸里掐熄了半截烟蒂,随手一扔,抓起了椅背上的外套,出门了。
开着小跑车就奔了医院,到了大厅,问清楚了陈耀忠的病房号,也没犹豫,直奔而去。
到了门口,抬手一敲门……应门的是唐喜玲,一见门外的他,穿着气度都和一般人都不大一样,心里就有点儿纳闷儿,迟迟疑疑的问,“你找谁呀?”
“请问陈耀忠军长是在这儿住吗?”
“你……您是哪位呀?”
张翼风格外的礼貌,身上的嚣张气尽敛……他如果想要做到“平易近人”,还完全像是那么回事儿,“我姓张,也算是米香儿的朋友吧?我也认识上官莹,听说陈军长病了,就想着过来看一看。”
唐喜玲本来是不愿意让丈夫见外人的,尤其是面前这个人……以她多年的阅人经验来讲,一眼就瞧出张翼风亦邪亦正,肯定算不上是一个良善之辈上,可人家提了女儿的名字,又提了上官滢,她倒是不好意思拒绝了,将身体闪到一边,“那你请进来吧!”
顺势转过头,略略抬高了声音,“耀忠,有个姓张的朋友来看你了,说是香儿的朋友。”
陈耀忠好奇的将目光投了过来,一见张老大,不禁皱了皱眉……说实话,心里也不太喜欢对方身上的“江湖气”,他和唐喜玲的想法一样,既然人家已经提出了女儿的名,还是要给些面子的。
淡淡的一笑,也没起身,就是在床上坐直了腰,向着旁边的椅点点下巴,“请坐。”
陈耀忠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身上自然有一种大气和沉稳……无论见到谁,他总是坦然自若,“张先生是吧?你是香儿的朋友?”
张翼风礼貌的弯了弯腰,“突然冒昧打扰,真是不好意思,敝姓张,张翼风,现在城内做些小生意,也算是米香儿未来的生意伙伴吧!”
未来的?
陈军长是个聪明人,听话听音,一下子就明白了。
他略略一抬眉角,“张先生,有话就直说吧,有什么事情是我可以效劳的?”
张翼风刚要开口说话,又打住了,用眼角瞄了一眼唐喜玲。
陈耀忠是绝对信任媳妇的,可他并不愿意妻子在孕期有任何担惊受怕的事儿,所以,不动声色的转向了她,“喜玲,我现在忽然想吃一口黄桃罐头,你帮我去看一看,能不能买得到?”
又连忙嘱咐了一句,“买一瓶就好,挺沉的,你一个人拎不动太多,知道吧?”
唐喜玲点了点头……无论是出于什么原因,是丈夫真想吃罐头也好,或者是想把自己支出去也罢,她都不在乎,她只想顺着陈耀忠的心意办,“那我马上就去!”
转身出了病房。
她一走,陈耀忠又将目光定定的望向了张翼风,略有所思的沉吟了片刻,“你姓张?祖上一直是在城里住的?”
张老大没料到对方会没头没脑的问这句,只能含糊的点了点头,“是的,我们家祖籍就是这里的小山屯!”
“哦?小山屯?那你听说过张一飞吗?”
张翼风的脸上难掩恭敬之色,“那是家祖父!”
不知道为什么,他跟陈耀忠说话的时候,下意识的就压低了声音,对答之间也是显得诚意十足,“他已经仙逝多年了!”
顿了一顿,“您……你们认识?”
“不熟!”陈耀忠淡淡的摆了摆手,“有过几面之缘吧,我那个时候在城里当军长,募捐军饷的时候,广邀各界人士,见过你祖父,承蒙他不弃,还捐了好些银子呢!”
捐过好些银子?
那也应该算是有钱人了!
具体到底是怎样的故事?
陈耀忠好像也不想多说,自自然然的岔过了话题,“张先生,虽然时代变迁了,想来贵府还是应该有些积蓄的,凭着你家的人脉,生意一定会恒通昌盛,我们陈氏做的是建筑生意,和你们好像不大合拍,我觉得咱们将来的合作未必会顺利,不如……”
他的话音未落,张翼风就心知肚明的接过了话茬儿,“陈军长,我早料到你会这么说!我并不是冒昧的造访,我再来之前,已经把事情通盘都想清楚了,不瞒你说,我和米香儿的合作,现在是仅限于金钱上的借贷,原因你也明白,她前些日子zī jīn duǎn quē,找我借过钱,并且答应过愿意让我合资入股……”
“……”
“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您现在清醒了,公司虽然是在米香儿的领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