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警察蜀黍一起赶到蜜糖的,还有南京市立第一中心医院的急救队。
警务人员仔细了解情况的同时,急救队开始检查张远和那个被空山晚秋划破肚子同伙伤势。
我们都被叫过去问话,小廖和娜姐也不例外,倒霉的保安头目甚至被公安铐起来,看意思要被带走严惩。
随即,娜姐和出警警官在一旁低声说了几句,当着警察的面掏出手机打电话,又让警官直接接听。
立马,对方态度变了,虽然不是毕恭毕敬,但明显对娜姐相当忌惮,言语也变得十分客气。
最后的处理结果,我、空山晚秋、张远三人以及小廖等三名保安,都被带到派出所了解情况,本来娜姐是不用去的,但不知道为什么她却坚持同行,并且和自己蜜糖手下坐上同一辆车。
我也是醉了,真特么流年不利,一年不到的时间里,已经多次进出警局,而且原因都差不多---要么自己和别人打架,要么被斗殴事件牵扯,也是悲催的没谁了。
因为我不是涉案嫌疑人,警方并未限制我的人身自由,于是,上了警车我开始给英婕打电话。
她接的倒是蛮快,一接通,我还没吭声,英婕先开口了,“潮哥,发生的一切我都看见了,你别说话,什么都不要问,进到派出所照实说,很快就会有人接你出来。”
我这个郁闷啊…哎,举着电话,说不让说,不说不甘心,真特么成傻蛆了。
不过英婕倒是没说假话,我做完笔录,办案的警察蜀黍看了看,只说了一句,“小伙子,没事别和混酒吧夜.总会的女人乱掺和,你瞅瞅,这里有你啥事儿啊,你跟着瞎起什么哄!”
我没敢接他这句话,马上问空山晚秋怎么办,能不能跟我一起走?
“她不行!”
对方直接回绝,“空山晚秋行凶伤人,是犯罪嫌疑人,她怎么可能和你一起出去?别搞笑了,赶紧走,哪儿凉快哪儿呆着。”
听警察语气不善,我知道,人家对小姐、卖酒女这类人没什么好印象,看着就不爽,我还敢索要犯罪嫌疑人,这不没事儿找抽么。
无奈,我独自出来,远处大灯闪了两闪,派出所大门外停着的一辆吉普向我慢慢靠近。
车窗放下,江苏省厅重案组姜队那张能让三伏天结冰的冷脸露出,冲我努努嘴,“上车。”
吉普内坐着三个人,姜队、英婕还有一个三十来岁的大哥。
我和英婕坐在后排,一上车,英婕便对我说,“江潮,对不起,这次意外我有责任。”
一肚子怒火和委屈被硬生生憋回去,我的胸口堵得难受,可英婕已经道歉了,我还能怎样!
“江潮,是这样的,当时我装成想要订房间,在张远他们包厢外询问价钱,和服务生墨迹半天,没想到,出事了…”
随着英婕描述,我大致了解当时发生的情况。
她先去趟洗手间,观察二楼走廊形势,
然后和服务生搭讪,故意要求打折,对方就说需要请示值班经理,他们做不了主,而且这类包厢一般没有折扣。
一来二去,英婕便在张远门外候着,等服务生请示。
当时张远所在的包厢里开着音乐,声音很大,而英婕又不能贴上去偷看偷听,因此并未在第一时间发现里面已经出了事。
接下来的情况比较清楚,空山晚秋三名女孩进去不久,张远等人便开始动手动脚,甚至撕扯晚秋衣服,要对她当场施暴。
空山晚秋挣扎的时候,掏出随身携带的水果刀,将张远同伴划伤,不过好在不是直刺,因此虽然肚子上拉了一道大口,血流不止看着吓人,但并不会出人命。
包厢门被撞开,保安冲上来控制局面,英婕趁乱拾起凶器,发现只是刀刃一侧有血迹,当即判断属于划伤,不会死人,便立即给我打电话,同时躲进斜对面的空包厢里。
所以,我出现、娜姐救人、小廖痛殴对方…所有一切英婕全都看在眼里,但始终没有露面。
讲完,英婕叹口气,“江潮,这件事是我太大意了,我负全部责任…组织上会给我处罚的,你有什么怨气先忍忍,等事态平息后打我骂我都行。”
我苦笑,“还打你、骂你,哎哟喂,我江潮自打和你们混在一起,特么倒了多少霉?我还敢找你撒气…我去,别了,我还想多活两年呢。”
心里不痛快,担心空山晚秋,说话的口气肯定好不到哪里去,句句冷嘲热讽。
这时候,坐在副驾驶位的姜队突然开口,“行了,江潮,你说这些有意义吗?空山晚秋的事我们会出面解决,问题应该不大,你没必要说风凉话!”
“我没必要?”
登时,我火冒三丈,“姜队,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人家空山晚秋有什么理由陪咱们遭这份罪?你倒是给我个痛快话,这事儿还有完没完,啥时候是个头!”
见我怒不可遏,英婕伸手拉我的袖子,叹口气,“江潮,唉,姜队心情不好,你别闹了,搞不好整个省厅重案组都要受处分的,都是我不好,我对不起大家…”
我还以为英婕是说蜜糖打架事件,便哼了一句,“英警官,您说这话是不是有点小题大做了?怎么着,在我面前装可怜?说这些有意思吗?你当我傻啊,这点意外就能让你们整个重案组受处分…切,哄小孩呢吧!”
英婕摇摇头,轻叫了一声,“姜队?”
对方没说话,放下车窗掏出香烟开始抽。
英婕见状,