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情苦闷,说话不由就很冲,“燕姐,我知道?我知道个屁啊,我要是知道还找你干嘛?”
“江潮,你丫怎么说话呢!”
“唉…”我叹口气,知道刚才的语气有些急躁,只好苦着脸说,“燕姐,你就可怜可怜我好吧?我都快急死了,你还跟这儿说风凉话,你有点同情心好不好!”
“你…你真的不知道简约现在哪里吗?”
“不知道,真不知道!”我立即说,“但我觉得她应该已经回到南京了。”
“哦?理由呢?”
我将刚才在南京市图书馆看书,去厕所躲着抽烟,回来发现座位上多了一本《呼啸山庄》的情况告诉对方,又说,“燕姐,你觉得哪个不认识的家伙会闲的蛋疼跑过来?而且《呼啸山庄》还是简约最喜欢看的书…姐,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想,是不是认定简约回南京了?”
燕然不说话,我更急了,“燕姐,你倒是说啊,你成心的是不是,想要急死我吗?”
终于,沉默两分钟后,燕然回我,“小江,如果我告诉你我也不知道简约现在在哪里,你信吗?你不信的,对不对?可事实上我是真的不知道!不是我故意瞒着你,而是的确不掌握简约此时的行踪…唉,她已经快一周没和我联系了,她的朋友圈也没有更新过,我给她微信留言也不回,打了两次电话也不接,我还担心呢!”
“什么?”
这下我麻爪了。
简约竟然连燕然都不联系了,这么说,整整七天,她算是算是消失彻底失踪了?
心开始往下沉,我听出来燕然没有骗我,而且,好像我最后一次和简约联系,也就是她告诉我新手机号和微信号那次,似乎是在一周内,也就是说,我比燕然更掌握简约的最新动态。
我萎了,颓然坐倒在台阶上,从半中腰的位置向下俯瞰,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毕竟发烧还没有完全恢复,心情黯然促使体力明显不支,我就有些扛不住。
燕然喊我,我告诉对方前几天和简约联系过一次,当时她告诉我还在京城,所以也许是我多心了,简约并有回到南京。
刚才的情况应该是偶然事件,亿万分之一的偶然,无法解释的偶然。
燕然没再说什么,只是劝我想开些,别遇到点什么便听风就是雨,如果我那么惦记简约,干嘛不亲自找她?反正我江潮现在就一无业游民,跟哪儿呆着不是耗时间?
我没话了,黯然挂断手机。
麻木着,我觉得身上阵阵发冷,而且现在图书馆也没脸回去,今天的计划全部被打乱,人找不到,书看不了,真成了竹篮打水一场空…
最后,我只好自嘲地宽慰自己,简约既然不想见我,那她就一定有不见我的理由!
如果刚才放书的真是她,至少证明一点:简约能跑到图书馆借阅资料,起码她还好,还算安全。
想到这里我也释然,毕竟我和简约已经分手,就算彼此还有千丝万缕的联系,放不下对方,但的确没有名正言顺的理由要求彼此什么了。
就像大风将云彩吹散,再也回不到原来的形状。
身体的难受让我顾不上再去追究这件事,咬着牙一身冷汗打车去了南京第一中心医院。
挂号去了急诊室,我才发现外面排了很多人,液晶屏上显示,我差不多都排在三十号以后。
两腿发软,我勉强扶着门框向第一急诊室里张望,身后却有人拍了我一下。
回头,一个身材高挑,戴着大口罩的女医生冲我招手,“过来。”
我觉得对方有些眼熟,但她只露出两只眼睛,并且说话声音也由于口罩的缘故显得不太真实,便没有立即认出对方是谁。
稀里糊涂跟着女医生走进旁边的治疗室,对方关上门,甚至顺手上了锁,示意我躺在临时病床上。
我有些含糊,问,“医生,您…您认识我吗?这个,我只是发烧,好像不用躺下接受检查吧!”
“躺下,少废话,要么你就出去排队等着!”
对方恶狠狠,而且似乎故意压着嗓子,让我听不出来是谁。
我就苦逼了,很想伸手拉下她的口罩,看看这个冲我凶巴巴的女医生长啥样,丫谁啊。
但最后,还是老老实实躺下,不就是做检查嘛,还能咬死我?
女医生戴上听诊器,让我解开衣服,冰凉的圆形探测头直接贴在我肌肤上,瞬间浑身起了一层小米粒。
心脏、肺部、肋骨、腹部。
又让我趴着撩起衣服,听了后背。
她的手缓缓移动,嘴里说道,“有很明显的肺鸣音,江潮,你得了支气管炎,如果不马上进行治疗,很可能会发展成支气管哮喘或者肺小叶肺炎。”
对方这句话说得有些急,而且还喊出我的名字,于是我一下知道了,猜到她是谁!
“我~~~去!”
我翻身,笑了,伸手去拉她的口罩。
女医生身体向后躲,而由于我躺着她坐着,我的手没够着对方的脸,向下落的时候,不意却一下按在干净合体白大褂下那一双高耸上!
我愣住,吓坏了,连收回手都忘记。
她也吃了一惊,傻傻坐在那里,好几秒钟后才娇羞地低声斥责我,“江潮~~~你混蛋,你,你还不放手!”
“啊…哦哦,好,我放,放。”
慌忙收回手,却在想,放,放屁啊,我根本就没想也没胆把对手放在那个地方好不好。
惊吓让我肌肉紧张,这一瞬间重新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