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我将忽悠技能和牛刀小试的几样宣传手段使出,终于开始有新客人买票了。
坐在吧台后面,我老神在在,随口回答三三两两入场客人的问题。
而除了一个负责调制饮料茶水的小伙子之外,其他四名店员全都被我支出门,一个拦在茶舍门口收钱放人,一个站在宣传广告牌那里反反复复一遍遍解释。
而另外两个,则直接跑到主干道上,拿着大喇叭高声吆喝,吸引更多游客向燕然茶舍所在的支巷里张望。
二十分钟后,燕然匆匆赶回,一身香汗淋漓,面色透着焦急和兴奋。
一见面,我就将目前的收入清单递给燕然,邀功道,“燕姐,别激动悠着点啊,瞅见没,三十分钟,营业额破两千了!”
“卧槽!”
燕然惊得直接爆了粗,接过我的记录,瞪着眼看了半晌,才说,“真的才三十分钟吗?天,这还是只有十多个客人的情况啊,上座率三分之一还不到…要是周末满员,折合到一天十个小时经营时间,我…哎呀,我家一天营业额还不得上万啊!”
我立即嘲笑燕然,“姐,你会算数吗?你四则运算是体育老师教的吧?半小时两千多,一小时就是四千块出去了,一天十个小时营业时长,该多少钱?四万多小五万了好不好?而且还是只有三分之一客源的情况,要是满员呢?还得乘以三,一天十几万营业额啊!”
燕然听得蒙圈,都不会说话了。
我大笑,再也忍不住,损她道,“姐,亏你从小还是京城长大的,咋这么没见过世面?哈哈,可惜可惜,一天十几万营业额这是不可能滴…不会每个三十分钟都能卖出几千块的,你啊省省吧,赶紧换衣服,给我去步行街上站台拉客人!”
“讨厌,连你燕姐都敢调笑!”
燕然冲我抛了一个带着怒气的媚眼,随即却眉花眼笑冲向后面,开始换衣服。
看来她也明白,我这次尝试成功的可能性远大于失败,看来今天晚上她要小赚一笔了!
我盯着算上加座也只有十多张小方桌的厅堂,总觉得不带劲儿!
几分钟后,我拉住换好一身合体旗袍,身材丰腴到火爆的燕然,顾不上欣赏熟.妇风姿,立即说,“燕姐,有没有方凳、塑料凳或者木墩子?没有吗?借啊!你看看你这里,全都是高背大木椅,一桌顶多坐四个客人,统共才能坐四十多位,这不浪费资源吗?换凳子,赶紧的!”
“好好,马上,马上去借!”
“还有,把两侧小门插销拔了,全打开,门口属于咱家的地方也摆上桌子板凳,卖户外票!”
“这个…”
燕然有些犹豫,低声对我道,“小江,还有三十分钟开演,可现在屋里座位还卖了不到一半呢,你干啥外面还要摆上桌子?有那人嘛!”
“让你借你就借,废话那么多干啥!快去,别耽误正事儿,姐,现在可不是含糊的时候,一哆嗦你就少好几千块收入的!”
“行,行,马上去!”
燕然不墨迹了,手扥在两侧旗袍边上,扭着屁股向外跑,差点没把自己绊个大跟头,里里外外的游客眼都看直了。
那俩山西土豪冲我喊,“伙儿,给额们留最好的位置啊,额帮你吆喝去。”
京城来的,最开始跟我啫喱的家伙也坐不住了,跑过来跟我说,“哥们,我等的人还没来呢,反正也没事儿,坐着也是坐着,我给你帮忙去,好位置给我留两个啊!”
我刚哎了一声,这家伙已经跑到外面,亮着一口麻溜儿的京片子,开始帮我们宣传起来。
结果,效果意外的好,这哥们忒会说,再加上一口京腔,听着倒还真像从京城德云社过来的相声团体。
于是,宛如蝴蝶效应般,店里的顾客开始抢着要好位置,茶舍的厅堂里顿时乱成一锅粥。
而这种自发的乱同样刺激到外面还在观望的部分游客,于是越来越多的客人开始向里面走,掏钱买票。
我估摸着,他们大都抱着188门票还包括赠送茶水饮料和小吃,傍晚时分,大凉凉的,感受一下这种难得的气氛也不错这样的心态,反正吃亏上当就这一次,死不了人的…
就这样,又过去三十多分钟,屋里的座位全都售罄,大家也不顾形象和是否相识,坐得挺紧密,足足多挤出十个位置,卖出五十五张票。
有人开始起哄,冲我喊,“那谁,江云潮是吧,表演吧,别光顾着点钞票,唱啊,188一张票可是小贵的…”
“就是,不能再放人了,你家地方太小,这要是有几个放屁的,还不得熏死一屋子人啊!”
众人哄笑中,我只好讪然,冲着观众们打躬作揖,“各位老少爷们,等五分钟,最多五分钟后马上开唱,今晚上,相声单口,流行歌曲,咱南京本地评弹,都给大家上!”
“喂,你家德云社冒牌的吧?还评弹、摇滚呢,别糊弄人啊!”
我就瞪眼,“好听不就得了,哥,唱得不好你打我啊,现在别瞎逼逼成不!”
于是,大家开始善意地冲我鼓掌鼓劲儿,那个起哄的也不说话了,巴掌拍得比谁都响亮。
这时候,就听见有人突然冲我喊,“江潮?是你吗?你怎么在这里表演呢?”
抬头,我发现是墨芷舞站在茶舍门口,一脸茫然向里面张望。
没顾得上想她为什么会出现在秦淮步行街,我冲墨芷舞叫,“芷舞姐,你来得正好,我这里正缺一压场子的角儿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