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良久,王艳终于开口了。
“江组长,按说我没脸找你的,可是我…我真的没有人可以商量啊,我不敢告诉老公,不能和同事亲友说,我只能求你了。”
“嗯,你说吧。”
“唉,江组长,我和魏风,我们的事儿你是知道的,我当时怎么就能鬼迷心窍被他诱惑了?我…我不是人,我该死!”
“别,你别这样好不好!”
眼看王艳又要哭,我连忙拦住她,抬起头指着晴朗的天空,眯着眼道,“艳姐,我们都活在阳光下,我们完全有能力也有权利远离那些阴暗和罪恶!错了没关系,我知道你很难,你一个人托起那样一个家庭,我不认为随便是个女人都能坚持那么多年…艳姐,人这一辈子,谁还没有三昏六迷七十二糊涂的时候呢?犯错误不要紧,知错能改就好了,我相信经过这次出轨,不是,经过这次心路变化,你一定会有所觉悟,你不会再重新跌倒在同一个门槛前的…”
我的话多少有些语无伦次,显得很杂乱。
因为我的心情并不好,尽管这事儿没有发生在我江潮身上,但却觉得自己有责任!
麻痹的,要不是我因为好风景项目分身乏术,只能推荐王艳和陈放各自带一组人分头做,并且鼓动王艳去杭州盯现场,从而熬过那段紧张侍寝,她也不会和魏风出轨,以至于闹到现在这个地步!
所以,王艳出了问题,我同样心有戚戚,觉得自己是有连带责任的。
尽管这样强行往自己身上揽事有些牵强了,别人也曾经出差,在外地工作,为什么绝大部分人都不会出轨呢?
说起来还是个人因素负有最主要的责任。
但,既然王艳已经浪子回头,并且主动求到我,于情于理我都不能不管。
“江组长,你是好人,我也是实在没办法了才来找你。”
“行了,”我忽然有些烦躁,“说吧,到底怎么了!”
“上周,我加快进度将所有的收尾工作处理完,告诉魏风,说我要回南京了,离开家的时间太长,我没办法继续在外地待下去。”
“没错啊,你这次做的对,你早该这么告诉丫的,早就该回来。”
“唉,魏风不同意,我们大吵了一次。”
“哼,接着说。”
“江组长,你是知道我家情况的,我老公他…自从那次车祸以后,我们就没有过一次正常的夫妻生活,我有时候很难受,他就掉眼泪,哭,说如果我真的想找男人,那就找吧,只要不离开这个家,别不管他和女儿了,他不会限制我,也不会怨我。”
我没话了。
这个情况好像王艳以前从来没有告诉过我!
转念一想,也是,王艳该怎么和我说呢?从何说起?她不告诉我才是正常。
“唉,江组长,我王艳也是正常的,有生理需要的女人啊,你说我不过三十出头,正是好年华,身体又没有什么病,长时间没有男人,有时候真是难受得要死,觉得自己这辈子太亏了。”
我完全失语,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接王艳的话。
“可是这么多年,我从来没有出过轨,没有对不起我老公…不知道是没有看上的男人还是别的原因,我反正始终洁身自好,直到…直到你升职了,我为了巴结你,生怕雨总看不惯我,找茬辞退我…”
我点点头,表示这个情况我知道的。
“江组长,我当时想,反正你这个人还算不错,年轻有为,为人又特别大气,和雨总还很好,我和你搞好关系,不但能保住我的工作和职位,同时也能解决生理需要,反正找谁不是找啊,关了灯,哪个男人趴在我身上,都是一样的,那我还不如直接找你呢,一举两得。”
我听得头大如斗,各种汗。
这才明白为什么那几次王艳主动对我暧昧,做出诱惑的举动,说那些不清不楚的话。
看来,她出于某些目的,将我当成献身的恩主以及解决yù_wàng的猎物。
“江组长,我也不怕你笑话,不怕你生气,事已至此,我索性都向你坦白了…”
“唉,说吧。”我的嘴里有些涩,很难受。
“所以我在小树林里那么主动,后来还几次三番暗示你…江组长,当时只要你有接受我的意思,拒绝的态度有一丝松动,我肯定就和你上床了!我相信我老公也能理解,我为这个家付出那么多,我有权利真正当几次女人,你说对不对!”
我没办法回答她,更没办法对这个假设进行判定!
因为,太不符合常理,已经超出我的认知范围。
甚至于,我络上看到过类似的案例,没有前车之鉴。
在王艳凄迷的目光注视下,我躲不过去,只好说,“艳姐,我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不知道该怎么评论,所以我不想回答!你可以有你的选择,我也有我需要坚持的原则,总之,我不可能接受你的,请你理解。”
王艳幽幽地叹了口气,说,“唉,江组长,有时候我真的希望魏风是你啊,为什么不是你呢?老天爷干嘛对我这样残忍?我王艳到底做错了什么,连我老公都允许我出去找男人,为什么你们这些人,这些世俗观点却不能容纳我,接受我?”
“艳姐,你这话就有点矫情了!没错,你老公因为自己身体残疾,挂着人夫的名头,却无法尽人夫的义务,所以他允许你找男人。可是艳姐,并不是说你家里同意了,你想找的男人,比如我,就一定要接受你,对不对?这本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