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茗的胳膊如同两条水蛇缠绕在我脖子上,她哭着笑,却不说话,只是一眨不眨看着我,目光是那样的眷恋,似乎只要闭上眼睛,我就会从她面前消失。
我将雨茗轻轻放在大床上,身子压上去,捧起她的脸再次亲吻起来。
箭在弦上!
但,没有机会发出。
正在我们情难自已的时候,敲门声却不合时宜地响了起来。
我一下笑了,说,“茗姐,哈哈,这就叫好事多磨,你看,真正送浴帽的人来了吧。”
她低声,脸上布满红晕,说,“不管他,不理好了。”
然而,敲门声隔几秒再次响起,很执着的样子。
雨茗大声喊,“不需要了,浴帽已经找到了,谢谢!”
结果门外的人依然不吭声,还在敲。
我笑着推她,“茗姐,去应付一下吧,这家伙看来就是一根筋,人家也是完成任务呢。”
雨茗哼哼唧唧,一脸不乐意起身,去开门。
我坐起,刚掏出一根烟点上,就听雨茗啊了一下,紧跟着,外面传来好几声生日祝福。
“祝雨总生日快乐,越活越年轻,越活越漂亮!”
“钟声带走岁月,带不走青春,雨总,祝您生日愉快!”
“hday!雨总,生日快乐!”
“雨总,祝您生日快乐,事业有成…”
噌地一下,我如同受惊了的小兔子一样,从床上蹿到写字台前,正襟危坐,顺手拿起一本书装模作样看起来。
外面呼呼噜噜涌进好几口子,有王艳、刘韬,还有几个风华绝代的同事,我都认识。
大家哈哈笑着,围着雨茗又蹦又跳,唱起生日歌。
然后又指着我,刘韬大叫,“江哥,好啊你,自己偷偷给雨总过生日,也不告诉我们,你这是什么意思?暗度陈仓吗?”
我苦笑,老脸羞得通红,却嘴硬,“刘韬,你个死丫头,我明修栈道了吗?干嘛说我暗度呢?”
众人拥着雨茗往房间内走。
我狠狠瞪了一眼躲在最后的王艳一眼,气不打一处来。
艳姐怎么搞的,丫想干嘛啊,非得弄到尽人皆知满城风雨才好么?
尽管我和雨茗的恋情在风华绝代差不多属于公开的秘密,但,毕竟没有正式昭告天下,这点面子还是要给我们留着的。
见我瞪她,王艳有些忐忑,低下头,掏出手机飞快地摁了几下。
随即我的微信出现一条新消息:江组长,别怪我,我觉得趁这个机会向所有人挑明你和雨总关系正好,省得夜长梦多。
这话说的有些没头没尾,我皱起眉头,刚想发信息问她几个意思,结果…不用我问了,因为答案自己出现了。
“雨总,不知道今天是您的生日,真是太失礼了,抱歉!”
一名不速之客突然从半掩着的房门外进来,手里捧着一束玫瑰花,很大很多的样子,也许有九十九朵吧,笑吟吟的,大步向雨茗走来。
见到其他人,对方没有特别反应,目光迎上我的时候,突然愣了一下。
马明宇!
风华绝代刚刚高薪挖来的高级项目经理,据说试用期满会直接扶正为企划部经理兼公司企划副总监的海归博士,完全取代早已从公司辞职的韩阳。
也是那个三番五次蹭雨茗车回家,被我认为居心叵测的家伙。
见到房间里有个陌生面孔,马明宇愣了一下,很礼貌地问,“这位是…噢,我想起来了,在公司大楼门前我们见过的,江潮先生吧?您也来为雨总庆生吗?”
我还没开口回应,马明宇却已经转过身,似乎根本不需要等我回答似的,将手里的鲜花递到雨茗面前,说,“雨总,时间太仓促了,我得知今天是你的生日,实在来不及准备,就从宾馆商务中心那里订了一束花,希望雨总别介意,祝你生日快乐!”
马明宇双手举着玫瑰,身体微微前倾,态度带着一丝谦卑,目光和语气却极为热烈。
房间里瞬间静默了。
此刻屋里差不多全是风华绝代的老员工,都知道我和雨茗的关系,而马明宇突然跳出来横插一杠子,便显得如此不协调,就像一幅美妙的山水画卷上,被人滴了一滴墨!
我一下明白了,为什么王艳特意通知大家一起来为雨茗庆生,甚至不惜破坏我们俩的苦短良宵也一定要这样做!
因为,有些事情如果不公开,就会让一些傻.逼,让一些道貌盎然的斯文败类觉得有可乘之机,并且像牛皮糖一样黏着雨茗不放!
其实我的性格原本不至于如此小气,可经历刘道对简约大献殷勤贼心不死,我开始改变曾经的想法,认为必须更多更小心保护自己的女人,必要的时候责无旁贷出手斩断某些可恶的纠缠。
王艳说的对,夜长梦多,既然有些人自己不懂事,那我不介意让他学会做人!
如果这个马明宇真心爱上雨茗,和我展开竞争,其实也无所谓,结婚还能离婚呢,别说我们还没有公开男女朋友关系。
可,丫才来风华绝代几天?特么有没有两周半个月?
但他马明宇又是怎么做的?甚至已经缠着雨茗送其回家至少两三次,而且半夜还给雨茗发感谢短信,一发好几条。
草,至于么?
我根本不信世上真有一见钟情的爱情,好,退一万步,就算有,一见钟情也需要双方都对对方有好感,而不是单方面想怎样就怎样。
而且,一见钟情往往需要很多因素,比如偶遇,比如帮大忙,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